火车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孟寻州小心地护着宋诗诗。
两人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着,寻找着谢玉山他们的身影,却丝毫没留意在他们不远处,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正偷偷打量着他们。
孟寻州身为军人,本能的五官敏锐。
他攥紧宋诗诗的手,心底莫名不安。
他的视线快速扫过周围,却什么也没发现。
“诗诗,车站人多,你离我近些,别被人群冲散了。”
孟寻州微微低下头,在宋诗诗耳边小声叮嘱。
宋诗诗刚想开口,在他们头顶,广播的声音响起。
“各位乘客请注意,由海城开往京市的列车即将进站,请做好上车准备。”
随着广播声音结束,周围的人群开始如潮水般,向检票口涌去。
“要不咱们先进去吧,不然一会儿错过时间就不好了。”
孟寻州见人太多,到现在也没看到谢玉山他们,怕一会儿和人流逆行反而会摔跤受伤。
宋诗诗点头应下。
两人随着人流来到检票口。
这时,一个身着铁路制服,神色焦急的工作人员匆匆跑来。
“请问是孟寻州同志和宋诗诗同志吗?”
孟寻州和宋诗诗对视一眼,孟寻州点头应道:“是我们,怎么了?”
工作人员喘着粗气说道:
“可算找到你们了!刚刚接到上级紧急通知,有重要文件要你们带回京市,特别叮嘱一定要亲手交给你们。文件就在站长办公室,我现在带你们去取。”
孟寻州一听,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这次来海城,连他营长都不知道,这所谓的站长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宋诗诗这次来海城,是以谢玉山为首前来的。
就算真要带所谓的重要文件回京市,也应该找谢玉山啊,怎么会找到他们头上?
宋诗诗也察觉到异样,她悄悄拽了拽孟寻州的衣角。
孟寻州盯着工作人员,目光锐利地问:“同志,这文件这么重要,怎么会临时让我们带?”
工作人员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开始闪躲:“这是上级的安排,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二位还是别耽误时间了,列车马上要开了。”
孟寻州目一凝,刚想开口,就在这时,谢玉山带着几个人匆匆赶来。
“寻州,诗诗,可算找到你们了。”
谢玉山看到那工作人员,神色一凛。
“你是哪个部门的?看你穿的制服可不像是铁路局的。”
工作人员见状,脸色骤变,转身就跑。
孟寻州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按倒在地。
“说,到底怎么回事?”孟寻找厉声喝问。
工作人员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
“是……是有人花钱让我假扮火车站的工作人员,骗你们去站长办公室。
说只要把你们引过去,就给我一大笔钱。
我……我也是一时糊涂。”
孟寻州见宋诗诗走到他身边,再次将她的手攥入手中。
还好谢玉山他们来了,不然他和宋诗诗说不定真的会跟着去看看。
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就真的说不定了。
“看来那些人还不死心,想在咱们回去之前对你们动手。”谢玉山脸色凝重地说。
虽然这人没说对方是谁,但结合宋诗诗在海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幕后之人是谁,不言而喻。
孟寻州点头,神色冷峻:“这次他们的手段虽然隐蔽,但也不是毫无破绽。”
将假扮工作人员的男人交给公安,火车已经在鸣笛,准备启动了。
宋诗诗朝火车的方向看了眼,担忧地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火车还能坐吗?”
谢玉山思索片刻说:“我觉得火车还是别坐了,太危险。
我已经让人准备车了,咱们走公路回京市。
虽然远点,但相对安全些。”
显然谢玉山在来火车站找他们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今天不坐火车回京市了。
“今天一早我就收到神秘纸条,让我今天不要坐火车回去,因为要安排车,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谢玉山简单解释了下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来火车站。
孟寻州和宋诗诗,以及李明、苏瑶都表示赞同。
几人正要离开火车站,突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在他们面前猛地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了下来。
“想走?没那么容易。”
男人摘下眼镜,露出狰狞的笑容。
孟寻州眼神一冷,迅速将宋诗诗护在身后。
“你是什么人?”谢玉山眉头一拧,厉声喝道。
男人冷笑一声:“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话音刚落,就见男人身后的车上又走下来几个手持棍棒的大汉,将他们团团围住。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孟寻州护着宋诗诗往后退了两步,可以与男人拉开距离。
李明和苏瑶站在谢玉山身前,张开手护着谢玉山,眼神警惕地盯着那些大汉。
“真是好大的口气。”
孟寻州说着,目光快速扫过那几个大汉。
他若是一个人,这些大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现在他身后有宋诗诗,身边有谢玉山等人,他要想在护着他们的同时,再解决掉这些人,实在太难。
“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
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接着他手一挥,“今天你们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他手下的大汉们便挥舞着棍棒,气势汹汹地将包围圈缩紧。
谢玉山和李明他们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遇到这样的硬茬,一时也是束手无策的。
“诗诗,一会儿你带着谢先生他们尽力往前跑,别回头。”
宋诗诗眉头一蹙,“那你呢?”
“咱们几个里,只有我有把握对付他们。”
孟寻州先是解释了一句,接着他又说道:“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虽然孟寻州让他们跑,他自己留下来对付这些人,宋诗诗是舍不得的,但她也同时清楚,孟寻州的话是有道理的。
如果她执意要和孟寻州一起面对这些人,那到时候她不仅帮不上忙不说,还会连累孟寻州,成为他的累赘、软肋。
“好。”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有闲工夫亲亲我我?”
眼镜男感觉自己被忽视,咬牙切齿地朝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