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瑶闻言喜滋滋地冲向神像取剑,“这把剑归我咯。”
“什么乱来啊。”
“我的护身符。”
韩诗瑶费了好大气力,却未能抽出。韩侯在下面指挥着:“不如我们一起 ** 神像?或许摔破更好抽出来。”
两人力战半天后终于是将宝剑取了下来。
“陨铁所制,难怪如此锐利,手感极佳。”
韩侯想起当时叶风洒脱离去的样子感慨万千,“你觉得这位高人若是遇到了现代火器,还能否赢呢?”
“近战一对一,胜率更大;多人作战阵列对敌则难说胜负;大规模部队对决则剑客断难幸存。”
“以后剑客是不是会绝迹?”
“哪里会呢。天下只要有纷争,在冤情难申之时总有人提起剑刃讨还公道。” 韩侯笑着继续说道,
“总不至于人人都讲‘打输了坐牢,打赢了住院’这样的道理吧。”
韩诗瑶不明所以问,“啥意思?”
“你管那些干嘛?我可喜欢看你懵懂可爱的模样。”韩侯摸摸她的脑袋,“篝火快要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那辆马车确实是秦某所制。
蒙毅感到十分失望,又充满好奇:这好不容易才安静了几天,究竟又要做什么?
“你怎么就知道我刚提了一辆新改良的加长四轮豪华马车,带十重防护、高速通过性、外黑内棕且配有弹性钢弹簧减震系统?”
秦某笑嘻嘻地问道。
蒙毅差点被这一连串描述弄得晕头转向,缓过神来后冷冷笑道:“张侯还真是雅兴盎然,弄了个新车就如此兴奋……”
“这可不是普通新车,这是特制加长四轮、豪华款,带多重防护及高性能通过性,内外兼修,并配减震装置。”
秦某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好吧,就算是个特殊的……”
那些繁杂的特点早已让蒙毅记不清了,他略感羞恼:“随它是什么吧,既然张侯有这等心思,看来陛下的心情不错啊。”
“老夫为皇家操劳了大半辈子,也享受不到这样的恩遇。”
“你张侯确实令人羡慕得很。”
秦某颇为自得地说:“哎,没什么了不起的。”
“如果蒙尚书也能送来一辆类似的东西就好了。”
蒙毅厉声打断:“打住!”
秦某干笑了两声:“不瞒你说,我正要进宫请陛下过目呢。”
“若是能得到陛下喜欢,内务府或许会按新礼制重造 ** 马车。”
“而后朝中的公卿勋贵也会照例分等级使用新款式。”
“如果您有兴趣,我这就给您预定并给个折上折。”
蒙毅错愕:“朝廷发的车还得自掏腰包?”
秦某爽快回答:“当然可以不必自己花钱呀!只是要知道钱是有用的地方的。”
“如果您要舒服些坐马车,当然需要添点费用啦。”
蒙毅冷哼道:“我就是把钱扔到渭河里,也不会便宜给你。”
“告辞!”
秦某深意地看着离去的蒙家车队:
嘴硬不怕,只要你骨头能扛得住就行。看你在讲了一辈子体面后还能甘心人后?不可能的事。
咸阳宫内,御书房中。
扶苏心不在焉地核对已批复的奏章,眼睛时不时瞟向门口。为了替秦某撑腰,特意留下来等他。
过了不久,侍从通禀进来。
秦某恭敬地站在门外等候。
嬴政早已看出儿子的小动作,轻轻冷笑:
“传他进来。”
“参见陛下。”
“见过太子殿下。”
秦某小心翼翼地行着礼。
嬴政收起文件问:“秦公啊,大臣们弹劾你居心叵测,私吞国库,简直是国家巨奸。”
“你都当众承认错误了吧。”
“现在就算寡人想原谅你,也无法做到了啊。”
此时,一旁的扶苏焦急站起,却被嬴政凌厉的目光吓得只好重新坐下。
秦某则从容应答:“臣认下挪用之罪,其余责难万不敢当。”
他对君主说:做臣子的是为了分担皇上的忧虑。“对外强硬办事却软是误 ** ,对内虚夸却作孽事是禽兽行径,我两者均未沾染,狼子野心与国奸名实不符。”
嬴政不禁轻笑起来:“那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秦某理直气壮地说:“对外我既强硬,做事更坚定;对内直言无隐,行为也不可苟同。”
赢政听罢心情大悦:“这么说来你是难得忠正贤良?”
秦某坦白:“倒也不能全说是这样,毕竟是我一时糊涂用了您盖新宫殿的粮草。”
此话令嬴政顿时脸沉下来:“仅这桩罪行本该治你 ** 。”
秦某干脆硬着头皮回敬:“是。”
见到父王愤怒的表情,
秦某注意到儿子正悄悄打手势示意求饶。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对方为家付出的努力,“不能因为自己的过错让她的心血白费,”他想着。
“父皇,秦先生负责宫廷事务后,秦获益非浅。移用款项我会跟妹妹诗曼想办法弥补。”
听到儿子开口求情,嬴政心知肚明:
“动嘴巴谁不会说?掏钱试试?”
随后,他又递给对方一个军事急件。
“你说过在外行事决断果断。你看这个怎么处理?”
密文到了手里。
大秦光辉耀草原
“草率接纳塞外诸部归附,怕是要引来故土遗民散布流言,诽谤朝廷。”
“寡人乃中原共主,一举一动皆引人瞩目。”
李丞相立刻领会其意。
匈奴与一般蛮族不同,中原百姓对此尤为反感。
若是月氏、西域则绝不会引起类似问题。
始皇帝担心燕、赵遗老旧臣借此大做文章,挑拨边疆 ** 。
“确实要加以提防。”
“行事需顾及民心所向。”
“不如暗中支持,并私下行事。”
“即便是贫弱如赤云部,也总有可用之处。”
“物物交换,正经商旅往来,应不会触动边境民众之心吧?”
王将军思索后说道。
“哼。”
“若赤云部不曾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岂会投书归降于寡人?”
“开春后东胡已开始西侵,夺取了赤云部的草地。”
“无草地,牛羊难觅生息。再过一秋,部落必然解体。”
秦皇语气不屑。
陈丞相深以为然。
东胡一如记载般强大。
秦国轻视之,但东胡确为北方一方霸主,实力比月氏更强。欺压西部匈奴诸部,威逼东北小国,北方各族纷纷称臣。但他们从不惹强大秦国,过得颇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