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不屑地回应:\"按你往常手法,折扣折到底。”
“十年后能够奠基?”
** 坚定地保证: \"一定可以!”
太子立刻看出不对劲赶忙行礼说:“父皇息怒,先生全心为国甚至不惜自身,恳请以国家大计为重考虑。”
几位大臣纷纷表态支持,唯宁腾踌躇不决。
章将军站出来表示,“微臣附议。”
与此同时蒙毅示意身旁官员,提醒要见机行事,避免树敌过多。
早朝结束后,李成回到了家,正好赶上了晚饭时间。热巴见到他归来有些惊讶,简单寒暄几句后便急忙准备饭菜。
饭桌上摆着新鲜出炉的白面烙饼、油炸豆腐、嫩绿的小葱和野蒜,还有一碗豆酱汤,这些都是当时的稀罕物。李成这一天忙碌且精神紧张,早已饥肠辘辘,立刻狼吞虎咽起来。看着他的吃相,热巴在旁微笑,心中充满温馨。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蒙嫣脸色铁青,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在侍从的陪同下匆匆赶来。
“你回来了?”
“还没吃饭吗?”蒙嫣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桌边。
“坐下一起吃吧。”李成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蒙嫣深吸了一口气,挥退了众人。
“你现在还能吃得下饭?”她冷冷地说。
“为什么吃不下?”李成笑着回答,“吃嘛嘛香。”
蒙嫣的脸色由青转红,强忍住内心的愤怒。“你还笑得出来!差点丢掉小命!”她说着,情绪激动。
“夫人,息怒,我给您解释一下。”李成立即扶住她,并不断轻拍背部帮她顺气。
“父皇多日来惦记修建宫殿的事,你却挪用了内库巨款?这是要 ** 吗?”蒙嫣愤怒地质问。
“夫人心情稍安。”李成慢慢道来,“这笔钱是用于为皇家建造船只。木料都已买齐,后续还有很多工序需要花钱。”
“你要造船?”蒙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成叹了口气,耐心地向她解释。
“这些材料如果浪费掉才叫遗憾。”接着,他详细说明建造船只的各项开支:切割木料、搭建船体、购买帆布绳索、油漆等都需要大量资金。
“不仅如此,战船上还要配备火炮。”李成说,“几百万贯只是个小数目。”
蒙嫣顿时感到一阵晕眩,泪水夺眶而出:“你想造那些破烂船比建新宫重要?”她哽咽着问,“你不担心父皇的惩罚吗?”
李成叹了口气,心中愧疚,“夫人的担忧我理解。我会努力解决问题,不让你再操心。”
室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萧景云的神色更加肃穆:“娘子,那不是什么破船,那是大楚航行天下的根基。”
“无舟无以为行,无人无以远行。”
姜瑶不停地摇头:“我不想听这些大道理,我只想问你还要不要命!”
萧景云执着地说:“在下从未 ** 你们。海外富饶,金矿遍地。”
“且不说远处的海域,就在近海,巨蛟出没,渔民可以捕捉为食,让海边的居民吃上肉。”
“多余的油脂可以制成肥皂,清洁之用。”
“还有我说过的美洲大陆,你记不记得?”
“那里的草原上有几千万野牛游荡。”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们的弓箭和武器能够轻易 ** 这些野兽,捕获后,每个百姓每年都能分得足够的牛肉和皮张。”
“连绵数月,人人不再寒冷,衣物充裕换洗。”
“皇兄的理想一朝可成!”
“香料群岛的奇珍、大洋洲的袋鼠、南方的稻米......船只用途实在太多了!”
一口气说完,萧景云发现姜瑶完全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见她的神情复杂地盯着自己。
“夫君,我还是只问你那个问题,你是不是还想活下去?”
姜瑶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这哪里是生不生的问题?这是一己一家和国家天下孰轻孰重的选择。”萧景云岔开话题。
“好吧,那就说说看,家庭与国之间你选谁?”
姜瑶露出失望的表情。
“瑶儿啊,我的决定已经太多地改变了现在。”
“眼下世道不明朗,难以捉摸,但我不能半途而废。”
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却无法用言语完全传达自己的内心。
“第一次劝解有效果,但未必能每次如此。这次的问题我勉强可以解决,下次不一定行。”
“如果你救不了我怎么办?”姜瑶眼中有深深的悲哀,“先祖孝公逝世,当年商鞅惨遭诛戮。”
“我一直都在怕。” 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下,“一直在担心这一天到来。”
“试过才知道啊。”萧景云坚定地回答:“夫人难道没有想过,虽然商鞅殒命,他的变法却流传至今,秦因他而强,证明他走对了路。他是光芒,当然要受到打击,但这光会引领秦国走向强大。”
微笑温和,“我对你说过大楚辉煌指日可待。力挽狂澜,必然承受重压。”
他拍打自己的头,“生死之间都要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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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说到这份上,萧景云仍固执己见。
人世间富贵荣华早已足够,为什么还非要自寻苦路?
“说得好,诗曼,去取酒来。我们与先生共饮几杯。”
扶苏进殿击节称好,笑逐颜开。
“殿下!”“殿下。”
姜瑶没想到他也来了,估计是在等待郑妃再次帮忙求情。
始皇极宠爱小皇孙,哪怕看儿子面子也要顾及一些亲情吧,或许他在宫里刚回来或者被暂时拖延。
“你不仅不劝还为他摇旗呐喊,要是我夫君丢了性命该怎么办?”姜瑶幽怨地质问。
“父皇宽厚大量怎会不容纳姐夫。”扶苏安抚着挥手,“我去取酒。”
“真要这么说的话。”
见他从容自信的样子,她猜或有转机故意逗弄。“那就快去拿酒。”
催了一次,她白眼翻了个过去,抿唇离开。
“宫中如何?陛下是否大怒了?”
萧景云招呼对方入座问起。
“你这明知故问。”扶苏开玩笑道:“父皇怒掷数十瓷器,心爱之物也被损毁。”
“有罪了。”萧景云装腔作势。
“先生一片赤诚哪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