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工,这些是我那边要上系统的资料,您对照着看一下。”陈工弯腰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到洛谙桌上。
“嗯,好。”洛谙接过,开始工作。
每个月的月底总是最忙的时候,各种系统报表,各种工作总结,都得一一对接填报和整理。
忙到洛谙最近都有点心烦了。
双手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双眼无神放空,看着电脑屏幕,她现在就是一个无情的工作机器。
这是以前完全没有的情况。
她本来就是做黏土工作,甚至以前还是做刺青工作的,这几项工作都需要极强的耐心,平时应付起枯燥重复的本职工作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可最近工作时,脑子里总不自觉浮现那天晚上,时初礼委委屈屈的跟她要抱抱的模样。
啊啊啊啊,洛谙以头抢办公桌,烦躁地挠了挠头。
抽丝剥茧,想要仔细分析出自己到底在烦躁些什么,又分析不明白,就很莫名其妙。
就好似一团空雾在脑子里,那团空雾若有似无的勾着她不能专心工作,但伸手抓去,却发现毫无所获。
是那种正打算全身心投入工作时,神经不知道被那种多巴胺,突然那么戳一下,心头猛然一窒,最后嘴角疯狂上扬,胸腔溢满无数发泄不出去的激动的感觉。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病。
真的不想工作哇,她现在想,呃——K歌。
想干就干,洛谙切出微信,给温知许发消息:【姐妹,去唱歌吗?突然好想去唱歌】
很快,温知许这个大闲人就回复了过来:【可以啊,就我们两个?】
洛谙:【嗯,我唱歌跑调,祸害你一个人就行了】
温知许:【你滚】
洛谙跟温知许犯了贱,竟突然发现脑子里那团雾气散了几许。
她眼睛一亮,连忙又去抖音搜了几条犯贱小技巧,看都不看,改都不改,全部给温知许发了过去。
温知许:【……】
洛谙放下手机,呼出口气,将文件上的内容一一录入系统。
豁,这次可以安心工作了。
……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回到那天相遇。”
“让时间停止那一场雨”
“只想拥抱你……”
KtV包房里灯光昏暗,角落里五颜六色的灯球狂闪,里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唱歌声。
但有原唱在,倒也不会那么难以入耳——洛谙自己的评价。
她站在巨大的音屏前,身后是一张桌子,桌上摊着几摊烧烤,旁边是几瓶啤酒。
温知许左手拿着一签羊肉串,右手举起手机,对准洛谙,“咔嚓”一声,给她拍了一张照。
照片里,穿着白色修身针织裙的女孩,细腰长腿,好身材一览无遗。
她双手拿着话筒,站在音屏前,神色认真,屏幕的光亮反射在女孩的脸上,倒映出一张美到不可方物的面庞。
光看这张照片,绝对是可以拿去出海报的水平。
但身在包厢内的温知许,咬了一口串,看着面前绝对比照片里面还好看的人,耳边却环绕着呕哑嘲哳的混响,实在无奈,啧啧两声。
果然啊,上帝为你开了一扇门,就会替你把一扇窗关上。
可爱的洛大小姐,就被上帝无情的关上了唱歌这扇窗。
“哎哟,好累,我吃口。”洛谙唱到一半,将话筒放在一边,跑回来坐到温知许身边,拨开一个鸡肉卷啃了一口。
“怎么突然想起来出来唱歌了?工作上遇到问题了?”温知许伸手替洛谙拉开一罐啤酒,递到她面前。
洛谙咬了一口鸡肉卷,眼睛瞬时一亮:“你这个鸡肉卷哪里买的,好好吃。”
说着,她连忙又咬了一口,脸颊都被撑得鼓鼓的。
温知许笑道:“我家楼下新开的,好吃吧。”
洛谙连忙点头,想到刚才温知许问她的话,想了想开口道:“不是工作上的事……算是感情上的事?”
温知许一挑眉,抬手将音乐调低,转头问:“怎么?主动失败?不应该啊,感觉时初礼应该挺喜欢你的吧。”
洛谙不答反问,放下手里的鸡肉卷,挪了挪屁股,蹭到温知许旁边:“知许啊,怎么能确定,他不反感我的主动啊?”
“如果我一直主动纠缠人家,礼哥会不会觉得我烦啊。”
温知许还没说话,就听到洛谙继续道:“但我最近有些确定,礼哥好像也没有特别反感我的接触。”
比如拥抱什么的。
温知许听着这一串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伸出手逐句给洛谙分析:
“首先啊,你不用管他会不会嫌你烦,你只管主动就好了,只要你确定,这段婚姻你是不想结束的。”
洛谙眼里露出不解,但没有反驳,懵懵地等待下文。
“其次呢,再辅以一些小小的手段,时初礼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温知许嘴角勾出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让懵逼的洛谙,更懵逼了。
她第一次对自己姐妹的专业性,有了怀疑。
礼哥真那么容易就到手?她才不信。
察觉到洛谙缓缓挪着屁股离开她身边,温知许一转头,就对上了洛谙质疑的眼神,一把揪住洛谙的胳膊,重新将她拖了回来。
“你别不信,你想啊,时初礼那样的人,你认为他真的会委曲求全吗?”
洛谙立马摇摇头。
温知许给了洛谙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接着道:“所以对嘛,只要他不明确推开你,告诉你他不喜欢你这样,你就完全可以肆无忌惮。”
洛谙没理自家姐妹这成语用的正确与否,反驳道:
“不对啊,再怎么说我也是礼哥的合法妻子吧,他对我肯定是对别人不一样的,再加上礼哥人又那么好,我烦他他万一不好意思说我……”
这次轮到温知许懵逼了。
是哦,好像说的还有点道理。
察觉到被洛谙带偏了思绪,温知许摇摇头,将脑子里那股名为洛谙直女的不良风气驱逐出去,换了个话题。
“那你刚才说,你有感觉他不排斥你是怎么回事?”
洛谙脑子里又一次浮现那天的场景,讲给温知许听:“礼哥不是有洁癖嘛,平时牵个手什么的还好,我最近发现他好像对我抱他,真的不介意欸。”
一次两次还好,他俩都抱过很多次了,礼哥好像都没有排斥。
温知许眼眸一动,悠悠道:“找个机会,亲他一口。”
洛谙猛然抬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