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新词汇？”
从上下文大致理解了其含义——空有理想的形容。
刚才不经意间说出的那句话却震撼了他的心灵。
‘一个构想，另一个负责落实。’
主君有治国安邦之志，臣子有为国尽忠之责。岂愁国家不兴！
方卓摸着颈部伤疤，少年少主冷酷的目光似乎还留在眼前。
月氏占据天时地利却安于现状，沉迷享受不愿前进。君王昏庸、大臣无能。偶获几次外战的小胜也自傲自满。
悲莫大于心死，痛莫大于无意进取。
“若此情况持续下去，月氏难逃一灭！”
次日，某人在梳洗时才突然忆起方卓昨来的反常之处。
“这次除了谈购兵器的事，难道他是来与我告别的吗？”
大夏并非良土，论发展潜能不及丝绸之路。
又偏僻，未来大概没有太多崛起的机会吧？
他也体会到方卓的无奈与痛苦：看到民族每况愈下的心酸。
但过度了解也不是一件好事。
过着简朴生活的牧民也许没有这么多忧思吧？
正理着装准备前往番馆拜访。
昨日所赠的各种物品一看就是掠夺而得。若月氏真要购武器，先弄清楚家底才行。
\"主人！\"
管家气喘吁吁跑来说：“渭水河上出现奇怪的大船。”
“什么怪船?”
平时渭河天天都有大量往来商船，不足为奇。
管家接着解释：一艘以白骨为盖并长有鳍肢的船舶，称自己属内务府辖下。
码头挤满了观者人心慌乱，卫戍军队已被派往维持秩序。
这白骨加足鳍的描述，不禁让人联想到神话故事中的情景。后来推测应该是用鲸头制成。
命令备马，出发去渭河码头。
回想半年前方黎沧父子赴东海制船的事，进度快得出乎意料。
或许他们得到了很多亲戚好友的协助，人多力量自然大。
到了渭河港口时已是热闹
船厂原本就存有造船剩下的物料，王大匠心急立功，用这些废料硬是拼凑出了一艘大船。
试航那天，北海风平浪静，但稍微远行便遇到了喷水的巨兽。
王大匠立即下令 ** 手射击。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将巨兽击毙，并把它分割运回。
主事者不擅长言辞，无法详述当时的惊险情景，但 ** 却明白，在如此简陋条件下捕捉巨兽是多么艰难。
“这些海豹皮又是从哪儿来的？”
** 好奇地问。
“侯爷您说的是海狗？”主事者指着一担担海豹皮回答。
“就是它。” ** 点点头。
“打完巨兽时已经是春末了，兽肉极易腐坏。”
船上有人提议继续向北寻找寒冰保存兽肉。就算北岸无冰，也可以熏制，总好过烂掉。
结果一路北上，他们发现了成群的海狗。“捕这些比巨兽容易多了！”主事者笑着解释，“大船靠近岸边，大家用弩箭射击，每人至少打了两三头！”
** 的表情显得怪异。要是换个时代，你们这些人都得抓进去罚劳役二十年！
码头一片繁忙景象。货物一批批被卸下，轮到庞大的鲸鱼头骨时，力夫们小心翼翼拆卸下颌骨后，八人合力搬离船只。接着，使用麻绳把头盖骨绑牢，另一端系在岸上的大牲口身上。随着一声吆喝，麻绳逐渐收紧，发出尖锐的破裂声。
“快倒了！”
扑通！
白森森的头盖骨狠狠砸在水上漂浮的牛皮囊上，溅起巨大水花。岸边群众纷纷涌向码头查看鲸鱼头是否会沉入水中。
** 则对此已不再关注，毕竟咸阳渭河码头对运输经验十分丰富。他转而询问船主关于捕鲸的感受和评价王大匠新造的船。
“启禀侯爷，王大匠的技艺堪称一流，船操作简单且稳固。”
“然而……船还是有些小。”
“这船匆忙赶制，龙骨取自备用的大羿战船材料，长仅十二丈，配三具强弩，另有几艘随行的小船装载战斗人员。”
“可是，海上巨兽少则四五丈，长的能超过十丈。即便一条较小的也足有五丈多，它们在水中无比强大，稍不留神就能击碎船舷。”
这次捕捉的是相对较小的巨兽——不到五丈长。即便如此，它在垂死前的反击差点毁了船身。
“船的确太小。”
想到24米长的船去捕猎体重近25吨、体长12米的鲸鱼，甚至可能面对更大的蓝鲸（体长超30米），危险程度可想而知。“这样下去真的不是捕鲸而是被鲸捕鱼啊。”
宁腾报告货物装卸完成：“是否要立刻送到宫中？”
“立即送去。”
** 马上下达指令以确保顺利进行。
来到咸阳宫内庭院，嬴政正带着后宫佳丽围着鲸鱼骨骼观赏感叹。郑妃为 ** 美言几句后，赢政动心思，命陈卿以巨鲸骨架建造一座四海阁宫殿。
** 应道没有难题并答应下来。
“出海捕鲸收获不少，光鲸油就有万斤，肉干两万余斤。”
“听说熏制不足，大部分鲸肉只好就地卖掉。”
嬴政追问每年可获多少利，** 缓缓摇头，“陛下，这是个赔本买卖。出海一次赔一次。”尽管船和人力成本不高，但远洋商贸收益远高于捕鲸。他担心遇到风暴或意外倾覆会血本无归。
听到这些，嬴政陷入思考。“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还要不要继续捕鲸？”
“当然要捕！” ** 斩钉截铁，“虽然远洋贸易有即时利益，但是巨鲸能提升国家实力。孩子们吃了鲸肉长壮，成人吃鲜更幸福快乐，将来能为国家提供数不尽的好士兵。”
二十多年后，大秦子民必更强健勇武，国家也将因此受益无尽。赢政认可这种说法，同意继续这一举措。
四海之内，皆为 ** 之土。景云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对着身边的大臣说道：“公瑾此言甚合朕意。”
“准许继续打造捕鲸船只，越多越好。”景云颔首说道。
公瑾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必定竭尽全力不辜负圣上的厚望。“所谓的亏损，并非是无利可图，实则是我大云的船还不够多。”
“倘若我们拥有的捕鲸船能增加到五千艘乃至一万艘，那么海贸的利润自然大幅缩水，捕鲸将变得十分有利可图。”景云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之前朕还在责怪你挪用了修建新宫的资金，原来是为了这些木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