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蓝眼翠玉鸣鸾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甚至不惜对白月初这边发动了攻击。】
【“你懂什么?小面瓜他,和普通人类不同,他不能在这里清醒!”蓝眼翠玉鸣鸾平静后,整个场景在一处湖面上停滞下来。】
【“呵!露面了!看来我们的确没进错身体,这里本就是,红眼小姐姐你的精神世界!”白月初看着转变成红眼的翠玉鸣鸾说道。】
【“只不过,你伪装成了蓝眼,对吧?”白月初询问道。】
【“那道白光,是他堂兄留给小面瓜的,所以,小面瓜一旦在这里清醒,他就会破解这道白光中所蕴含的信息!”】
【“他浪迹多年,就是为了找寻他的堂哥,若是在这白光之中,得知堂兄如此惨痛的死讯,怕是会心智失控!”红眼翠玉鸣鸾说这其中的厉害。】
【“不止于此吧?我觉得你更不想让他知道的是,杀死他最敬爱堂兄的,是和你一样的圈外生物吧!”白月初一言,道破了她心中的想法。】
【红眼翠玉鸣鸾的眼神瞬间瞪大,愣了好一会神才说道:“你们人类有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你觉得,他绝不会原谅你?”白月初看出她的顾虑道。】
【“这也不怨他,人类与妖怪,本也如此!千百年来,又有多少人和妖,都死于这种仇恨。”红眼翠玉鸣鸾痛苦的闭上了眼。】
【“但你也没必要绝望啊,你还可以拼命,在他知道真相之前,哎呀呀呀!你呀,别总是以为死掉的人是无敌的,你会在她心中永远停在这一刻,然后不断美化!”】
【“你要知道,要是金晨曦小姐姐你死了,那剩下的,不就只有她了吗,你的另一半,翠玉鸣鸾!”白月初对着天空大喊道。】
【“不错!她虽然是我的一部分,可她成为金晨曦,她既然是金晨曦,那就已经与我无关了!那我……自然就是翠玉鸣鸾了!”蓝眼翠玉鸣鸾出现,诉说道。】
【“啊!道士哥哥!”苏苏看着这一幕惊讶道。】
【“我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吗?”蓝眼翠玉鸣鸾反问白月初道。】
【“当然不对!你们本为一体,她曾经是金晨曦,你也可以曾经是金晨曦,白玉村的那一夜后,世上就没有了翠玉鸣鸾!”】
【“有的只是,一个意外脱离金晨曦控制的初生生灵!这个生灵第一次面对现实,手足无措!”】
【“于是她选择与躯壳中残存的翠玉鸣鸾的记忆,性格相融合!”】
【“但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你们的意识产生了分裂,于是,诞生出了你!”白月初按照自己的想法推测当时的场景。】
【“啊,这是因为在结合时,她天真的保留着做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做翠玉鸣鸾,所以她从本体中分了出来!”】
【“而我,自然就成了翠玉鸣鸾!真正的翠玉鸣鸾!我会对木公子一见钟情,我会想为小昙报仇,抓捕族内叛徒!而她,因为想做自己,最终,也只是个圈外生物!”】
【“所以她只有死在这里,和金晨曦一起死在这里!因为,她是人类的敌人!”蓝眼翠玉鸣鸾理直气壮道。】
【“不错!从我出生那刻起,面对的,就是她说的那样!”红眼翠玉鸣鸾闭上眼,回忆起她所见过的一切。】
【“另外,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优先做的,是保护自己才对吧?呵呵,人类,人类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他们先做的一切,现在却要对我赶尽杀绝,这就是你说的,种族仇恨吧!”】
【“人类不会和妖怪讲道理,他们对我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还曾经幼稚的想用妖怪来骗我!”】
【“你们的这个世界,不过如此。我已经都明白了,人类是仇恨的源头,一直扎根在我心中,直到,他出现了!”】
【“一个会按我随口乱说的路线,认真出发的人!”】
【“自从他出现后,我发现世界变得不一样了!他会相信我说的话,他会为了我,与他的同类讲道理,甚至拼命保护我!”】
【“他和其他人类不一样,在我眼里,他甚至好像,全身都发着光!”】
【“只是看着他,都会觉得,这个世界真好!而在他眼中,仿佛天地一切生灵,都是平等的!”红眼翠玉说到此处,开始注视着怀中的木蔑。】
“果然如此,木蔑果然喜欢的是红眼小姐姐啊!”白月初肯定了自己推论。
“怎么总想着以死留在所爱之人的心中呢?木蔑倘若知道她这般做的话,恐怕会以死徇情的吧!”王富贵无奈道。
“木蔑哥哥和红眼小姐姐这一路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苏苏不由地感动着流泪道。
“这年头,转世续缘真的是不容易啊哦!”石宽等一众妖皇不由的感同身受道。
“看来事情也是快要解决了,至少白月初能够收获多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小涂山容容笑道。
王权富贵摸着王权剑的剑鞘,眉眼之中仿佛有所明悟,对于这种圈外生物增添了几分新的认知,相信不久之日,对上黑狐之时,能够增加更多的胜算。
清瞳看着王权富贵的动作,眼神之中满满的爱意,因为她知道,道门兵人的剑中,不再是只有冷冰冰的兵人之道,更有着属于为众生开路的使命。
未来三少爷看着王权富贵,不禁点头表示着认可,回头看了看又和白月初斗嘴的王富贵,内心不禁道:“还差一些时间的磨炼,才能成为那个真正的“王”啊!”
杨一叹听着光幕中红眼翠玉鸣鸾的讲述,心中不免涌现愧疚之色,倘若那时他没有去圈外的话,小木蔑和她,会活得很开心吧!
“一叹,不必过于埋怨自己了,他们二人,某种程度上还是因为你结缘的啊!他们最后的结果,冥冥之中,自会有定数的!”翠玉曦晗安慰着情绪有些低沉的杨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