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楼主,还不动手?”
萧望归眼神一扫先前的温柔宠溺,藏于袖中的淬毒匕首从身后狠狠刺入苏愉卿的身子。
噗嗤——
是匕首刺入肉里的声音。
苏愉卿缓缓转过头去,脸上弥漫着不解与失望,唯独不见痛楚。
他试图想要从萧望归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慌张,然而除了冰冷便只剩下冰冷。
“还真是好、算、计啊!”苏愉卿发出一声冷笑。
事发突然,回神的白虎爪子抓紧地面,攻势迅猛地袭向萧望归,不料还未近身便被内力震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苏愉卿眸中血色晕染成一片,他将内力汇于掌心,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开曾经的“枕边人”,随即如野兽一般冰冷锐利的目光射向女子。
他嘴角微微咧开一个弧度,血色的眸子充斥着兴奋,“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大发慈悲成全你们就是了……”
“都出来吧,这回足够你们饱餐一顿的。”
苏愉卿眼眸中闪烁着恶劣的光芒,手放进唇间吹了一个响亮而绵长的口哨。
顷刻间,原本踪迹全无的毒虫猛兽倾巢而出,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一般涌向那些人。
刹那间,哀嚎声、惨叫声、求饶声响彻整个云雾密林……
————
滴答。
滴答,滴答……
“喵~”小猫用小脑袋一下又一下地拱着地上昏睡的人的手。
连续拱了好几下都不见人醒来,小猫四周望了望,眸子倏地一亮。
它迈着短小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堆废弃的瓦罐前,仔细地挑选着合适的瓦罐。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了它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轻松地叼起来的瓦罐。
于是,它满心欢喜地用嘴叼起了这个瓦罐,一步一步地向池子走去。
它叼着小瓦罐,打算用这个给昏睡的人舀一些水喝。
废了好大的功夫,小猫总算是将装了水的小瓦罐叼回原处,它已经筋疲力尽了,直接在地上瘫成一片,被搬运途中溅出的水打湿的猫软软地贴在它的身上。
“嗯……”昏睡的人忽而发出一声呻-吟。
小猫唰的起身,小身子身姿轻盈地跳到他的胸口,喵喵喵地叫着。
苏愉卿下意识抬头摸了一把胸口上的小毛团,哑着声音,“下去……”
“喵!”好!
“喵喵喵喵!!”我打了水,你快喝一点!
小猫跳到苏愉卿身旁的空地,仰着头一双眸子亮晶晶望着他,催促他喝水。
苏愉卿双手撑着地面起身,不小心撕扯到身后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伸手按了按那处伤口,“啧,下手可真狠啊……”
“喵~”小猫用脑袋推着一个盛了水的小瓦罐。
苏愉卿嘴角扯出一丝笑,一边捞起小瓦罐喝着水一边打量着四周。
有光,头顶上是空的。
他如今所处之地是一个山洞。
除了那汪清澈见底的泉水,以及那堆废弃的瓦罐,周围只有几株不知名的花草点缀其间。除此之外,这个山洞便再无其他东西存在。
嗯,还有落魄的一人一猫。
哗~哗~
泉水传来细微的响动,苏愉卿起身往那儿走去,小猫也迈着小步伐跟上。
“哟……这水里有鱼啊,还真是天不亡我~”苏愉卿低头瞧去,便瞧见一只悠哉悠哉摆动着鱼鳍的银白色鱼儿。
小猫也很是兴奋,身后的小尾巴欢快地摇个不停,有鱼,它最最最喜欢的鱼!!!
噼啪!
噼啪!
……
如愿填饱肚子且寻到药草包扎好伤口的苏愉卿正懒洋洋地坐在火堆旁。
小猫则是乖巧地团成一团挨在他脚边。
苏愉卿在山洞里修养了几天,总算是可以施展轻功离开山洞。
一连几天都在吃鱼,小猫吃的是津津有味,苏愉卿是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他如今十分迫切寻到其他的食物,只要不是鱼都好说。
苏愉卿抱着小猫,踏过那片荒芜的土地。
终于,他停下,眼前一座雄伟而古老的城门耸立在前方,宛如一道跨越时空的屏障。
这座城门高大而威严,城墙由巨大的石块砌成,上面刻满了斑驳的痕迹,好似倾诉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城门上方有一个巨大的匾额,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仍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历史厚重感。
当苏愉卿走进城门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在久远的过去,他曾与此地有着某种联系。
忽而,他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来时的路,已经被浓雾重重笼罩再不得见半点。
小猫在他怀中轻轻扭动,似乎是被这奇怪的景象所吓。苏愉卿抚摸着小猫柔软的毛发,轻声说道:“无事,无法回头,我们往前走便好。”
苏愉卿走在古老而荒凉的街道上,她的目光落在那些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房屋和紧闭的铺门上。
尽管如此,街道两侧仍然可以看到当年铺子林立的痕迹。有些铺子门口还残留着昔日的招牌,虽字迹模糊不清,但仍能想象出当年这里的热闹与喧嚣。
清风拂过,卷起地上积下的尘埃,连带着吹起苏愉卿垂落着的衣摆。
“走吧,我们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