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人恭恭敬敬跪在地上,满面羞惭。
面对神奇的龙国功夫,他们不得不心服口服。
连扶桑人自己都低头了,狗汉奸陈梅梅却还不依不饶,她也不知从哪迸发出的力量,像个疯子一样冲过来,想要将渡边一郎拽起来。
“渡边,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能跪这些低贱的龙国人?”
“打赌输了又能怎么样?扶桑人是文明礼貌的民族,才不像他们那么粗俗。”
“而且你们也没说错,中医本来就是猴耍把戏,屁用没有。”
……
啪地一声脆响,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原来是杜振波按捺不住,又给了陈梅梅一耳光。
他指着陈梅梅大骂:“我们龙国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贱种?”
陈梅梅捂着红肿的脸颊:“我就说龙国人野蛮,动不动就打女人。”
她这话非但没能引来支持,反倒又是骂声一片。
“我呸,你也配叫女人?一条母狗而已。”
“小兄弟,打得好,打这种汉奸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种跪舔小鬼子的贱人烂货,人人得而诛之。”
……
陈梅梅气冲冲道:“好啊,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是吧?真当老娘是好惹的,你们都给我等着。”
说着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夹着嗓子,一阵叽里咕噜,卖弄风骚。
杜振波余怒未消:“腰里别着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你这种汉奸女,还能叫来什么后台?”
彭志远道:“打她也有我的份,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陈梅梅打完电话,指着中医小组的人道:“等死吧你们,买棺材吧你们,我干爹马上就到,你们现在跪下来叫声姑奶奶,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我呸,放你娘的狗臭屁!”彭志远一口唾沫吐过去。
这时候,跪在地上的渡边一郎,突然五官扭曲,表情痛苦,哇地一声,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的同伴连忙起身扶住,叽哩哇啦地说着扶桑话。
原来,林不易在将渡边一郎踢下擂台之前,在他胸口打了一套连环快拳。
看似不痛不痒,实际已经让他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
“亲爱的,你怎么了?”陈梅梅一把抱住渡边一郎,满眼担忧。
“医生,我要医生。”渡边一郎嗓音微弱。
他们这帮扶桑人,虽然都是学医的人,但对这种内伤,却束手无策。
看着渡边一郎表情痛苦,爱莫能助。
陈梅梅忽然回头,瞪着林不易:“你还不来为渡边治伤?”
林不易冷哼一声:“我凭什么要帮他治伤?”
陈梅梅怒道:“人是你打伤的,你又会针灸术,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我命令你,马上把渡边给我治好。”
林不易嗤笑:“你刚才还说中医是猴耍把戏,现在又让我给他针灸?”
陈梅梅顿时涨红了脸,无言以对。
刚才她亲眼所见,林不易运用针灸术,治好了杜振波的内伤。
情急之下,顺口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
却没想到,这是前言不搭后语,自扇耳光。
见陈梅梅如此脑残,又是骂声一片。
“真是不要脸,一边诋毁中医,一边求人家用中医疗伤。”
“我们龙国的医术,不治小鬼子,赶紧滚吧!”
“这个贱女人,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
此刻,一行人急匆匆地闯入拳馆。
为首一个中年油腻男急切地喊道:“梅梅,你在哪里?谁敢欺负你?”
陈梅梅一下子看到救星,两眼放光地迎上去:“干爹,有人欺负人家。”
看到陈梅梅肿成猪头的脸颊,油腻男大惊失色:“出什么事了?谁把你搞成这个样子?”
陈梅梅指着林不易等人哭诉:“就是这群王八蛋,你要为我出了这口气。”
“好大的胆子,小子,你认识我吗?”油腻男怒视着林不易。
“你算哪根葱?我凭什么要认识你?”林不易淡淡地反问。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我干爹在这南冀区,是黑白两道通吃的。”陈梅梅狗仗人势起来。
接着便声情并茂,介绍起了自己这位干爹。
这位中年油腻男,名字叫做吴先霸。
要说起来,还真是黑白通吃。
他是地痞流氓出身,在黑道的身份,是江城五大龙头之一,小刀门的门主。
为了把自己洗白,近年来他渐渐退居幕后,做起古玩生意,开了一家紫云轩文玩店。
在古玩界,吴先霸与周家勾勾搭搭,倒也混得风生水起。
前几年,陈梅梅上大学时,到夜店去兼职陪酒,偶然结识了吴先霸。
一个贪财,一个好色,迅速纠缠到了一起。
由于年龄差距悬殊,在外面时陈梅梅管吴先霸叫干爹,实际上就是他包养的情妇。
后来吴先霸玩腻了,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就把陈梅梅一脚踢开。
不过情分还在,陈梅梅遇到事,他还是会出面摆平。
一听吴先霸这么大来头,彭志远和杜振波都脸色一变。
他们没想到,打了一个汉奸女,居然引来了黑帮大佬。
普通人一听五大龙头的名号,难免心头发怵。
林不易却气定神闲,调侃道:“什么狗屁小刀门,什么垃圾紫云轩,听都没听过。”
吴先霸大怒:“狗崽子,好大的口气,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陈梅梅附和道:“干爹,就数这小子最难缠,只要把他摆平,其他人都不叫事。”
吴先霸一招手:“去两个人,让这狗崽子跪下回话。”
立刻有两名立功心切的小弟,飞身冲出去,一左一右抓向林不易肩头。
林不易顺手抓住二人衣领,用力往中间一撞。
两人惨叫一声,骨头都快撞碎了,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好厉害!”杜振波情不自禁地赞叹。
中医小组中,他是最精通武术的一人。
看得出来,哪怕自己苦练一百年,也绝对不会是林不易的对手。
这帮所谓的小刀门成员,到了林不易手上,也根本不够看。
他冲彭志远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高枕无忧,安心看戏了。
见林不易露了这一手,吴先霸有些惊奇:“咦,还是个练家子?”
陈梅梅点点头:“干爹,这小子的确有点厉害,扶桑的空手道都不是他的对手。”
吴先霸轻蔑大笑:“在这南冀区,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人,不管他有多猖狂,最后都得乖乖跪在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