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路郝立刻心领神会,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地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按住那个人的肩膀。那人显然没有料到路郝会突然出手,一时间竟来不及反应。
路郝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抓住对方,紧接着另一只手猛地一扯,直接将那人脸上覆盖着的人皮面具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
只听得“嘶啦”一声脆响,那人顿时发出一阵痛苦至极的哀嚎声。原来这张人皮面具并非轻易能够取下,必须使用特定的药水浸泡才能使其与面部分离。如今就这样生拉硬拽地强行撕下,不仅会导致面具损坏,更严重的是很可能会连同自己原本的脸皮也一起撕裂开来。
只见那人身子痛苦地扭曲着,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来回翻滚,口中不断发出凄惨的嚎叫声。他试图抬起双手去触摸自己那已经火辣辣作痛的脸庞,但无奈双手被紧紧捆绑在后,哪怕使出全身力气也难以挪动半分。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整个人如虾米般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伏乐清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她轻轻咂了下嘴,摇头叹息道:“啧啧,瞧瞧你如今这副惨状,满脸鲜血淋漓、模糊一片,怕是以后要彻底毁容喽。真是可怜呐……”言语之中虽然带着些许惋惜之意,但其眼神里却分明闪烁着一丝冷酷。
然而,面对伏乐清的嘲讽与怜悯,那人却是毫不畏惧。他猛地抬起头,瞪圆双眼死死盯着对方,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有种你就把所有手段都使出来吧!老子今天要是再因为这点痛楚哼出一声来,老子就随了你姓!”尽管此时他的身体正因剧痛而不住颤抖,但那份倔强和不屈依然从其怒目圆睁的双眼中展露无遗。
“哦?魔鬼?那是什么鬼东西?不过嘛,我这儿倒还真有枉死鬼,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见识一下呢?”伏乐清面对着对方的挑衅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愈发显得兴奋起来。
那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完全不明白伏乐清口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袭来,瞬间将他包裹其中。那寒冷仿佛能够穿透骨髓一般,令他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牙齿也开始上下打颤:“你......你......你干......干什么了?怎......怎么会......会这么......这么冷啊!”
伏乐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不是如你所愿,让你见见真正的魔鬼嘛。”话音刚落,只见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声响,赵红和张梨花的灵体缓缓出现在了那人的身旁。
“来,瞧瞧你的右手边。”伏乐清抬起手指向那个人的右侧方向。
那人闻言,战战兢兢地按照伏乐清所指示的方向转头望去。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赵红和张梨花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她们二人面色铁青、苍白如雪,眼神空洞无神,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这恐怖的一幕让他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出声,但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回过神来,颤抖着问道:“你......你们......你们没死?”
“你才死了呢!”张梨花一听这话,瞬间暴跳如雷,那火爆脾气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一下子就炸了开来。只见她双手叉着腰,怒目圆睁,嘴里大声骂道:“你这家伙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与此同时,一旁的赵红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当她看清对方身上所穿的竟然是自己儿子的衣服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她又看到那张陌生而又略显狰狞的脸庞,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后便慌不择路地躲在了张梨花的身后。
“你……你是谁啊?怎么会穿着我儿子的衣服?哎哟哟,这脸又是怎么回事?简直太吓人啦!”赵红浑身颤抖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然而,那人对于她们的反应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死死地盯着两人,满脸狐疑地说道:“你们……你们居然没死?那么大的火都烧不死你们两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对,还有一个人呢?阮云山也逃出来了吗?”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听到这里,赵红更是一头雾水,她茫然地看着那个人,皱起眉头问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哪来的大火?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讲什么!”说着,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忙转头看向身旁同样一脸懵懂的张梨花,焦急地问道:“梨花,云山呢?他去哪里了?”
此时的张梨花也是满心困惑,面对赵红的询问,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喃喃自语道:“云山?对啊,娘,云山呢?还有小叔呢?他们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一时间,两个人面面相觑,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张梨花心中疑惑不已,四处张望着。周围的环境让她感到十分陌生,这里显然不是之前的那个破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和疑惑:这到底是哪里啊?正当她满心狐疑之际,突然发现了伏乐清他们一群蒙面的人,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她定了定神,壮着胆子高声喝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此?还有我的相公和小叔在哪里?莫不是你们将他们藏匿起来了不成?”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
伏乐清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只见他缓缓伸出手指,指向地面上一个面容尽毁、血肉模糊的人,冷冷地说道:“我们并不知晓你相公身在何处,但这地上躺着的这位,便是你口中所说的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