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离冬日越发近,这天气也一日日冷了下来。
不过因着一则小道消息,这皇宫里底下人的氛围倒是讨论的火热。
几个小宫女趁着闲暇时,躲在一个偏僻的花坛后,小声地聊着时兴的八卦。
“哎,你们说那则消息是真的吗?”
“这我哪里知道?不过,大家都这么说,总该是有点依据的吧!”
“若是元仪凰后当真在江南有相好的,那她为何还要嫁给陛下?”
“你傻啊?嫁给陛下当一国之母多好,那可是全天下女子都羡慕的位置,换我,我也愿意进宫?”
“你说的也是!”
“但这样不就是欺君了吗?若是陛下知道了,会不会废后啊!”
素绮刚从内务府回来,正准备抄近路回坤宁宫,谁知就听到有人在造谣她主子。
当即就点了几个膀大腰圆的老嬷嬷,将人给按住了。
“敢污蔑中宫,你们怕是不想活了!”
素绮俯身,伸手用力地掐住说的最带劲的一个宫女。
“说,你们是哪个宫的?”
“姑姑,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偷偷听到别人说,这才多嘴…”
小宫女吓得哆哆嗦嗦,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
只能不停地念叨。
“姑姑,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听花房的小竹子说过一嘴,真的不是故意的…”
其它宫人见此,也纷纷磕头认错。
素绮见她们这副没出息的的样子,便知这几人不是什么关键人物。
但不是主犯又如何,敢冒犯她的主子,就得做好受罚的准备。
“带走!”
坤宁宫
意绾刚处理完宫务,觉着眼睛有点累,正打算到殿外看看花草,放松一二。
就见素绮面色凝重、脚步匆匆地向着这边走来。
“主子!”
素绮走上前,扶住了意绾,两人向着殿内走去,其余宫人则老实地守在殿外。
意绾挑了一处软榻坐下,才开始询问。
“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内务府查消息去了吗?怎是这般脸色!”
“还是说那起子奴才给你脸色瞧了?”
眼瞅着主子的脸色冷了下来,好似立马就要让内务府那帮人好看。
素绮对主子这般护短有些感动,但想到来时,拷打的一些奴才说的脏话,又怕说出来污了主子的耳朵。
犹豫半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
“主子,都是奴婢失职,竟然没有发现这宫里在悄摸摸地传您的流言。以至于,这消息都在低层宫人间传开了,奴婢才知道。”
素绮自责地眼睛都红了。
“主子,你罚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
说着,便要跪下请罪。
意绾伸手便拉住了想要下跪的素绮,宽慰了一句。
“好了,我们初来乍到被人摆了一道,也不算什么,你以后多注意就好!”
“流言的源头查清楚了吗?”
素绮自责地摇了摇头。
“主子,暂时没有查出来,只知道是突然有一天这流言就冒出来了,然后那些底下的宫人闲着没事,越聊越起劲,流言就越发传开了。”
意绾慵懒地靠在软榻上,听这话,她眼都不带眨的,立马锁定了嫌疑目标。
毕竟,在这宫内,与她有仇的除了乌拉那拉氏,就没有别人了。
而这人的行事作风向来是面上干干净净,但私底却安排愉妃那条疯狗咬人!
别说,造谣这手段,这人曾经不就使用过吗?
唯一让她不解的就是,愉妃哪里来的人手,这么高明的传流言。
毕竟素绮可不是个废物,能让她查探之后,依然得出是“突然冒出”这一结论的,可不是简单的探子。
意绾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愉妃母家落魄没有人手,但乌拉那拉家可不是。
要知道,乌拉那拉氏不仅出了一位太后,后来还出了两位皇后,这三人深耕后宫数十载,谁也不知道暗处到底有多少属于她们的势力。
就算,景仁宫废后倒台,被先帝清理了一波。
但这宫里谁知道还有多少未被彻底清除的探子。
翊坤宫那位手里恐怕还捏着些底牌。
而愉妃这条疯狗说不定也得了些许!
想到这,她当即对着素绮吩咐了一句。
“素绮,着重去查愉妃,尤其是查清楚她手底下是不是有些看着不起眼,但心智、身手都不弱的人…”
“是,主子!”
随着素绮手持凤印彻查此事,一个又一个躲在暗处,伪装成普通宫人的各宫探子被抓进了慎刑司。
延禧宫
“主儿,咱们宫里也有好几个宫人被带走了,您…”
叶心本想问一下,海兰找的人靠不靠谱,但又怕隔墙有耳,也只敢用眼神示意。
海兰看明白了叶心的担忧,但她自信满满。
毕竟当初用着这些人,她可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连除掉了二阿哥和七阿哥。
被景仁宫皇后调教过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被拷打出来。
更何况,她与这些探子联系,从来都是通过暗号,这些人可不知道斗篷下的是她。
就算想招,也招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