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林桂东要求安后天安排晚宴电话的当天晚上,何世勇与师父就商量,把服务员叫回来一些明天就回来上班,准备食材。
岳青山说:“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张罗就行了,你就安心你的大事吧,我就按十人的食材准备。”“好吧!那就辛苦师父你了,水豆花也要安排。”何世勇道。
第二天一大早,何世勇百无聊赖的开着车在街头闲逛,正准备往城乡接合部进发时,自己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电话一看是一个公用电话打来的。何世勇把手机往耳边接听,电话那头道:“何老板,我是阳伟,找你有事!”。
何世勇急切地问道:“你现在何处?”
我在城南乡村酒家对面给你打的公用电话。
听清楚阳伟的准确地址后,何世勇迅速驾车向那个地方奔去,出了检查站一两公里后,就来到了城南乡村酒家门口,这是一家城乡接合部的三层楼酒家,同周围的低矮的民房比起来,显得还是很有档次,阳伟上了何世勇的车,示意何世勇把车往酒家往前开。大约开出去一公里后,到了一处山林边坡下,阳伟要求靠边停下。
车停下后,何世勇边递烟给阳伟边问道:“发现新情况了吗?”
阳伟脸带激动之色道:“我发现这家酒家有问题。”
阳伟深吸一口烟,缓缓说道:“这几天时间,我们一直在暗查这家乡村酒家,我见到你给我们打招呼要提防的那个游警察接连几天都来这里,但他来都是穿便装。昨天晚上,他才进去,突然就来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警察在屋里各层搜查完以后,就走了,但这些警察却留了几人在对面蹲守,我当时觉得很奇怪,这家酒家到底有什么问题,能让警方如此大动干戈,我也就在旁边悄悄的观察,但蹲守的警察发现我,还把我给撵走了。当我朝前面这个方向走去时,突然从下面养鸡房里走出一个人,还朝公路上走来了,我一看,正是从大门进入乡村酒家的游公安。清清楚楚地见他进去的,可没见他走出酒家大门,怎么会从下面这个养鸡房里出来了呢,这养鸡房可离这乡村酒家有二三十米远呢。”我是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一会,一辆轿车开到了游公安面前停下,就把其接走了。”
阳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猛地吐出一大团烟雾。他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狠狠地吸了几口烟,仿佛要将心中的烦闷都随着烟雾一起释放出来。
终于,他打破了沉默,缓缓说道:“我跟你讲啊,我今天大白天的时候,特意跑到那个养鸡房去查看情况。一靠近那地方,就能听到鸡群咯咯咯的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走近一看,好家伙!这鸡房里可真是关着不少的鸡呢,密密麻麻的一片,到处都是活蹦乱跳的身影。”
阳伟顿了顿,弹了弹烟灰,接着说道:“就在这时,我看到有个老头坐在门口,看样子应该就是负责看守这个养鸡房的人。那老头一脸凶相,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看着我,没好气地冲我吼道:‘你来这儿干啥?赶紧给我滚远点!’我被他这么一吼,心里也有点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他有没有没有废铜烂铁收来卖。结果那老头更生气了,大声嚷嚷着说:‘我这里啥也没有,只有满地的鸡屎!别在这儿瞎捣乱,快滚!’说完,还抄起一根木棍作势要打我。”
阳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这个养鸡房有问题。按常理来说,如果只是普通的养鸡场,不至于对前来询问的人如此粗暴吧?而且那老头的反应实在太过激烈,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什么秘密似的。所以啊,我敢肯定,这个养鸡房绝对不简单!说不定里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呢……”
何世勇听着阳伟的叙述,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来,这个乡村酒家很可能有地下室,而且地下室和养鸡房有密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地方可就不简单了。”
阳伟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我还打听到这家乡村酒家,以前是一个外地老板在这里开的,可是后来被城里的黑社会给强行接转过来了,据说幕后老板就是你要我们找的这个李伟星,这家酒家被接转后,生意非常火爆,但后来基本上不对外营业,都是一些大官小爷些进进出出了,我现怀疑李伟星十有八九就躲在地下室,昨天晚上那些蹲守的警察,基本上是到天明时才撤走的。”
听到这里,何世勇想到的那些警察,一定是谢大伟他们安排的,但他们可能没发现这个乡村酒家有地下室,一个秘密的行动计划,在何世勇脑子中就形成了。
他安排阳伟继续盯着这个乡村酒家,自己开着车一溜烟就回到了办事处。此时师父正在安排那些服务员打扫卫生,准备食材。
何世勇把师父叫进一个房间,把门着关上后就把阳伟发现的情况给说了一遍。
岳青山道:“看来这李伟星还真有可能就在那里呢。”
师徒二人就开始制定起详细的计划来。
一开始的时候,何世勇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将眼下这个棘手的状况马上向谢大伟和通报。然而,就在他准备付诸行动之际,心中却不禁咯噔一下,猛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如果让谢大伟亲自出马处理此事,以其雷厉风行、毫不手软的行事风格,毫无疑问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李伟星抓捕归案。可是这样一来,问题也随之而来了。毕竟,李伟星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其生命安全恐怕就难以得到保障了。尤其是像游建民那样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致李伟星于死地的机会。如此一来,李伟星极有可能会面临生死攸关的险境。
谢大伟也给何世勇讲过,他现在除了身边的几个心腹之外,大多警察是不可靠,他们都曾经得到过这李伟星的好处,还有游建民也安插不少耳目在他身边。
何世勇思之再三,决定自己单独行动。
当天晚上,何世勇与师父二人各自准备了一套黑色侠客服饰,还准备了绳索头套手套等。
二人开车来到检查站,接受完检查就开往城南乡村酒家方向而去。
到了与阳伟约定的地方,阳伟上车后,把今天观察到的情况作了汇报:“如果要进入酒家,只能从三楼后面的一个窗户进去,那窗户没有安防盗栏,但房间里是些什么摆设就不知道了,另外,今天看鸡房的换成一个年经人了。
随即,师徒二人就进行了分工,何世勇从三楼进入酒家,到里面后把密室入口找到,进入密室后把李星伟先给控制后,再带着往鸡房方向出去。岳青山带着阳伟到鸡房去处置那个看鸡房的人,让他把暗道的门打开,往里面来接应何世勇。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凌晨三点时分,何世勇与岳青山把衣服换了,把各种绳索腰间缠绕,行动就这样开始了。
何世勇从旁边的玉米地里悄无声响地来到乡村酒家的后面,从侧面把一根系着一支五爪钢勾的绳子从腰间取了下来,只见了五爪钢勾在他手中晃了晃,嗖的一声就挂在了房顶的房沿上,何世勇手握绳子,脚蹬墙壁,没几下就攀到了三楼的窗户边,他从屋里望了望,室内堆满了桌椅板凳,他站在窗户上,伸手把房沿的五爪钢勾取了下来,把绳子缠绕在腰间,很是轻松进入了房间,来到房间的房门处,打开门,就是楼道间了,顺着楼梯,他来到了一楼的大堂里,只见大堂的东面墙角有一只行军床,上面睡着一个人,肯定是打守更的人了,他轻脚轻手地来到床边,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一下就靠在那个人的脖子上,那家伙一下子被冰冷的匕首给惊醒,何世勇小声喝道,莫乱叫,不然我一刀结果了你。那家伙全身都在发抖。
口中哆嗦道:“朋友,我可没害过人啊,我只是这里一个看门的,求你不要杀我。”
何世勇小声喝道,可以不杀你,但你得给我带路,找到地道的进口,不然你知道的。说着又把匕首在他的脖子上按了按。那家伙又颤抖地道:“朋友!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暗室入口。”
何世勇又低声问道:“这屋里还有几个人?”那边还有两个,在厨房的隔壁。何世勇轻轻一点,那家伙一声不吭地躺在了床上。何世勇解下半节绳子,把其手脚给绑了,用封口胶把嘴给缠住。把其穴位给解了,那人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他来到了厨房的隔壁,只见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他先朝着床边的那个人一指功夫,那家伙一下眼着眼却不能言语和动弹,他一把把里面那个提了出来丢在地上,那家伙哎哟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家伙一时就惊呆了。何世勇道:不要乱叫,按我说的做,不然你知道我这刀儿是要吃肉的。那家伙道,只要大侠饶命,我依你就是了。
何世勇又是一指功夫,这家伙就就瘫坐在地上不能动弹,如法炮制,他迅速把床上了那个人给绑了结实,封了口,并给他解了穴位。
何世勇又来到瘫坐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那人身边,解开其穴位,让其恢复正常,便厉声问道,地下室入口在那里?快带我过去,那家伙双脚打颤,基本上是何世勇把他拽着前行。来到酒店厨房的后面,那家伙一指墙壁道:“就在这里。”
“打开。”何世勇道。
那家伙侧身把旁边墙上的一块墙面瓷砖取了下来,里面现出一个按钮开关,只见他用手一按,对面的墙面就往里面开出了一道门,瓷砖也是贴在门上的,一切做得严丝合缝,何世勇让其带路,下了十来步梯子,就来到一个巷道中,巷道能容两人排行,两边墙上都装有墙壁灯。继续往里走,就来到了一道铁门边。那家伙调头对何世勇道:“这门只能从里面开了,我是开不了这门的。”
“叫你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何世勇道。
“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人,那家伙装着无奈的样子道。”
何世勇把匕首往他脖子上一靠,那家伙就道:“我叫!我叫!”
他走到一侧,同样是取下一块墙面瓷砖,里面同样也是一个开关,他按了几下,只听哐嗵一声。铁门就往一侧滑开了,随之里面就把灯打开了,只听里面骂道:“他妈的,一大晚上的干嘛呢,还让人睡不睡。
何世勇把那人往里一推,又是一指功夫,那家伙就倒在地上不动了,何世勇一个箭步。来到床边,把那个还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提了起来道:“李伟星,别动。”一把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床上那人全身颤抖,声音打着颤道:“好汉,你们抓错人了吧,我不是李伟星,你说的李伟星是谁。”
何世勇也不同他啰嗦,一把从床上把他拽到地上去,好家伙,这家伙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何世勇用脚一点,这家伙就瘫在地上不能言语。此时床上一女人尖叫一声,何世勇小声喝道:“再叫把你也丢在地上来!”那女子就不敢在发声。
何世勇想,李伟星都是赤裸条的,那女的一定也跟他一样,就没有动那女子。
何世勇问那女子道:“这个人是谁,同你什么关系?”
那女子颤颤巍巍地道:“大哥!我是被他们强行带到这里来的,他叫李伟星。”
何世勇心中大喜,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说实话!”
“冼春槐。”那女子还是颤颤巍巍地道。
何世勇转身背对那女子道:“快把衣服穿好下来。”
何世勇把那个带路的人捆绑起来,解了穴位,封了口。
在这个昏暗的地下空间里,气氛紧张而凝重。何世勇小心翼翼地将李伟星的穴位解开,李伟星缓缓苏醒过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惊恐。何世勇让他把衣服穿好,接着又果断地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并且用一块布把他的嘴也封住了,以防他发出声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旁的女子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有无奈。
何世勇带着李伟星和那女子往出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冒险的紧张与刺激。才没走多远,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何世勇心中一紧,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只见岳青山押着一个人缓缓走了过来,他的表情严肃而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三人会面后,岳青山把他押着的那个人也绑了起来,同样封住了口。这个人的身份目前还不清楚,但从他的穿着和神情来看,似乎也与这场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三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都明白当前的任务艰巨而危险。他们迅速地将李伟星同那女子押上了停在路边的车上。
上了车后,何世勇坐在驾驶座上,眼神专注而坚定。他猛地一踩油门,车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方向是往凉城。车轮在地面上飞速旋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决心和勇气。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树木、房屋、田野都在瞬间变成了模糊的影子。此时何世勇把车停靠在路边,让师父岳青山来开车,自己则拨打了刘朝东电话,电话半响才接通。何世勇道:“刘厅长紧急情况,你抓紧给林书记打电话,叫他赶快安排两辆车往省城方向开,到路上来会我们,李伟星在我车上。”刘朝东显得既兴奋又紧张,连声道:“好!好!好”
车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心中却思绪万千。何世勇,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情况。李伟星和那女子现都被绑在后座上,虽然无法说话,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阳伟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随着车子的飞驰,距离凉城越来越近。但他们也清楚,这一路上并不会一帆风顺。可能会有各种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可能会有敌人的追击,也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然而,他们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完成任务,将李伟星等人安全地押送到目的地。
车又大约开了几十公里,何世勇电话又响了,刘朝东电话打了过来。何世勇急忙把电话放在耳边接听,“喂!世勇啊!我是林桂东,赶路虽然急,但安全第一。”
何世勇回道:“谢谢书记提醒,我们一定保证安全”。
林桂东又道:“我已经派黄发毅副秘书长带着四名特警过来会你们,从目前时间算,可能你们要各跑一半路程,你与他们时刻保持联系,交完人你就往回赶,安排好明天的饭局,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你这回可真是立了大功了!我们待功臣回家庆功。”
何世勇道:“书记客气和过誉了!我一定把明天的饭局安排好。”
车在飞奔中,人在紧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