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小,就能放过罪魁祸首,你怎么不说说这两个姑娘,今年才多大,凭什么你家儿子伤了人,就想轻飘飘一句年龄小,逃脱他应有的惩罚”一夫人满含讽刺的说道
“我愿给两位小师父赔礼道歉,给寺庙捐献香油钱黄金百两,为佛祖重塑金身。
苦海无边,我儿愿回头是岸,请两位小师父及住持给我儿一个机会”
李母执佛礼深深跪倒在地
住持心想,李夫人平时跟在城主夫人身后随意出入,想必也是亲近之人。
平日里这李夫人出手大方,一心向佛,况且刚才给予这么多的补偿,几个小尼姑的清白算什么,大不了以后提她们成为寺庙的干事,平息她们的委屈就是,拉拢李夫人的心才是正途
连忙念了声佛号,假模假样的开口道:
“阿弥陀佛,人谁而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李夫人这么有诚心,佛祖一定会原谅令子的过错”
城主夫人和众夫人听闻此话,觉得她俩的脸真大,人家这受害者还没说啥呐!
她俩倒都演上了,怎么这世道,加害者都能替受害者做决定了!
师爷看到夫人面露不悦,连忙厉声喝止到:
“闲杂人等,不得干扰审案,肃静”
其余官兵纷纷拔刀示警,银白的刀剑闪着渗人的光芒,震慑众人
搜查的官兵带着相关人员前来回禀
一众尼姑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其中一名小尼姑口齿清晰伶俐,上前开始详细述说其中的具体情况。
众人这才知晓,她们大多是来自穷苦人家的女儿,为了修行而来此。
那些样貌出众的,从小就被特意地供养起来,而样貌稍逊的则被安排去干一些苦力活,她们就这样被清晰地划分两类。
原本她们皆是穷苦人家出身,这些活计对她们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寺庙里的男香客对那些普通的姑子时常动手动脚,肆意地玩弄,而住持每当得知此类事情,不问原由,却仅仅只会对这些姑子进行鞭打惩戒。
这群貌美的姑子还有一个特别的别称叫“欢喜佛”。
倘若有位高权重的男子捐赠的香油钱达到一定的数额,就会被邀请进入这个小院,在这里寻欢作乐,共同参悟那所谓的“欢喜”佛法。
那些男香客来到这里后,大多有着独特的癖好,动不动就对她们进行打骂,下手极为狠辣,以至于院内的姐妹每月都会有不幸离世而去的。
眼看着小院内的人数逐渐不够,住持竟然开始对这里往来的那些贫苦却貌美的香客下手,要么通过下迷药于香中,要么在茶水中投放东西,竭尽全力地想要将那些貌美的女香客变成她们之中的一员,甚至还为院内的姑娘请了一位老鸨来进行训导。
一名官兵上前回禀道:
“夫人,那几位姑娘已经苏醒了”
城主夫人抬手示意,上前回话
满是伤痕的姑娘彼此相互扶持,一同缓缓走进大厅,只听见噗的一声跪下,她们齐齐跪下
“我家中父母是做些生意,家中长辈生病迟迟不见好转,听说这座寺庙很是灵验,前来上香,求的家中长辈安康,却没想到就这样羊入虎口”
另一位姑娘悲切的哭诉道:
“我家中原本是耕读之家,最近枫叶谷招生,几个哥哥正要准备应考,我前来上香就是为哥哥求个好兆头,谁知住持夸我有佛性,还热情的邀我到屋内小坐片刻,等我喝了一杯茶,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夫人,我们倘若不遂住持的心意在这里接客,轻则被灌春药,意识不清,悲惨沦为玩物,哪怕药效尽失,长期春药的浸染,脑子都变得不甚清楚,疯疯癫癫,到时候就卖到最下等的窑洞里去;
重则像熬鹰似的熬着你,不伤你脸面,每日都要受沾了盐水的鞭子殴打,痛不欲生,那些位高权贵之人,最是喜欢看貌美的女子,承受各种鞭打,甚至监狱的酷刑,都在我们身上一一实现,
上次有位公子猎奇要看凌迟后能活多长时间,竟将那女子生生凌迟至死”
“这说白了,无非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晚死就不知道自己的死法了,还不如早早的就去了,还能少受点罪”
此话一出,众位受害者抱作一团,哭声大作,闻者伤心
城主夫人气的抓心挠肺,没想到现在连良家女子都敢抓,这个小小的住持胆子可真肥了,冷冷的问到
“来人,依照本朝律法,这住持该当何罪”
师爷放下卷宗,朗声回答道:
“此次事情影响恶劣,牵涉范围广,按照当朝律法,应当凌迟示众”
住持瘫软在地,梗着脖子,硬气的说道:
“我劝城主夫人见好就收,我这地方虽小,可也不是谁都能动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扔到地上,一脸挑衅的看向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看着手中的账目,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心惊,没想到竟有这么多权贵子弟参与其中,目光威严地扫视了一圈,然后缓缓开口道:
“此事既然已经水落石出。就必须按照律法进行处置,按照上面的名单,将所有人缉拿归案”
说完,将账本扔给师爷,照名单抓人,其余所有加害者全部收押大牢,明日公开受理
姑母一听自家儿子要收押大牢,那这名声上可就有了污点,连忙匍匐到城主夫人面前,哭喊道:
“请城主夫人开恩,求求您饶了他这一次吧,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他的一生啊!”
城主夫人不为所动,看到往日的情分上,还是劝解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此次不严惩,日后如何能正风气,你孩子差点没让两位姑娘把命丢了,做错了事情,就要勇于承担”
谁知姑母听了这话,觉得没什么指望了,撕破脸,恶狠狠的说道:
“不愿意帮我就说不愿意帮我,扯什么虚伪的大道理,我这些年的对你的奉承竟然让你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你才是那个虚伪吃人的小人,竟然将他们的命能同我孩子的命相提并论”
住持也觉得无望,淡薄讽刺的说了一句:
“倘若城主夫人非要秉公处理,也不知你丈夫的前途还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