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的矛盾他们不清楚,几个孩子很喜欢在一起玩,感情一直很不错。
事情就这么三言两语地定下。
两个小孩都鼓掌叫好,开心的不得了。
舒宴犹和舒幸轮对视一眼,能怎么办呢,孩子想去,母亲大人也发话了,这点小事,当然是满足她们了。
不过小石头很快就想起跳跳哥哥不在。
“跳跳哥哥呢?”今天没在家里,他和好几个哥哥弟弟一起玩,真没时间想跳跳哥哥。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
“跳跳哥哥去他外公外婆家了,我们过几天再去找他玩。”马车有点颠簸,洛云宜伸手把小石头抱紧。
马车先停在小院门口,洛云宜和小石头舒幸轮三人下了车,小石头挥动小手跟汤圆告别,偶尔洛云宜会这么跟他告别,他就跟着学。
马车缓缓向前,舒宴犹温声吩咐时方,让他记得给小院这边送些草料过去。
这次出门,他又添置了现在坐的这辆马车,驴车之前放在小院,之后还是继续放在小院,洛云宜出行也方便些。
阿山会驾车,也会照顾牲口,他只需要负责准备驴子所需的食物。
“秋收的时候我没赶上,明天你去一个地方,找人拉些粮食回来。”
家里的土地也种了粮食,不过家里这么多人,再多买一些备着吧。
洛云宜有相熟的渠道,舒宴犹也有交好的人,他离开之前就和人说好的,粮食都是备好的,拿钱过去生意就算成交了。
时方点头应下,跟在舒宴犹身边,他每天都有事情做,能学书本上的知识,也能长见识,他的决定是对的。
马车停在大门口,舒宴犹还没下车,门口就有一对夫妻迎上来。
舒宴犹下车,很意外在家门口看到唐父唐母。
夫妻二人形容有些老态,唐父也没了之前的气定神闲之相。
把汤圆抱下车,小孩有些拘谨地喊了声外公外婆。
“岳父岳母怎么等在门口,进家里坐啊。”舒宴犹让出位置,让两人走在前面。
“坐了许久了,出来透透气,正巧你们就回来了。”唐父笑着开口,对舒宴犹,他是很满意的。
“二老近来可好?我外出多时,倒是许久没去看望你们了。”
进了厅堂,李氏过来请安,并说雨水少爷喝了奶已经睡着,又给二老的杯中续上热的茶水,才躬身退下。
唐父摸摸胡须:“我们一切安好,听说你回来了,想着在家也是无事,就过来看看孩子。”
说着还给唐母使了个眼神,唐母会意,把汤圆圈在怀中,温声问他最近如何。
小孩却并没有对她很亲热,不过还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日常说给唐母听。
舒宴犹脸上一派淡然,心中却开始琢磨唐父突然到访的来意。
他到家也就这两三日的时间,并没有登门拜访唐家,也没有外出访友,唐父却能如此及时地登门,可见他一直在关注着舒家这边的动静。
即使他是唐父的女婿,舒宴犹此时心中也不是很高兴,没有人喜欢有人窥探自己的行踪,不管对方是好意还是无意,这种行为,他都不喜欢。
眼看着汤圆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舒宴犹及时开口:“今天出门了大半天,汤圆该去书房把今天的大字描了。”
汤圆闻言一喜,比起和唐母说话,应付唐母的热情,他更想去书房安静地待一会儿。
唐母依旧抱着他:“孩子还小,一天不写字,也不打紧,和外婆多说说话好不好?外婆很想你。”
汤圆脸色有些为难地看向爹爹。
舒宴犹面不改色:“孩子还小,正是给他养成良好习惯的时候,每日的大字张数也不多,写完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去写字吧。”
汤圆挣扎着从唐母怀抱中下来,给长辈们行了礼才出去叫时方哥哥给他磨墨。
也不怪汤圆这般迫不及待,孩子对人的情绪其实感知度很高,大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他疼爱他,他心里很清楚。
唐母言语上试着如何疼爱他,汤圆心中却没有多少开心的感觉。
他还不太能表达清楚自己心中的感觉,可是唐母的疼爱,和洛云宜对他的疼爱,两人表现的很不一样,汤圆模糊又坚定地觉得,洛云宜对他的疼爱才是真心实意的。
看着汤圆离开,舒宴犹依旧是平和的表情,好像自刚才驳了唐母面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汤圆只觉得唐母的关爱方式让他感觉不自在,舒宴犹是大人,对于唐母的那番说辞,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前段时间舒宴犹确实没在家,可是两个孩子可是一直在家的。
他交代两个仆人照顾好孩子,拜托二弟多照看家中。
没有特意让洛云宜照顾,洛云宜也会隔三差五地仔细过问孩子的起居日常,更别提每天汤圆还有半天是在小院里度过的。
唐母口口声声说想孩子,疼孩子,可是她的想她的爱,都只停留在嘴上。
在他外出的时间里,唐母没有来看过汤圆雨水兄弟俩,一次都没有。
若是唐母真的想孩子,就是把他们接去唐家住几天,舒宴犹也不会强行制止。
或者就是不接孩子过去,叫人捎带几句话也行啊,没有,唐父唐母什么举动都没有。
作为享受了家中的长子,享受了家中大部分的资源,父母对他一直都是关怀备至,舒宴犹太知道真心疼爱子女是什么表现。
唐父唐母的这番操作,作秀的成分太多,让他觉得心寒。
舒宴犹和洛云宜的观点不同,
就比如洛父私底下贴补二舅的行为。洛云宜觉得洛父的东西,他想给谁就给谁,她不稀罕,她生气的点在于洛父把她的小心也给出去了。
但是舒宴犹生气的点却是觉得洛父在儿子和女儿之间,选择疼爱儿子。
洛父的行为就和唐父唐母现在的行为差不多,嘴上说着疼爱孩子,实际的东西是一点不给。
父母的爱,其实也很现实,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倒不是舒宴犹惦记唐家的钱,他只是不喜欢唐父唐母这样糊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