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苏小子双手一交叉,一面巨盾在他面前秒立起来,挡住飞疾而来的尖刀。
怎么会这样?
苏羽也是懵啊!
他都没有来得及默念守护啊!他只是本能的交叉双臂想护住命门格挡飞来的尖刀。
懵就对了。
因为第一人格的发懵的瞬间,已经完全让出身体的掌控权。
结果,羽苏把控的守护者之盾瞬间启动。
但是,完了,
气喘心疾头晕症状又找上了苏羽。
看来他又少了一点生命力。
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这个怪不得羽苏,如果不是羽苏的果决,或许苏羽丢的就不是一点生命力。
苏羽就莫名的很气愤了。
他想卷起袖子揍那个王屠夫。
你丫的胆敢袭警。
哦,不对,是袭仙。
老子以前是个平头老百姓也就罢了。但是老子现在可是穿着仙皮的。
而且你还敢动动刀子,不揍你个嘴里屎粪来,我都不叫……。
正当苏羽违背了他烂泥性格,变怒血澎湃之际。一声清呼在他耳边响起,紧接着就是一段急促的咒语。
咒语像是娘亲苏素的念叨,像是娘亲的手臂圈锢了苏羽的上前冲的冲动。
咒语又像是一盆清水,把苏羽的怒火给浇灭。
苏羽依音望去。
只见长须道长脚踩长剑,飘浮在空中,嘴上不停的念动。
长须道长的声音字不大,但每字都入人心。
没有人能弄明白他念的内容,只是驿动的心却逐渐平静。
所有人突然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才发觉为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吵架干仗实属不耻。
有人不禁羞愤,有人双手掩面,有人哑然失笑。
集市里的人群一时间又恢复清明,相互道歉之声不绝于耳。
可是萧旗主的心头却恼火着。
他适才使用灵力念诵的是《清心咒》,果然立马就见清净静心的功效。
原本他可一来就马上念诵,平息这次无端的魔祸。
但是他知道在人群中肯定隐藏一个本场事端的受益者。
萧旗主想要楸出那个家伙。
能使用怒魔的愤怒之力来增加力量的人,先决条件就是献祭自己的灵魂成为怒魔的仆人。
然后借他人的愤怒之火,为自己注入愤怒力量。
许半仙的望气术不错,他能看到众人头上有一缕红线。
那缕红线就是怒魔之仆吸取众人人愤怒之火的渠道,要是能顺着红线的线索顺藤摸瓜就好了。
萧旗主有十足把握在人海中找到怒魔之仆。
可惜功亏一篑,远在数十万里之遥的怒魔刚刚应该也在注视这里。
就是怒魔在关键时候攻击了许半仙的神眼,并增幅了愤怒之火的燃烧。
如果不是萧旗主当机立断,别说凡人了,就是修为低一点的修士恐怕都要着了他的怒气魔道。
就比如大丫和苏羽。
但是《清心咒》一旦发挥作用,浇灭了所有人的心头火。
会让那家伙怒魔之炎变小,让那个人受惊,那人肯定又潜藏在人群中不会再出头。
和其他的魔不一样,怒魔的奴仆是没有魔气外溢的。
这时候想要再把他楸出来,怕是办不到了。
但事已至此,再恼也无济于事。
萧队一摆手示意收队。
临走时他还是瞥一眼苏羽,暗自嘀咕:
“没想到诅咒之盾居然跑到这小子的手中,希望他能打破被咒死的循环。”
此刻的苏羽自然不知道萧旗的心思,静下心来的他正从事情的另一角度计算刚才的无无妄之灾。
多少有点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
苏羽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兄弟,刚才不好意思,是姐害你差点挨上一刀。”大丫搂紧苏羽的脖子亲近,
“不过,好在你有救命法宝。诶,你那面巨盾有点意思。”
“唉,姐,咱还是别提这个了。”苏怏怏回复。
他现在对贪生怕死盾并不怎么热忱。
“别那么不高兴嘛。放心,姐一定替你出气。姐偷扯了王屠户一根发丝。”
谢大丫把嘴凑近苏羽的耳旁。
“等姐回去,姐做法,打小人去。保管王屠夫明早捂着裆部去卖肉。”
大丫错会了苏羽的意思,她还以为苏羽心里还记恨着王屠夫。
她兴冲冲的安慰苏羽。
“打小人?巫术,灵嘛?”苏羽一听术法立马来了精神,术可是他的精神鸦片之一。
“按概率,差不多要灵验了。”大丫很有自信。
“。。。。”苏羽一脸迷惑。
“上次苟叔说俺的小人术,十中八九不灵。俺算了一下,前面已经有九次不灵了,那这次就一定行。”
“三年前,俺也治过那王屠夫一次。要不,我能说他三只脚没长齐吗?……”
谢大丫夸夸其谈。
“介不介意我旁边见识一下。求你啦!”苏羽用乞求语气眼巴巴的看向大丫。
如今能将苏羽从黯然神伤的情感中拉出来,大概就是这打小人术了。
“按理说咱家传仙术不可外传,但是看在小苏兄弟的面子上就勉为其难吧。”
谢大丫义薄云天。
当然只有她知道,她家的纸人术和打小人关系不大。唯一有关系的是打小人也是打纸人。
谢大丫的打小人术是市井流行的巫术,是她家祖母东一家西一家偷学的。
这和她家使用自家魂魄控制纸人做事的法术是两码事。
她目前才入气,距离魂魄离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只是她为了加入镇魔司多拿点资源,就把打小人当成异能术混进来。
苏羽不知道里头还有这些绕绕,屁颠屁颠的随着大丫回家学打小人去。
夜晚,尚德武馆旁的文书胡同一家大院内,一个少年人在月光下虎虎生风舞着九牛斗虎拳。
这是尚德武馆的基础拳法,少年人也只会这套拳法,虽然他入武馆已有五年。
兴致所至,少年大呼一声,一冲拳猛击。
强大的力量和速度竟引得一声音爆,手臂上的衣服因为空气摩擦而破碎,随夜风翩翩飞散。
少年人不由得愣住,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拳头。
他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一拳是他挥出的。他相信就算他师父也打不出这样的力道。
可就在昨日,他还是一个武馆内人人可以欺负的老实师弟。
师傅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师娘只在乎自己的学资有没有按时缴纳,师兄弟们只会对自己呼来喝去,师妹只会拿自己做出气筒做人肉沙包。
虽然少年人也想奋斗也想出人头地,奈何他没学识,没天赋,没人脉,只有老父母留下的几分薄产。
想出头谈何容易?
如无意外,自己还会这样的活下去。
可是就在昨天深夜,当他再次因凌辱而躲在家里哭泣的时候。
可笑的是,那时候他竟然想到了一死了之,只是他多少还有些不甘。
他向上苍乞求,乞求只要能让他变强,他愿意付出他的所有。
令他没想到的是,上苍居然答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