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喝酒。”
夜昭指控古云墨,揭她在羊城时的老底。
“他在的时候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喝,他会负责我的安全。其他任何时候,我都有控制好分寸。”
古云墨瞪眼,臭小子,想被双打是吗?
夜昭冷笑:“你就是被人家吃得死死的耙耳朵。”
崔聿衍摩挲首饰盒,丹凤眼隐藏杀机,送到自个面前来的夜家人……
这也是想挖他墙角的?
自己的脸上写着“好欺负”三字么?都想来拔太岁的根须。
左手却在古云墨腰部轻揉,为了自个的福利。
古云墨不理夜昭的话,夜昭恨铁不成钢,这小表妹知不知道崔聿衍的老底?
就这么放心对方?
继续讥讽崔聿衍:“崔家穷得连鸡腿都买不起了?花花太岁的外室养的也忒多了些,身体怕是有疾了吧?
好妹妹,你还是跟了哥哥我吧,哥哥年轻力壮,有财有势,长得不赖,
最重要的是风评良好,作风端正,对你忠诚专一,绝不会出现什么阿猫阿狗跑到你面前狂吠,不懂规矩。
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找的男人不行,对你不上心。
但凡啊,上一点心,就不会有人到你面前演戏,龇牙,威风,阴阳你。”
桌子上很安静,这位羊城来的公子哥可不会无的放矢。
可不是为了争风吃醋。
他到底想得到什么?
红纱垂眸思附,羊城任务不圆满,她组局本意是以“红纱”的身份接触秦家“玄”令炼制药丸医治杰姆森的眼睛。
可是,一直都没有她插话的机会。
圈子里都知道这位夜家公子不好惹的德行,抽起疯来六亲不认。
只能随他高兴。
他看对眼的,就温柔体贴,古云墨朝他挥拳他也乐呵,
他不喜欢的,分分钟上演消除。
他有资本豪横。
没有关系,红纱长吁一口气在胸,那就促成几男争一女的戏码。
然后坐等几大家族联手消除红颜祸水。
史书上都是这么写的,男人的情谊更重要,几大世家的稳定,利益合作更重要!
红纱看向几位世家女,达成共识。
平静的水波下,暗流涌动。
古云墨放下第二根鸡骨头,认真的看向夜昭:“你说的很有道理。”
崔聿衍的脸黑如锅底,像极了午夜绽放的黑玫瑰。
其他人安静的吃饭,绝不添乱,哪怕是被夜昭挤兑的秦姝,向青霜。
她们,招惹不起对方。
虽然年纪小,但是,
手段与年纪没有关系。
幸好他纠缠的是古云墨,但是,
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啥眼光啊,三观有问题。
这样的人,她们看不上。
夜昭给古云墨倒酒:“你同意了?那咱们就来商量一下彩礼。
依照古礼,三书六礼十二贴,十六抬的大花轿,黄金首饰论斤称重三百六十六斤…………”
好妹妹,,你啥时候甩了他?
我方才说的这些都已经备下了,而且我已经带到京都,你看个好时辰呗?”
夜昭激动的说着只有古云墨才能听懂的古家暗话,他就知道古家嫡支的实际掌权人不是古家男丁。
古路云狐疑面前这个二百五不断的挑衅崔聿衍,图什么?图挨揍?
当古路云回到家里跟自己的老父亲说起这段话的时候,老父亲告诉他真正的内容后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我跟他是军婚,你想达成目的,你得自己想办法。要么让他同意,要么你疏通强制。”
古云墨不接夜昭的暗话,用夜昭说的表面话回答,提醒对方适可而止。
总把古家嫡支搬出来不好使,何况,此事还未弄清楚,还在查证阶段。
她,还没有问过爷爷。
爷爷的故事里,与嫡支有牵绊的,已经没有人了。
崔聿衍取了蒜泥生蚝给古云墨,古云墨猛然想到夜昭的反常操作,无声的询问:“难道你的过去里的红颜知己里有谈婚论嫁的夜氏女?”
崔聿衍摇头:“我对其家族行事风格不喜,所以从不接触。”
崔聿衍配合上演争风吃醋,既然这一桌都在演戏,那就看看谁的演技更高,得到想要的信息。
“好妹妹,”夜昭锲而不舍。
古云墨头皮发麻,她总会想到《红楼梦》里的林妹妹。
她对自己的期望是长命百岁,身体康健。
“我就是非常担心你被他的皮相所惑深陷其中误了终生,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
你自己数数,在座的其它几位哥哥,哪一个不比他老成持重,风度翩翩,都未成婚。
就他,除了我,他是最年轻的吧,他成婚了,还娶的是比他小好几岁的你,
这就是问题,你不谙世事,年纪小,好欺骗……”
夜昭滔滔不绝,古云墨兴趣盎然倾听,实则心里却在回忆爷爷给的那本泛黄家族手札。
在差不多的时候,古云墨抬起左手,夜昭闭上嘴巴,无比的期待古云墨的答案。
古云墨莞尔,古家人,似乎只有自己才会没话找话一个人也能说一箩筐,今天多了一个同样废话连篇会侃大山的古家血脉。
“我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心里都会想到两种结局,一种好的,一种糟糕的,两种结果,我能不能承受。
我认为这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未雨绸缪的一种。
我有一万块钱,想钱生钱,用一千块炒股,是赔是赚,哪怕一千本金都没有了,我还有九千块钱,不至于喝稀粥。
这个结果我承受得起。
意思就是无论哪种结果,我都留有余地,而不是背水一战,倾其所有。
第二个问题,你会说感情不一样,我会人老珠黄,男人喜新厌旧。
女人也是人,女人也会喜新厌旧,你有没有想过呢?
女人,也善变!
男人在肖想别人的女人时,别人也在肖想你厌倦了的人老珠黄!
折腾来折腾去,都是那些姿势,只是人不同而已,成大事者,是不会去做这种愚蠢毁自己前途甚至是家族前途的事情。”
古云墨,她现在的身份是崔家媳,农村出身的属于半灌水才华的那种,她的这番回答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即便是往深了去想,也只会得出这就是一个一般的走了狗屎运的村姑而已。
属于村子里的大学生,就是这种水平。
她要探的底,只有秦家。
就让秦姝以为可以借夜昭之力破坏自己和崔聿衍的婚约。
人,只有急了,慌了,不甘了,才会不顾告诫做自己心里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