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试过差不多一整天都在睡觉的姜楠筝揉了揉酸痛的背,看了下时间,然后起床,出了房间。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走路的声音。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然后把大门打开,想看看旺财跑哪野去了,就看到李默来了,手上还提着两个保温盒,她还没说话,对方先开了口,“师娘,工地里有点事,我师父去处理一下,让我给你送饭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姜楠筝伸手接了过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就是起了点矛盾,问题不大,你先吃着吧,我走了啊。”
姜楠筝点点头,看着人走远了,才拿进去坐下吃饭。
只是一下午也没干活就躺着睡觉,肚子不怎么饿,把她的那一份的一半分给了旺财。
吃过饭之后,把鸡给喂了,在太阳快下山时,没那么热了,又把菜给浇了。
菜地里最迟种下的种子都长出来了,红薯苗刚种下去的时候蔫蔫的,现在也正常了。
二毛奶奶又不知道去哪里弄来了几棵柚子树苗,给了她三棵,她把它们种在了门口。
然后其中一棵刚种下,她进屋一趟的功夫就让旺财一屁股给坐死了,树干断了,只能扔了。
罪魁祸首被她给逮住后,还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她,姜楠筝只好放开它,然后一溜烟跑了。
眼看着天已经黑了,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她就干了这么点儿活,后背上已经汗津津的了,回屋洗了个澡,一身清爽的从卫生间出来,看了下时间,七点多了,人却还没有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她想着要不要去看看,或者去问问别人,什么情况了。
她换了身衣服出到门口外面,人就回来了。
姜楠筝等他走近些,打量了下,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两个人打架,已经处理好了!”工地上不少人都会拉帮结派,一点矛盾也会容易激化,最后闹大,就如今晚,主要闹事的都被公安带走了,剩下的也就安分了。
姜楠筝点点头,“没事就好!”
徐砚修看了他一眼,“你呢,我让李默打了饭,吃了吗?”
“吃过了!”
徐砚修嗯了声,拉着她进屋。
“你先去歇着吧,我吃了饭再陪你!”
姜楠筝目光不经意往他肩膀上一瞥,突然定住了,刚才在外面光线太暗,这会儿在灯光下就看得特别清楚衣服上的血迹,“怎么会有血?”
正在挽着衣袖的徐砚修停下了动作,扭头看了一眼,声音淡淡的说,“估计是刚才蹭到了,没事,一会儿脱了洗洗就干净了!”
刚才一个人门牙被打断了,还有一个手臂流血了,估计就是他上前摁住他的时被蹭到了。
姜楠筝没信他的话,非得要看看,然后上衣给扒掉了,前后一顿检查,最后确认毫发无伤才作罢。
男人边穿着衣服边无奈的笑笑,“满意了?”
“那我还不是担心你,你现在可是要重点保护好自己,要不然谁给我做饭,我这还揣着你的崽,要是你有什么事,我就带着崽改嫁,让你后悔死。”
“胡说八道什么呢?”他说着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今天妈给我打电话了,我告诉她你怀孕了,还挺高兴的,说有空了又去汇钱,让你想吃什么就吃!”
“这才多久啊,就说了!”人家不是说太早说出去,会不大好,万一没保住那不就是空欢喜一场。
“这有什么,都怀了怎么不能说?”他说着在饭桌前坐下,打开保温盒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你上班别骑车去了,走路吧,等稳定了再骑!”
姜楠筝也在对面坐下,撑着腮帮子,徐砚修夹了块肉递到她嘴边,被拒绝了,“不吃了,都是你的!”
徐砚修也不勉强她,开始吃饭。
.......
林薇薇看了眼也是刚从外面回来脸上挂彩的宋景宁,却什么也没说。
宋景宁也习惯了,看了眼她的肚子,出声道,“明天上午我请了假,带你去医院!”
原本低着头没搭理他的林薇薇听到他的话,又看向他,“真的?”
“我骗你干嘛?”他说着看了眼饭桌上只有冷了的包子,就着白开水啃了一个,“不过,这事先别给咱爸说,你也不想被他说吧?”
林薇薇点点头,还是去厨房给他端了剩的菜,“去食堂打多了。”
宋景宁愣了下,然后拿起筷子夹着吃了起来,心里一阵冷笑,这还是他们结婚后,林薇薇第一次给他留了饭菜。
林薇薇回房间躺在床上,手放在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其实她并没有讨厌孩子,只是她不想跟宋景宁生,她写了申请书,想调到别的地方,就算去铁道部队也行,到时候两人就分居了,时间久了,她不信宋景宁能忍住不再找.......
她正想着,宋景宁进来了,手上拿着瓶药水递给她,“帮我上个药,这后背上够不着!”
他被张华那几个人打了几闷棍,虽然没流血,但是肯定红肿了,因为他自己动一下都感觉到疼痛,这个仇,他先记着。
林薇薇从床上爬起来,接过他手上递过来的跌打药酒,看向光着膀子坐在她面前的宋景宁,目光落在那一道道新伤加旧伤的后背上,倒了些在手里,然后涂抹上去。
“不疼,你用力揉开!”
林薇薇听了他的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使劲儿揉着。
背对着她的宋景宁,疼得额头青筋凸起,汗滴直冒,手紧紧的握着拳,直到涂药结束都没吭一声。
“行了!”林薇薇将药酒还给他,浓烈的药酒味道,闻着特别不舒服,她赶紧去把手给洗了。
宋景宁把衣服给穿上,看向进来的人,眸光闪了下,想趁着这么好的气氛说点什么,林薇薇直接让他出去,“你能出去吗,这药酒闻了不舒服!”
林薇薇讨厌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样,她以为他会拒绝,又要干那禽兽都不干的事,没想到听话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