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药了!
一听医院这边给出的检查结果,再对比那检查单上的内容,跟来的警察很快确认了事实。
而且,姜朵朵跟秦文泽中的就是同一种药物,那个从柜子里翻找出来的加湿器显然很有问题。
他们赶紧联系了同事,将这边的情况同步回去。
医生这里也在交代姜橙。
这药物的确属于违禁药范围,而且具有成瘾性,显然不是明面上能轻易买到的东西。
但好在秦文泽和姜朵朵都不是直接服下,加上并未长期、大剂量使用,所以还达不到成瘾的效果,只是会让人暂时失去神智,便于被人控制。
当然了,这药的效果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引发的情况可能会不一样。
就像在秦文泽身上,让他变成了复读机。
但姜朵朵却直接化身为人猿泰山了。
这个连医生也不能给出百分百的保证。
只庆幸药量不多,后面只要在家静养一段时间,将药物通过身体的新陈交替排出体外就好。
副作用是这段时间可能会反应迟钝、疲惫多眠。
特别是姜朵朵,她年纪尚小,身体比成年人娇弱一些,受到的影响肯定会更大,一定要注意休养,免得造成什么不良后果。
倒是秦文泽身为成年男性,耐药性要好一些,可能过一会儿就能恢复清醒了。
听到这些,姜橙恨得牙痒痒。
杨倩柔!
秦文泽中招也就算了,毕竟是他招惹回来的烂桃花。
凭什么连累了她的朵朵!
因为这个,姜橙看秦文泽都有几分不顺眼了,忍不住伸手捏住了他胳膊上的肉使劲揪了一把。
“嘶……”
下一刻,就听秦文泽倒吸一口凉气。
他晃了晃脑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另一只手背上输液的地方,疑惑道:
“这是……医院?”
姜橙见他居然醒了,心里还有些遗憾,她都还没来得及多出出气呢!
闻言只说道:
“是,你在医院。”
秦文泽一见姜橙,更觉意外,诧异道:
“我不是去找……怎么来医院了?”
这会儿,姜橙倒是真没误会秦文泽对杨倩柔有什么意思了。
毕竟,他要真是钟情于杨倩柔,对方何至于出昏招,对他下药,才能让他说出那些话来。
可对于秦文泽,她心里也还是有气的:
“你还说呢!是去找杨倩柔对吧?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瞒着我!
明知道杨倩柔有问题,你就不能多带几个人在身边,非得自己把自己送上门去!
结果倒好,被人下了药不说,还连累了朵朵,你这是给人当爸爸的样子吗?”
爸爸?
听到这个词语,秦文泽总觉得有几分耳熟的样子。
但来不及细想,他已经看到了躺在另一张病床上输着液的姜朵朵。
她直接对着那加湿器深深吸了几口,闻到的药更多,年纪又还小,所以检查前被姜橙哄睡过去后,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秦文泽担忧地看向了姜朵朵:
“朵朵这是怎么了?什么下药?
不对啊……我……杨倩柔那里的水和杯子,我根本碰都没碰到过,完全没给她任何机会,怎么会中招呢?
朵朵现在情况怎么样,对身体有没有妨碍?”
见姜橙已经知道他去找杨倩柔的事儿了,秦文泽便也没再遮掩。
他自己被下药的事儿,秦文泽并不是太在意,却很担心姜朵朵的身体会出问题。
不等姜橙回答,出去联络完同事回来的警察推门进来,直接给出了答案:
“秦先生还是很有警戒心的,只是,那个房间里除了桌上的茶水以外,旁边的毛巾也浸了药物,对方还把药加在了香薰加湿器里,正对着秦先生您的方向。
杨倩柔好像对那种药物的成分半知半解,都没考虑过她自己也在密闭的室内,就这么用了。
但她离得远,吸入的剂量很少,影响偏小。”
可能也正是因为受了药物影响,杨倩柔才会表现得那么急切又明显,当着他们的面都敢叫嚷乱来。
秦文泽黑了脸。
他虽然知道杨倩柔心怀不轨,但到底还是因为对方的女子身份,轻视了杨倩柔的手段。
自以为他一个大男人,只要小心戒备,根本不可能中招。
结果……
秦文泽反省了一把。
轻视女性实在不是个好习惯,以后他一定要改!
自己丢了脸也就算了,怎么还连累了朵朵呢?
再一听,朵朵中招完全就是因为帮忙找到了那个香薰机,才不小心吸入了药物,秦文泽更觉得内疚了。
要不是他这个当爸爸的太废了,哪里用得少孩子去找罪证啊。
秦文泽真诚对姜橙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一开始就把事情说清楚的,也不该自大到觉得能一个人解决问题。”
姜橙也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杨倩柔,并不是秦文泽有意为之。
而且,他不提前说出来的原因,姜橙也是能感觉到的。
是担心揭开了她的伤疤吧……
姜橙叹息一声,瞪了一眼秦文泽:
“我这里用不着你道歉,但朵朵醒了以后,你应该跟她道歉!
这次还好没出大事,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别给朵朵当爸爸了!”
说完,直接转到了另一边,看着朵朵去了。
秦文泽先是一愣,很快又笑了起来。
朵朵没事就好。
而且……
姜橙现在竟然都能对他发脾气了。
相比起从前她在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的模样,秦文泽其实更愿意看到现在这样鲜活的她。
外边交完费用办好手续的姜瑞也进了病房,一见秦文泽醒了,也没给几分好脸色,径直走到姜朵朵的床边,问姜橙:
“朵朵还没醒吗?”
姜橙摇摇头:
“没有。医生说她年纪小,身体更弱一些,多睡睡也好,是身体在自我恢复,应该没那么快醒过来。”
姜瑞听后,又冲着秦文泽的方向哼了一口气。
秦文泽自觉连累了女儿,此时正是心虚的时候,自然不会因此生气,反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全家的罪人。
还好,他妈没过来,要不然……
正这么想着,病房的门就被人急急推开了,秦老夫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朵朵呢?电话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