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另一边,医院走廊里,阎家的三儿一女加上阎阜贵,五人正在商量医药费的事情,因为杨瑞华被检查出大病了,乳腺癌。
“老二老三老四,这回咱妈的医药费可就全靠你们了,你们也知道,”阎解成说道,“我啊,这回真是亏了个倾家荡产,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了,也该是你们尽孝心的时候了。”
“停停停,老大,你这话说的,你倾家荡产了就不尽孝心了?还有什么叫也该我们尽孝心了?”阎解放说道,“难道我们以前没给养老钱?就你一个人给?你这话说的不对吧?”
“哎吆,我这不没办法吗?我自个儿都吃不上饭了,我有办法吗?”阎解成叫苦道。
“是啊,解放,我们家吃饭都是问题了。”
“你们家不是还有饭店吗?卖了不就有钱了?”阎解放说道。
“放屁,卖了以后我们喝西北风啊?”
“老大,你不说这事儿还好,你一说这事儿我就来气,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撺掇爸妈掺和你们这个什么狗屁走私生意的?”阎解矿说道,“要不是你们撺掇,爸妈自己就有钱看病。”
“三哥说的没错,”阎解娣说道,“我看这医药费你该老大出,而且爸妈的损失他也得给补上,大家别忘记了,爸妈的钱可都是我们给的养老钱,要是将来爸妈走了,还有我们一份呢!”
“没错,还有我们一份呢!”阎解放也附和道,“要是不补,我可不答应。”
“嘿,我说老二老三,还有老四,你们说什么呢?爸妈还活着呢,你们就算计着分钱了?真是不孝子,”阎解成大义凛然道,“还有,这做生意就是有亏有赚,不然谁都去做生意了,而且爸当初是知道有风险的,既然他加入了,这就证明他也接受了有风险这回事儿,是吧?爸?我说的有错吗?”
“哎!没错,”阎阜贵难过道,“可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那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没了?你说我怎么办?”
“爸,你也别伤心,大不了从头再来,你看我,比你惨多了,你是没了积蓄,我是除了积蓄没了,还欠着一屁股债呢!还有店里的现金流,我全给拿出去了,”阎解成叫苦道,“你说,我是不是比你更惨?”
“你那叫活该,谁叫你贪心来着?”阎解矿说道,“所以你别在我们面前装穷,你要是赚了也不会给我们一分,所以少来这一套。”
“解矿这话说的有道理,”阎解放说道,“老大,我就问你一句,你赚了钱会分给我们吗?”
“凭什么啊?凭什么我的钱要分给你们?”阎解成下意识道。
“那还是的啊!你亏钱是你的事,赚钱也是你的事儿,你和我们逼倒个什么?”阎解放鄙视道,“难不成你还想我们给你补上啊?美得你。”
“没错,你和我们逼叨不着,反正爸妈的钱是你们鼓捣没的,这事儿你们就得负责,这就是我的意见。”阎解矿说道。
“我赞成二哥三哥的话,谁惹的祸谁负责,就这样了,我家里还有事呢,先走了。”阎解娣说道。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爸,你看他们,他们这是不想管,你不出身我也不管了。”阎解成说道。
“不能走,谁也不能走,你们今天谁要是在没商量出结果来就走,别怪我不认你们!”阎阜贵说道 。
“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阎解娣说道,“妈住院这事儿,别说是老大惹的祸,就算不是,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一个嫁出去的闺女,最多就是伺候一下妈就算尽孝了,没有叫我出钱的道理,你说是不?”
“放屁,你是吃什么长大的?”阎阜贵骂道,“你比老大老二老三少吃了怎么着?”
“是没少吃,可是你给儿子娶了媳妇,我你是收了彩礼的,这我说的没错吧?”阎解娣说道,“论算账我也不差,别想着骗我出钱。”
“老四,这你就说错了,我们娶媳妇的钱都是自个儿出的,只是爸先出了而已,后来我可是还了,”说着,阎解成看向了阎阜贵,“爸,这个我没撒谎吧?”
“没错,我也是还了的。 ”
“我也是一个球样子,”阎解矿说道。
“你们是还了,那我的彩礼呢?爸可是净赚。”阎解娣说道,“那么多钱,就赔了一个洗脸盆和两条毛巾,叫他多给一个暖水瓶他都不干 。”
“行了,少扯这些个陈年旧事,现在我就问你们,你妈的药费怎么办?”阎阜贵说道,“老大,你先说。”
“哎吆,我的亲爹,我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我下顿饭都不知道在哪里呢?你叫我怎么拿?我要是有的话,我马上拿。”阎解成叫苦道。
“那不行,没钱你就去借,你妈不能不救。”阎阜贵说道。
“亲爹,你借给我吗?”阎解成说道,“你要是肯,哪怕是高利贷也成啊?至于别人,我找谁去借?”阎解成说道,“于莉家的亲戚,我们哪个没借过?到现在都没还上呢?你觉得我能借到吗?”
“是啊爸,现在我还差着我爸一千块呢!那可是他们的养老钱。”于莉附和道。
“哎,我知道,知道,”阎阜贵无奈了,这些情况他早就算计到了,甚至说阎解成口袋里的每一分钱哪里来的他都清楚,“可是你也不能不出钱救你妈啊?实在不行,你把饭店卖了!”
“哎吆,亲爹,你还不如杀了我呢?卖了我吃什么?喝什么?你总不能让我们一家去死吧?”阎解成叫道,“要不这样,我卖了饭店拿去救我妈,然后你给我们一家三口来瓶农药,我们去死吧,我妈一命换三命,你看成吗?”
“是啊,我们三命换一命,妈金贵。”于莉阴阳怪气道,“我们天生就是该死的。”
听到阎解成这样说,阎阜贵也没了办法,只能看向了阎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