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关山一家之后,江岩与韩清照一同缓缓地朝着御花园走去。
此时正值中秋佳节,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御花园的小径上,仿佛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银霜。
御花园内灯火通明,吴皇早已在此设宴等待众人的到来。
到场的人员并不多,仅有吴皇、云阳公主、韩岳、韩清照以及江岩几人而已。
桌上摆放着的菜肴虽然算不上极度奢华,但每一道菜都制作得极为精细讲究,色香味俱佳。
一旁还放置着一坛香气扑鼻的桂花酿,为这顿家宴增添了几分温馨与雅致。
吴皇面带微笑说道:“今日乃是中秋佳节,朕特意设此家宴,咱们暂且抛开君臣之别,权当作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
说罢,他举起酒杯轻抿一口。
韩岳赶忙拱手施礼,恭敬地道谢:“多谢陛下隆恩!”
然而,吴皇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随后,他目光转向正在大快朵颐的江岩,开口问道:“江岩,此次你出征平叛,心中可有盘算究竟要率领多少兵马前往?”
江岩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回答道:“那自然是越多越好啦,陛下。
您想想看,若是我能带个几十万大军出征,那场面该有多威风啊!
等到我们兵临城下之时,那些叛乱的藩王们光是看到这浩浩荡荡的大军,恐怕就得吓得屁滚尿流了。
说不定到时候根本无需一战,就能让他们乖乖投降呢!”
听到这番话,吴皇和韩岳皆是一脸惊诧地扭过头来,面面相觑。
他们万万没想到,身为领军主帅的江岩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来思考问题。
一时间,整个宴席上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吴皇轻咳了两声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江岩啊,这打仗可不是像请客吃饭那般简单轻松,更不是用来摆排场、耍威风的事情!
你要知道,数十万大军一旦开拔出征,所需要筹备的粮草军饷数量极为庞大。
此外,还得配备相应数目的力夫、杂役以及负责后勤伙食的火头军等等,这些加起来可都不是一笔小数字啊!
从古至今,人们向来都是将以少胜多视为一种荣耀,哪有人会认为以多欺少是什么值得炫耀威风之事呢!”
听到吴皇这番话语,江岩赶忙拱手问道:“那么依陛下之见,此次出征究竟派遣多少人马最为合适呢?”
只见吴皇略微沉思片刻后,随即伸出了一只手掌,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五万!尽管目前咱们手中握有整整五十万的雄师劲旅。
然而倘若金陵城因为抽调过多兵力而导致防守空虚的话,那北魏势必会瞅准时机,趁机对我们发起猛烈进攻。
再者说,火枪固然威力强大,但装填弹药总归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如果遭遇十倍乃至数十倍于己的敌军围攻,即便拥有火枪这般利器,最终恐怕也是难逃败亡的结局啊!”
吴皇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后,放下杯子接着说道:“朕在消失的这段日子里,并未身处金陵城,而是远赴西部边陲之地。
那里的局势错综复杂,让朕着实大开眼界。
尤其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夏狼兵,其凶悍程度超乎想象。
尽管咱们如今已经拥有了火枪这一利器,但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它们对于西夏狼兵所能造成的杀伤力仍然较为有限。
而且,从双方的兵力对比而言,我方明显处于劣势。
若是真的全面开战,这场战争的胜负实在难以预料啊!
正因如此,朕必须留下足够多的军队以备不时之需。”
江岩此前仅仅听闻过关于西夏狼兵的种种传闻,知晓其诡秘与强大,却从未有机会亲眼目睹。
然而此刻听到吴皇这般描述,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既然连陛下都如此忌惮,想必这西夏狼兵定然不可小觑!
不过,他倒也并未过度忧虑。毕竟在他看来,无论这些敌人多么凶猛,终究也只是普通的碳基生物罢了。
只要手中握有威力巨大的热武器,任对方如何强悍,最终也只能落得个败亡的下场。
遥想前世之时,华夏大地之上诸如卫青、霍去病等等一众名将,仅率区区一两万铁骑便能将匈奴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自己也要做一会封狼居胥的将军!
正当众人沉思之际,云阳公主忽然娇嗔地开口抱怨道:“父皇呀,您瞧瞧,明明说好的是一场温馨的家宴,怎的又开始谈论起军国大事啦!
依女儿看,您可得自罚一杯才行呢!”
说着,她那双美眸俏皮地望向吴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只见吴皇哈哈大笑着说道:“哎呀呀,都怪我不好,这都是我的错,来来来,我先自罚一杯以示歉意!”说罢,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后,吴皇眼珠滴溜溜一转,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既然咱们云阳公主想要谈论家事,那本皇倒有个问题想问一问,不知你们二人的婚事究竟打算何时操办啊?”
此时,坐在一旁的韩岳赶忙附和道:“可不是嘛,两位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整日里住在江岩府上,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听到这话,江岩不禁一阵无语,心中暗自嘀咕道:没想到这古代人的催婚竟然如此离谱。
云阳和韩清照明年方才年满二十岁而已,这么早就谈婚论嫁是不是有点太早啦?
想到此处,他轻咳一声,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如今这天下局势尚不稳定,四方诸侯纷争不断,实在难以顾及这些儿女私情之事。
依我之见,还是应当等到九州彻底统一之后再作考虑为宜。”
然而,吴皇却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可万万不行!明日一早,朕便会降下旨意,命你与云阳速速完婚!”
听闻此言,一旁的韩岳瞬间急得跳脚,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吹胡子瞪眼睛地叫嚷起来:“陛下啊,您要是让江岩和云阳公主成了亲,那小女又该如何是好?
此事断断不可行,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面对韩岳的强烈反对,吴皇略微沉吟片刻,随后缓声道:“也罢,念在你多年来为国为民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朕就破一次例,准许江岩将你的女儿也纳为小妾好了。”
韩岳道“不行,我的女儿怎么能给人做小妾呢,必须是明媒正娶过门才行。”
“你的女儿怎么能和朕的女儿比,肯定是云阳公主正房!”
“怎么不能比,清照是正房!”
“韩岳,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我要看你的头。”
两个老父亲吵得不可开交,江岩和韩清照,云阳三人悄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