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儿子?”郑若兰看着身下的甄怀仁。
“对。”甄怀仁鼓励的扶住郑若兰“儿子。”
原本油尽灯枯的郑若兰再次坐直身子“儿子……”
从杜家出来,甄怀仁就去电台找郑若兰,然后把这个泼妇从办公室拽到了旁边休息室。至于谭太太,早就被他忽略了,他现在最想和郑若兰有一个健康的孩子。
也许是有了盼头,郑若兰今天状态好的出奇,以至于半夜两人偷偷摸摸离开时,不得不让甄怀仁先背后抱才上了车。
“能生儿子?”安占江看着身上的甄怀仁。
“对。”甄怀仁鼓励的扶住安占江“儿子。”
原本油尽灯枯的安占江再次抱紧了甄怀仁“儿子……”
一旁的陈丽华早就没了力气,嘴里却同样念念不忘“儿子……”
原本今晚上没有安占江什么事,奈何陈丽华搞合纵连横,特意邀请安占江今晚闭门长谈。然后两个女人就看着甄怀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抱着郑若兰回了家。
待对方准备离开时,安占江直接拿起手电筒来了个如影随形,这才有了下半夜的惊喜。
只是她身子弱,终究便宜了这个女胡子。
一早甄怀仁就赶在一众娘子军蜂拥而至前,溜出丁处长家,然后来到了许久不曾露面的tYL团校,今天是第二期开学仪式,甄怀仁需要出席。
让他意外的是,不光孔令侃、李士珍、丁树中、徐番来了,就连谷正伦、陈小二、接替刘建群的邓文仪也来了。甚至根本没资格参加的邰蓑衣也若无其事的端坐一旁。
看来大家终于发现了tYL的价值,也终于明白的感受到了威胁。
“……我们tYL内部必须保持思想的纯洁性。我们的内部只能有一个声音,一种思想。我们的内部容不下异类,容不下异端。”如同几天前在黄埔同学会的那场会议一般,甄怀仁作为主持会议的第一负责人,直接掌握了会议进程,根本不给陈小二乃至谷正伦等人开口的机会。一上来就是少有的寒气逼人,喊打喊杀“……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内部纯洁,我们才能够有战斗力;才能够做到如臂使指;才能面对任何困难拥有强大的韧性。
针对近期部分tYL成员首鼠两端,混淆视听,秘书室纪律工作组已经就掌握的情况,近期报送书记处。相信不远的将来,我们的tYL会是一个内部纯洁,富有活力的社团,能够完全担负起向Kmt输送人才的重任。”
甄怀仁可不认为何太太认自己做了干儿子,何应钦就会手下留情,哪怕都说何应钦是‘妻管严’,也没可能的。况且他也不愿意,现在何应钦对自己越狠,将来自己的利益越大。当然也要有度,所以甄怀仁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有理有据的进行活动,否则真当何应钦带着眼镜就是斯文人?
当然甄怀仁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让秘书室干事郑若兰出面邀请何绍周的遗孀黄宁馨,侄女何丽坤加入秘书室下的妇女工作组。话说原本今天应该出席仪式的郑干事身体抱恙缺席了,真可惜。
至于陈小二和谷正伦,自己现在反而不怕,不是不怕死,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哪怕恨死不得咬死自己现在也不能妄动。否则自己有个头疼脑热的,这两人跳进黄河洗不清。甄怀仁去洛阳怎么回事,只要想查并不难。甚至何应钦还会配合,到时候陈小二和谷正伦两个人才真的是再也不能回头了。
原本tYL团校在这微妙局势下开学就很引人瞩目,如今甄怀仁一上来就火力全开,现场的氛围顿时紧张起来。
邓文仪来之前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如今反而坦然面对,打定主意一会去上海好好挖一挖甄怀仁的黑料。反而是谷正伦有些难堪,甄怀仁一粒尘埃竟然妄图对他指手画脚,就凭他是何太太的干儿子?差点分量吧,嘴角的大胡子不时的颤抖,显然在努力压制心中的愤懑。
陈小二毕竟一直做政工所以并没有被甄怀仁的小把戏所激怒,反而仔细听着这个混蛋不停地满嘴跑火车,妄图找出甄怀仁真实意图的蛛丝马迹。而甄怀仁也没有让他失望,终于亮出了杀手锏。
“为了更好的贯彻这一宗旨,我会在之后的书记会上提议,所有tYL团员退出其他所有一切社团活动。我们的社团是因为志同道合才走到现在,为了更准确的制定方案,本人今天以书记处参事的身份在第二期学员内进行摸底。谁反对?谁赞成?”甄怀仁大手一指“反对的站左边,赞成的站右边,没意见的站在原位。五分钟考虑,开始。”
旁边不远处的孟秋之立刻亮出腕表计时。
台下一下子乱了套,这味道不对啊。甚至有人想到了国民党祖传手艺。纷纷不安的看向四周,还好,并没有什么荷枪实弹的警卫,只有几台摄影机对准了场内。可是有些人反而更心慌,这怕不是外边早就刀兵密布,只等摔杯为号吧。
邰蓑衣有些无语,明明一场普通的仪式,宁是让甄怀仁搞成了一条大新闻。可他没有吭声,一来身份不合适,二来他也想看看甄怀仁做不做得来。他此时才反应过来,甄怀仁不停的放权,不停的鼓励所有人打着tYL的名义在各地野蛮发展为了什么。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要不是如今政局突变,估计甄怀仁还不会掀出底牌。再想到当初那个秘书室五年改选一次,这就相当于把tYL的权力锁死在了甄怀仁自己手里。好算计。
邓文仪不顾形象的站了起来“我……”
“邓文仪副书记。”甄怀仁早有防备,直接看着他“按照组织程序,您有意见应该在书记会上表达,现在,具体工作应该交给相关部门的人。你怎么看?”
不同于别人想的他是迫不得已提前亮牌,如今的局面是甄怀仁求之不得梦寐以求的。若是往日,有光头佬在,他根本不敢提,就是提了,最后也是别人摘桃子。可现在实在太好了,光头佬被抓,他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他现在背后就代表着那些不甘心被搞下来的人,谁到对他,谁就是反对他背后的人。
面对甄怀仁高举大义磨刀霍霍,邓文仪不吭声坐了下来。
甄怀仁则扭头看向谷正伦,等着他的反应。
其实不光他,主席台上的所有人都在等着,毕竟他是名正言顺的常务副书记。
可是这个关键时刻,谷正伦瞻前顾后的毛病又犯了。干儿子也比自己一个老乡亲啊,更何况甄怀仁还和蒋太太的联系密切。
就在此时,全程充当背景板的孔令侃站了起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对方露出自信的笑容,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左边,徐可行一边疑惑的看着甄怀仁,一边摇着轮椅跟了过去。孔令侃不可能和甄怀仁闹掰,那这就是局,对吧?
甄怀仁的眼睛都要瞪出来,邓文仪等人松了口气,互相看看,等着好戏。
孔令侃拿出雪茄潇洒的点上,朝着甄怀仁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台下的反应更加混乱,不少站到右边的人赶紧跑去左边,好一点的也是中间。
“还有十秒。”孟秋之的声音将众人拉回现实。
孔令侃看甄怀仁的反应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不由有些失望。扭头问跟着来到身旁的徐可行“我都支持他了,他怎么这样看着我?”
徐可行目瞪口呆的说“咱们站的的反对他。”
“我靠。”孔令侃转身拔腿跑向主席台的另一边,徐可行也不多说,双手转动车轮手忙脚乱的同样往另一边移动。
台下脑子快的,再次跟着转向跑向右边。
“站住。”甄怀仁指着台下大喊“我刚说了不允许有首鼠两端,孔干事刚刚试一试你们就暴露了。如此品行低下,全都开除。纪律组。”
此刻主席台后边立刻跑进来一群穿着统一蓝色中山装,佩戴三线三星袖标的人迅速的穿过人群将众人区隔。
“左手边所有人开除,中间人员退回推荐支部,重新筛选。我宣布,开学。”甄怀仁不讲武德,直接一锤定音。
“一场闹剧。”站在右边弹冠相庆的人群里,一群神情有些另类的学员中有人嘀咕一句。
“闹剧吗?”为首的青年看向正和旁边人说话的甄怀仁“很精彩的引蛇出洞。”
“东健的意思,这是有意为之?”有人对此充满质疑。
“也许不是,可是效果多么好啊。”为首的青年看着乱哄哄的会场“攘外必先安内,我们也必须纯洁。只有内部纯洁,我们才能有战斗力。”
“我们做不来吧。”有人并不看好“毕竟我们的人少。”
“就跟农民选育良种一般,与其把养份平均分给所有种子,不如集中力量,输送给最好的那一些,前期可能很苦,可是慢慢的,一代接一代后,收成会超过那些残次的种子的。”立刻有人赞同东健的看法。
“张东健。”有人走了过来。
“到。”张东健立刻大喊一声,迎了过去“孟科长。”
“很好,这次你们表现得立场很坚定。”孟秋之点点头“喊上你们的人跟我来。”
“是。”张东健立刻向身后的同伴打招呼,然后跟着孟秋之脱离大队。
孟秋之走在似曾相识的地方,感觉这一年仿佛做梦。一切都不真实。不过好在这次自己稳住了,没有妄动,否则甄怀仁真的会把他打入地狱。
说实话,前两天听说甄怀仁被免职他真的差一点就要又犯老毛病了,可还好他有个女高参,阻止了自己。看来需要请客出血了。庄家姐妹也真是的,混了半天,连安秘书家的门都进不去。他不知道安占江家周围什么人,却知道安占江对甄怀仁的影响很大。而甄怀仁和向影心怎么回事他也知道,如今人家依旧顶着冯太太的名头住在安占江家,不行,得送过去。
送走一众黑着脸的大人物后,甄怀仁回到办公室,没好气的接住孔令侃扔过来的雪茄“你玩呢?”
“我这叫引蛇出洞。”孔令侃大言不惭的说“老陈……可行的主意。”陈庆之被绑了,绑匪刚刚送来了消息,要陈家拿一百万美元。孔令侃这次倒是出了出力气,拿出了十万美元,看来是真的看重陈庆之。
“对啊,我的主意。”徐可行和甄怀仁已经商量好了,在孔令侃面前依旧保持原来的状态。
甄怀仁不动声色的坐下“老陈那用不用帮忙?”
“你的事情也不少,算了。”孔令侃立刻拒绝。陈庆之和徐可行做的事,他不相信甄怀仁不知道。知道后,以甄怀仁的脾气,说不得连陈庆之一起都给当土匪剿了也是有可能的“我替他的家人谢谢你。”
甄怀仁点点头,也不勉强。这本是应有之意,他要一声不吭,事后反而更可疑。
“对了,老陈不在,水务公司的事,我打算让杜博衷,就是我结婚时,和老陈坐在一起的那个,由他暂时接替老陈的工作。毕竟工程不能停。”有拖拉机,挖掘机,卡车的帮助,哪怕是隆冬季节,工程也能进行,当然难度就要大一些,要不然赵怡安的工程队就开工了。就是为了等开春之后,万物复苏土地不冻了才方便挖地基。
“你决定吧。”甄怀仁浑不在意“我还一堆事呢。”
孔令侃心里不舒服,偏要刺激一下甄怀仁“看门?”
“你不会以为,我在这说几句,下边的人就乖乖的听话站队吧?”甄怀仁吐出一口烟雾“下午,第一期将会组成十七个工作队奔赴全国十七个省市,正式开始整风。”
“别的都好说,那些军校、警校能答应?”徐可行不失时机开口。
“这是勇敢者的游戏。”甄怀仁说着指指孔令侃“你的枪。”
孔令侃不明所以,从怀里拿出递给了甄怀仁,自从那天后,他只要出门就会带上枪。
甄怀仁接了过来,孔令侃的枪是一支史密斯维森六发左轮枪。甄怀仁打开弹巢,取出五颗子弹后,一打轮装好。然后在孔令侃和徐可行面前对准自己“做人要自信。”一口气连扣五次。
吓得孔令侃和徐可行大声尖叫着躲开。
“你个疯子,疯子。”孔令侃终于爆发了“你这个天津的下九流混子。”
门外的保镖等人听到动静冲了进来,尴尬的看着甄怀仁三人,又退了出去。
“我都说了,做人要自信。”甄怀仁拿起桌上的子弹,再次打开弹巢,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一枚子弹混在其中装了进去,然后再次打轮后合拢“这枪很容易走火。”
“这帮海军兔崽子们玩呢?”廖肯咒骂一句,放下望远镜“要打就动手,要不打就滚啊。”
潘干臣有些无语“人家那玩意粗,射的远。咱们比不上。”
“屁。”陆文琛虽然没有捞到支队长,可也是副支队长,再加上一口气多了几十门火炮,尤其是江阴要塞的那些德制45 SK c\/30 88mm火炮,信心膨胀“那是你,老子不比它差。”
潘干臣等人笑骂一句。
“老施来了,老施来了。”陈济力低声喊了一嗓子。
众人一听,赶紧散伙。这位德国顾问什么都好,就是不晓得变通。这地方周围都是石头,不在滩头御敌,去哪?
只是别人可以装孙子,张道宏和廖肯作为参谋长和参谋处处长实在不宜躲开。只能赶紧手忙脚乱的拿起望远镜,装看不见。
“你们能看出什么?”施坦因虽然不懂东方智慧,可是人家脾气直,一进来,直接用马鞭打在了作业桌上“你们这些蠢货,那艘军舰的主炮最远可以射到21公里,我们根本打不到它。你们完全是在用人命来证明你们的愚蠢。”
“老施,别生气。”张道宏说着递给施坦因一颗烟“我们知道我们够不到他,电雷学校倒是能够到,可人家不动弹装死啊。所以我们必须表明我们的决心。你看,最起码昨晚上它们没有动静不是。”
“老施。”廖肯递给施坦因一颗烟“我们只是做最坏的打算。毕竟我们都属于国民政府。内讧的代价我们固然承受不起,可是他们海军部也承受不起。”
“演戏?”施坦因似乎明白了意思。
“差不多吧。”廖肯看张道宏不吭声,他就越俎代庖“现在全国上下高唱‘团结就是力量’。所以谁开第一枪,谁就死。被全国人骂死。”
“不过我们回去也确实要开展反登陆的训练了。”张道宏给施坦因一个台阶“大家以前都是在坭坑里摸爬滚打,确实没想过和军舰打啊。人家一炮几十公里,我们还没看到人呢,就得人仰马翻。”
施坦因无奈的坐下“你们要补的还有很多,不说其他的,公事相当不合格。我们之前教授你们的,显然,你们都忘了。甚至连第二线工事都没有修筑。还有……”
“我知道,我们知道。”廖肯赶紧说“等这事完了,咱们好好研究,不但反登陆,还要防空。”
几人正说着,齐焌走了进来“都在呢,陈处长呢?”
“前沿呢,怎么了?”廖肯跟着齐焌见了一回世面,对齐焌印象很好。
“总队长有新指示。”齐焌回了一声,向向前沿走去。
往年临近元旦,加上过洋节,哪怕是午后,街上的人也多的很,可是最近,一到上班时间,街上连个鬼影子也看不到。因此公路上一支两辆车组成的小型车队就显得很扎眼,尤其这两辆还是军车。
车队来到城北中央军校正门外停下,孟秋之从头车上走了下来,整整衣服,然后和迎过来的执星官互相敬礼后说“我是tYL纪律组干事孟秋之,现在需要进入学校,对本社团内部人员进行甄别。”说着拿出一份盖着红章的文件递了过去“这是tYL代书记蒋太太的授权书。”甄怀仁既然要做就做到极致,上午谷正伦等人临走前,甄怀仁利用送别的机会,逼迫大家捏鼻子通过了一项临时决议,在委员长暂时无法履职的当下,由蒋太太暂代职务,行使tYL书记职责。
谷正伦哪里有勇气反抗,也许委员长死了他敢,可是目前已经确认,委员长还活着。怎么这几天那么多的炸弹没炸死他呢?就在昨天下午,陆航的飞行队借着侦查名义,又对西安进行了空袭。据说效果相当不错,可就是没有委员长被炸死的消息。你怎么不死?你为什么没被炸死?你凭什么没被炸死?
“请稍等。”执星官不明白tYL有没有权力这么做,可他识字,看到了文件下边小蒋太太的签字。客客气气说了一声,赶紧跑进值班岗亭打电话。
孟秋之平静的点着烟,执星官挂了电话却犯了难,政训处说孟秋之他们没有这权力,不需要理会。可是看门的是他,出了问题,他就跑不了。想了想,走到孟秋之面前“劳烦长官亲自和政训处联系,我打电话接不通。”
孟秋之早有预料,也不废话,直接走到岗亭,待执星官拨号之后,接过话筒,待里边传来动静后立刻说“贺处长,蒋太太托我给您带句话,您让不让我进去传达?哦?你不是贺处长?那你是让我们在门口等着贺处长还是进去等着?”说着将话筒递给了执星官。
执星官接过话筒听了听“是。”挂了电话挥手示意。却低声说“刚刚接电话的是三科科长史相文。卑职也是团员。”
孟秋之笑着点点头,坐进了开过来的头车。
与此同时,数支类似的小型车队分别开进了首都境内的所有军校,还有中央警官学校。
“配合吧。”特意返回学校的邰蓑衣站在窗边看着刚刚进门的两辆车。
邰秘书应了一声后走了出去。邰蓑衣则回到了办公桌,开始考虑如何与甄怀仁交换利益以换取自己进入tYL了。
他承认自己看走眼了,对方一步接一步,完全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如果不是知道甄怀仁真的没那么大本事,他都认为西安那边的事甄怀仁都提前得到了消息。突然他皱皱眉头,假设他真的提前得到了消息,那么十三号凌晨的事就蹊跷了。
可是想到死了的樊瑛,邰蓑衣又迟疑了。通过多方面综合的信息,甄怀仁对这个樊瑛是相当的在意。当然人死之后的薄情寡义也未尝不能理解为低调,毕竟人家马上要做驸马爷了。
可如果甄怀仁为了攀龙附凤,那么安占江为什么没事,还被甄怀仁委托给他嫂子照顾?解释不通啊。
他对甄怀仁和郑若兰的关系也有过怀疑,毕竟甄怀仁和他有的一拼。以己度人,有些也就有数了。只是按照潜规则,罪不及家人,甄怀仁目前没有出格,他也就装糊涂了。不过陈华危险了,这么久,如果甄怀仁和郑若兰有什么的话,陈华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却不通报,不忠。当然这都是怀疑,没有证据。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拿出来。
至于刺杀甄怀仁的那些人行动的时间明显与其他人有别,也很好解释,不是一伙人干的,毕竟袭击第一处和第二处的那些人同样晚了将近半个小时。
邰蓑衣拿起十三号事件所有被刺人员名单仔细又看了一遍,这里绝大部分人和甄怀仁都没有过接触,更不可能结怨。只有何绍周等少数几个人与甄怀仁有矛盾。可矛盾也是公事上的,绝对到不了杀人的程度。究竟是那个或者那些势力干的呢?
李士珍知道他已经拦不住耍不要脸的甄怀仁了。原本大家合作的很好,已经稳稳压住了日渐猖獗的邰蓑衣一伙人,可是他面对陈小二的请托与甄怀仁的合作,这两者之间,终究选择了前者。这也怨不得他,你甄怀仁自己表哥都卖了你,可见你人品低劣到各种地步。
只是现在这些都没有用了,落棋无悔。出身军人的他有很多缺点,可是也有优点,那就是愿赌服输,然后找本钱翻本。毕竟事发突然,他当时只能依靠手头的情报迅速做出决定。现在到了保本的时候了,拿起话筒“我是李士珍,请政训科陈月华科长负责接待tYL的同志们。记住,我要求全校师生必须无条件配合。”
李士珍在中警校虽然不占优势,可是也没吃亏,因此甄怀仁和陈月华那点事他也就知道了。除了骂一句斯文败类,道德败坏外,也就不了了之了。于他而言,终究利益打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