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点了点头:“也好,你多带些人手,本王也放心些。”
说着,二人便走出了御书房,往宫外走去。此时已是深夜,宫中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的侍卫和打更的更夫在走动。
朱祁钰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宫门口。他吩咐成敬打开宫门,自己则带着一队侍卫,骑马往京城外的道观赶去。
一路上,朱祁钰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着马儿快跑。他担心玄真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提前转移了证据,那他此行就白费了。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赶路,朱祁钰终于来到了玄真修行的道观。此时,道观内一片漆黑,只有几间屋子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朱祁钰吩咐侍卫们包围了道观,自己则带着成敬和几名亲信,悄悄地靠近了亮着灯光的屋子。
他们趴在窗下,只听见屋内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咒语声和法器碰撞的声音。他示意成敬和亲信们做好准备,自己则猛地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只见屋内烛火摇曳,一名身穿道袍的道士正站在桌前,手持法器,口中念念有词,正在做法。
那背影正是玄真!
朱祁钰怒喝一声:“玄真!你这个欺世盗名的道士,竟敢害我皇兄!”
那人猛地转过身来,露出了脸,定晴一看,只是个眼生的小道士。朱祁钰心中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这不过是玄真设下的障眼法罢了。
他怒目圆睁,看着那小道士,喝道:“玄真在哪里?快将他交出来!”
小道士被朱祁钰的气势所震慑,身子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玄……玄真道长,他……他不在这里。”
朱祁钰一把抓住小道士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说谎!本王已经查清楚了,这里就是他的老巢,他一定藏在这里!”
小道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殿……殿下,小的真的不知道玄真道长在哪里啊!他只是让我在这里看守,说他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朱祁钰心中一沉。
玄真果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提前转移了。他松开了小道士,在屋内四处搜寻起来。
然而,屋内除了一些简单的法器和几本道经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朱祁钰心中一阵烦躁,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桌子,怒声道:“这个狡猾的玄真,竟然敢耍本王!”
成敬连忙上前劝慰:“殿下息怒,如今玄真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动作,肯定会提前转移。但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说得好听!指不定他已经跑到了天涯海角,本王去哪里找他!”朱祁钰怒声道。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了进来:“殿下,我们在后院的密室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朱祁钰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说道:“快!带本王去看看!”
说着,他便带着成敬和几名侍卫,匆匆往后院赶去。
来到后院,只见一间密室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透出微光。朱祁钰快步走了进去,只见密室内摆放着几个大木箱,箱子上都贴着封条。
他走上前,撕开封条,打开木箱一看,只见里面装满了各种奇珍异宝,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药材和丹药。
“这些,都是玄真那个道士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成敬多看了两眼‘咦’了一声:“奇怪,怎么都是女子的首饰和衣物?”
朱祁钰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吩咐侍卫们将这些木箱全部打开,仔细检查里面的物品。
果然,在其中几个木箱中,他们发现了一些女子的首饰和衣物,以及一些女子的画像。这些女子看起来都年轻貌美,有的画像上还写着她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忽然成敬指着其中的一幅画像惊道:“殿下,您看这幅画像,这上面的女子奴才见过!在醉花楼!”
朱祁钰连忙接过画像,仔细端详起来。只见画像上的女子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
“本王不记得有这人,你怎么会见过她?”朱祁钰疑惑地看着成敬。
成敬挠挠头,解释道:“奴才前几日去醉花楼替殿下办事,无意间见过这女子一面,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容貌却十分出众,奴才便记住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一道灵光忽然闪过朱祁钰的脑海——对了!醉花楼!
“你!回宫去向太后取丹药,其余人去通知锦衣卫和探子们乔装埋伏在醉花楼附近!勿要被玄真的人察觉!成敬你和本王进醉花楼!”
朱祁钰与成敬则换上了便装,二人一前一后,朝着醉花楼的方向赶去。此时已是深夜,但醉花楼内依旧灯火通明,富贵低调的马车一辆辆络绎不绝地停在了醉花楼的门口,里面传来一阵阵丝竹管弦之声,以及女子们的娇笑声。
与最初来的时候不同,此时的醉花楼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浮躁,反而多了一种神秘和诡异的气息。
门口分站着两位身着华丽服饰的龟公,他们一脸媚笑地迎接着进门的客人,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余光飘忽。
朱祁钰与成敬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迈步走进了醉花楼。一进门,便有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迎了上来,她扭着水蛇腰,一脸堆笑地说道:“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醉花楼吧?我们这里的姑娘,那可是个个水灵。”
“公子想要什么的女子伺候?淡点的?还是浓艳的?西货还是东瀛的?只要公子您开口,老身都能给您找来。”
朱祁钰一副好色模样盯着路过的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伸手轻轻捏住老鸨的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戏谑:“妈妈,你这儿的姑娘确实各有千秋,不过,我今天可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老鸨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哟,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来我们醉花楼,不就是图个乐呵嘛。难道说,公子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
“紫烟姑娘呢?本王要见她。”
老鸨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哟,原来是来找紫烟姑娘的呀,公子您可真有眼光,紫烟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不过,她今晚已经有客人了,您看,要不我给您换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