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娜拉的话,宁菲菲没有在拒绝。
只是娜拉到底是为了徐阳还是她自己,她们两人都一清二楚。
上午十点,宁菲菲挂断打给小舅舅的电话。
十点半,港市,一个VIp客户从银行取走了四千五百万。
十一点,某个人力资源公司。
大平层被划分成几个大办公室,可以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情况,老旧的空调不给力,一些员工桌上都摆了小风扇,“嘎吱嘎吱”的声音充斥着依旧燥热的办公室。
不过除了风扇转动的声音,办公室里也并不平静,时不时有电话打进来和说话交谈声,不光吵闹,还有速冲咖啡,丝袜奶茶,两餸饭各种各样的气味弥散开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办公室里的人依旧专心工作,好像早已经习惯。
就在这时,“哐哐哐——”
一个穿着黑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人进来,用手上的文件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清了清嗓子道:“安静,我有话要说!”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工作,朝门口看去。
紧接着,就看见几个穿工作服的男人拖着麻袋进来,一拖就是好几袋,所有员工都疑惑的看着这一幕,直到男人扒开麻袋,露出里面成沓成沓的钞票!
“嘶——”
不知道谁倒抽了一口冷气!
“现在都给我停下你们手上的工作,给我牢记一个股票代码!”
办公室最前面有一块白板,西装男人一挥手,两个穿工作服的人站在白板前,展开一张两米长,八十厘米宽的纸,上面打印着加粗放大的股票代码,还有代码所代表的制药公司!
纸上的字很大,办公室最后面的人不用戴眼镜也能看清!
西装男又道:“你们都给我记,记不住代码就记公司的名字,记错一个字我要你们好看!”
“经理。”一个靠前的员工小心翼翼的举起手:“您要我们记这个做什么?”
“问得好!”西装男环顾一圈,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喇叭:“所有人给我按工号排队,上来领钱,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下午两点去买这支股票,拿着交割单回来打卡下班!”
员工们哄的一声议论起来。
“经理,你的意思是买完股票我们就下班?”
“真的假的,就这么简单?”
“这么多钱都买股票吗,为什么?”
“安静——”西装男对着喇叭大喊一声,高分贝的音量震得靠前的员工赶忙捂起耳朵!
“你们没有听错,下午两点到四点,买股票,交交割单,下班,就这么简单!”
说着,他对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两个手下一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工作裤里的刀,“咚”地一声,把巨大的纸钉在了白板上,办公位靠前的人,甚至能看见刀把在剧烈震动!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些钱是买股票的,你们谁敢私吞,别怪我不客气!”
“咔咔”,不知道是谁紧握的拳头在响。
员工们咽了口口水,自觉地在办公室里排起长队。
看到这,西装男满意的点点头,每个员工领过钱,他还会‘贴心’的教一遍买股票的流程,以免有生水蛋半路出错。
这样的场景和对话不止发生在一个地方。
下午两点,刚刚开盘,港市的几个股票交易场出奇的热闹,多了许多拎着现钞来炒股的人,交易场的保安不解又提心吊胆,看起来不像有钱的打工人来炒股就算了,为什么穿着工背心,裸露在外的皮肤纹着各种生猛动物纹身,一看就不良的混子怎么也来炒股?
别是来砸场子的吧。
一个小弟畏畏缩缩的踏进交易场,抱紧手里的钱,问身边人道:
“老大,我们不是去要债吗,怎么来炒股了?”
一旁叼着牙签的人啧了一声:“不该问的别问,干就对了。”
说完他们走进交易大厅,刚走进去就身躯一震,怎么还有熟悉面孔,难道道上的弟兄改行炒股了?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午四点。
不管是内地还是港市,今天的股市交易都已经结束。
按照往常几天的习惯,过不了几分钟,就会有人在群里发徐阳今天又亏了多少钱。
还因为这个群里开了几个小赌局,就赌谁猜徐阳亏的钱更接近当天的数额,提供数据的都是马耀坤,庄家和擂手是群里的其他人,谁输谁发红包,大家一起抢,抢到多少看运气。
然而四点十分了,马耀坤竟然还没把今天的数据发出来。
群友坐不住了,纷纷戳他:
‘马耀坤,快点发数据。’
好一会马耀坤才出来,发了一张图和计算结果,群里陷入沉默,好久才有人道:
‘老马你发错了吧,制药公司怎么可能涨了?’
‘你修图了吧!’
马耀坤发了消息:‘没有,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查制药公司的跌涨情况交易价格很简单,只是一开始这个活是马耀坤在干,其他人就懒得去找而已。
很快,群里又多了几张图片,那是制药公司股票的分时走势,一眼过去就能发现这张图在往上爬!
上午盘的十点到十二点,制药公司股票曲线就开始涨,不过涨幅较小,但从下午盘的两点开始,曲线就开始猛增,再也没有往下跌过,一直到收盘。
看到这红得刺眼的股线,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明前几天,这支股还绿的人心发慌,跌到没有底线!
‘你是说徐阳昨天还在亏本,今天四个小时就大赚了一万多?’
‘这不可能,没有任何干预手段的曲线不可能这样!’
‘徐阳作弊!’
‘徐阳作弊!’
‘徐阳你出来,把事情解释清楚。’
群里见证对赌的都是资深投资人,他们炒股遇到过的意外情况比徐阳走过的路还多,炒股有没有人为干预他们最清楚不过!
跟张先生有往来的投资人开始给他发私信。
‘张先生,徐阳这小子不老实,您还是太给他脸了,我看这对赌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直接找他要交代!’
‘张先生,用这么拙劣的手段作弊,徐阳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您不给他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