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之前他的组织,他带着组织核心的几个人叛逃了,组织要他的命!”
听见他这样说,张启灵的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之前有思考过他的工作会很危险,但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一直惦记他的性命。
“你知道他们在哪。”
这一句话听起来像是问句,但是又肯定的不行,地上那个人不停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启灵松开了他一些,看了看时间,两个人就这样在客厅里边待到了第2天,天快亮的时候,他站起身,旁边一直看着他的人也麻溜的爬起来。
张启灵走到一边的柜子上拿过来那个黑色的蝴蝶结的铃铛项圈,带着那个人,两个人趁着天还没亮,直接从他上来的阳台上面下去了。
看着上面关着半扇的窗户,张启灵没有回头,他知道要如何出现在他的面前了,让那个小子给自己带路。
俩人坐上车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让这小子给他解决了,确定了具体位置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边境的位置,这附近是有小路能绕开岗的。
思考了一下,张启灵直接带着这小子过境,走在穿越国境线的丛林里,他后面那小子开始思考人生,思考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带着他走。
然后又开始思考自己回头要怎么交代,感觉会被炒鱿鱼啊…
他在这边正头脑风暴呢,前面的人突然喊了他一声,让他把那个组织的具体情况讲清楚,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把刀就贴在他的脖子上。
咽了一口口水,老老实实的当起了讲解员,实际上那个组织近两年已经破败了,组织的核心成员全部都跟着当年叛逃的纪殊一起离开了。
要不然也轮不到他这个三流杀手出现,他根本就是雇佣兵里最便宜的一类,根本犯不着把命搭进去。
于是在那个基地的周围,他就想尽办法想跑,前面那位大哥就冷冰冰的看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跟在后面。
这个基地是在一个小国家的高地上,那块高地上就只有基地一个建筑,想要潜伏在周围,就只能在那些林子里面。
西南的林子里边毒虫特别多,他们不能停留太长时间,张启灵转头看着他,问他这附近哪里有武器。
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这小子只能带着他去自己熟悉的地方,那里有存在那里的武器,里边的一些,他都不舍得用,正想着他会不会全给他弄走,这可是半辈子的家产。
就看见这位哥只是拿了一把刀,和一个匕首,就准备往外走,他刚准备追上去,前面那个人突然停下来看着他:“不用跟着我。”
那小子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看着他离开这里,下一秒整个人瘫软在一边的沙发上,哎呀,留下来这么一条命啊。
张启灵离开那个地方之后,就往今天探查过的方向走,路上切了一块树皮,三两下解决之后用绳子固定好戴在脸上。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穿的兜帽,戴上那个面具,整个人的脸全部被遮住,因为是树皮做的,所以外表看起来皱皱巴巴的。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在黑暗中看到这张脸,估计会被吓死,在林子里,他行走的飞快,速度可以说是一顶一的。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就已经全部都了解到了,那小子虽然说是害怕他,但是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说,所有的事情甚至还给你讲两个故事。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在那之前,纪殊应该一直隶属于那个组织,从小被培养成杀人机器,但后来他因为某些原因带着核心组织成员叛逃了。
所以他们才会一直追在后面,试图去解决掉这个叛徒重振威名,至于他们这个组织,可以说是臭名昭着了。
一直到几年前,都还是在世界各地搜刮小孩子,专挑那种无父无母没有人注意的孩子,通过各种手段,运送到训练营。
说是训练营,实际上根本就是一个大型斗牛场,一个破败的盖了一半的楼房,把周围控制起来,不让任何人逃离,再把孩子扔进去,给每个孩子都制定一个量化指标。
只有杀够一定的人才能够有机会出来成为组织的成员,为组织效力,这样才能获得一些自由,不然就只能在训练场里一直到死。
听起来就是毫无人性的,甚至他们还会拿那些孩子做实验,一些因为身体原因无法进行训练场活动,只要送进去就会死的孩子就会被他送到实验室。
说是所谓的治疗,但实际上根本就是用他们来试验各种药物,然后批量生产,去售卖各种违禁药品。
对于这样的组织,他没有任何的好感,尤其是这个组织的人想要纪殊的命,光是想一想他的童年都在这里,就觉得心脏不太舒服。
他是不是也在里面厮杀,会被别人打,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每天除了战斗就只有麻木,所以他才会在之后叛逃。
他都没有拐回来解决掉这个组织,现在他们竟然还妄想带走他的命,面具之后的眼睛变得更加深沉。
天空突然开始下雨,豆大的雨滴落在树林里,透过层层树叶落在地上,产生的声响,让整个夜晚热闹起来。
他们这个组织的营地外面是有一层安保的,但这个安保很容易突破,近几年他们开始破败,大部分的人叛逃和死亡不计其数。
外层的安保非常容易突破,他要做的就是闯进最里面的地方,找到那个核心的人,只有解决了,他才不会有人一直盯着纪殊。
他是这样想的,黑暗中他的人影隐没在角落的阴影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按道理来说,最核心的人应该在保卫最重的地方,按照之前的观察,往最中间的那个座塔去,一路摸到最上面,才终于听见了一次声音。
这一秒他就皱眉贴近门边,顺着缝隙能够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看起来应该有些年纪了,面前放的是一个屏幕,屏幕里正在放的是视频。
好像是什么视频通话之类的,视频的另一边,他看到了熟悉的人,纪殊。
看起来像是另一边出了状况,有人被抓住了,用来威胁纪殊,那两个坐着的人非常得意,时不时的说笑着看着另一边的情况。
对面可能是因为占了先机,手里边拿着一个人,但是也没有完全的控制住,因为张启灵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
纪殊在表演,甚至有一种有恃无恐的淡定,只不过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罢了,静静的等待了几秒钟。
看着视频里的一声枪响,张启灵直接走了进去,两个人被声音吸引转过头来。
正想问他是谁呢,俩人的脖子就猛的一疼,各自捂着脖子倒到了一边,从手指缝隙里边溢出来的鲜血让他们有些恐慌。
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死掉,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那个人根本都不认识,最近巴拉的问出来了,你是谁也没有得到答案。
另一边的乱象应该是整理好了,纪殊才有空看一下刚刚那个屏幕,一转过去就发现两个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各自捂着脖子死翘翘了。
瞪着4只大眼睛看着屏幕的一边,他真的觉得有些好奇,看过去就发现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看见他拿着滴血的刀站在那里,纪殊皱眉,还以为是被人寻仇了,结果下一秒就发现这个人拿出来了一个项圈。
那个样式就和他昨天带的那个一模一样,而且他们家猫今天找不到了。
今天一睁开一眼床头没有猫,他还觉得有些惊讶,在房间里面到处找都找不到,就看见有个半开的窗户,还以为猫是掉下去了,跑到楼下也没发现,问了保安也没见过。
有些失落的,回去之后发现黑色的项圈不见了,他开始思考昨天是不是有人趁他睡着的时候过来过,还以为没有什么结果。
结果就这样明晃晃的过来了,他皱起眉头看着对面那个人:“你是谁?我的猫呢?”
他既然选择给自己看那个项圈,就说明这个东西肯定和自己有关,能明晃晃的拿出来,就说明他肯定是见过那只猫的。
但是对方并没有说话,只是蹲下来面向镜头把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这一眼他整个人就呆愣住了。
纪殊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捏疼了之后才认识到,这还真是真的,一个和梦里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就那样明晃晃的出现在了面前。
刚准备张嘴说话,面前的电话突然被挂断了,低头看了一眼,就发现是对面切断的,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暗骂了两句看向后面。
基本上处理的差不多了,那几个得了先手的杂碎也处理干净了,带着烦躁的心情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看着墙上安装好的猫爬架。
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舒服,之前没有这只猫的时候,明明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没有哪里奇怪的。
但好像自从养了这只猫,自己在家里边就多了一件事,多了点儿快乐,现在猫没了,想到这里他咬着咬后槽牙,心里开始想那个长得挺帅的男人到底是谁。
是不是他把他们家小黑带走的,那个人把那两老头解决掉了,就说明他和那两个老头还有一些关系,难不成是之前在训练营碰到的那些神经。
年龄上也不太对呀,按道理来说和他差不多大应该知道的,悄无声息的潜入组织中间把他们两个解决掉,甚至能够悄无声息的在他们家来回。
心里怎么说都是不爽,但是又没有任何的办法,把屋子里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正准备回去睡觉呢。
又看向了旁边放着的按钮,心里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失落,也不知道他今天吃没吃饭,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做人饭给他吃。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的就睡着了。
再一次见到那个不认识的男人是在一个聚会上,彼时已经距离那通电话大概过了一个多月,现在他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时候他又一次出现了。
用的是一个什么富商的身份,听起来很有来头,就那样在会场的一角坐着,本来他并不是很想过来的,但是因为在家里老是闷闷不乐的,想着出来溜达溜达。
正好小四那边送过来一张请柬,他也就过来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但周围也没人注意到他不动声色的靠近那个人。
路过一张桌子的时候,拿过来一把叉子,走到那个人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咱俩不过去之后叉子抵在他的脖子上,从外人的角度来看。
他现在的姿势就是手搭在别人的肩膀上,两个人正在说话,纪殊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把猫还我。”
脖子上抵着一把叉子,张启灵的表情一点儿都没有变化,一个多月的时间他通过各种操作已经完成了身份的逆转,他现在有一个正式的身份能够在这个世界存活着。
所以他特地弄了个这么个聚会,为的就是让他过来找自己,一个人自己过来和被吸引过来是两码事,只有被吸引过来的才能长久注视。
张启灵缓缓的抬起头,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他,两个人对视,纪殊看着他,哪怕他长得再好看,心里也只想着自己的猫。
结果就看见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哼笑一声,点了点头:“好。”
说的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犹豫,都让纪殊有一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在给他使诈,于是他又补上了一句。
“别跟我耍花招在这边,你如果跟我耍花招的话,我保证你活着走不出去。”
张启灵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耍花招,当然可以还你。”
纪殊的脸上这才好看一些,手上的叉子慢慢的往下,他在另一边扯了个板凳,坐下叉子对准他的大腿。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