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短暂歇息片刻,临溟川便起身去了明政殿,而苏愉卿则是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明政殿
临溟川大手随意拿起一本奏折翻开,视线才触及几个字眼便扔向一旁,此番动作循环往复了五次。
他轻哼一声,这些个上奏的大臣无一不是和他外祖父相交好的好友。
这到底是他们自己的意思,还是他那位好母后的意思。
临宴初从他的神情里倒也猜出几分折子里的内容,语气颇为调侃,“怎的,那群大臣这是又有胆子了?”
“我这才回宫,他们这便上奏让我选秀了。”临溟川眸中闪过一丝讥讽之意,扫了一眼剩余的奏折,也无心再看下去。
临宴初浅浅勾起唇角,缓缓道来,“你这后宫就阿卿一位妃子。那些大臣为了权势将自家小姐公子送进宫中,若是得了你的宠幸,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再者,他们定是认为帝王大多喜新厌旧,见到了其他的美人又怎会经受得住诱惑?你说,那些大臣如何不想着让你选秀呢?”
顿了顿,又道:“若是你不选秀,任你如何解释,怕是都会传出贵妃娘娘善妒的流言。
阿卿是女子倒也说的过去,毕竟是个女子都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夫。可阿卿是男子,男子相恋本就为世人不容,更何况你还是一位帝王。
一位帝王如此宠爱一位男子,莫不是被什么妖邪缠了身。而那位狐媚惑主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就是妖邪所化?”
这等言论如若传入百姓耳中,为了他们的君王,他们会做出些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可见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临宴初所说的临溟川未必没有想到,只是这群人竟将主意打到阿卿的身上,那就不要怪他再肃清一次朝堂!
深邃如古井的墨眸里杀意肆起,一张俊脸仿若蒙上一层冰霜。
“好了,暂且不说这些,你父皇说让你带着他儿媳去给他瞧瞧。”临宴初带着几分柔和的眼睛冲他眨了眨。
提及父皇,临溟川的面色才稍许缓和,微微点头,“好,我明日便带阿卿去看望父皇。”
萧府
“姑母,你说皇帝表哥这次真的会答应选秀?”女子双手抱着美妇的手臂,柳眉微蹙着,一张粉嫩的红唇抿成直线。
萧芸琬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眼神里皆是宠溺的笑意,“他会的,我们的月月便等着旨意就好了~”
“哼~表哥定是被那狐媚子给勾了魂了,要侄女儿说便该寻个机会让那狐媚子永远消失才是。”萧玉月美眸中涌上几分狠意,许是回到萧府觉着是自家地盘,很是安全,话语间也不免稍许放纵。
萧芸琬秀眉微微一蹙,出声低斥,“不可胡说。”
萧玉月似是没想到自家亲姑母竟为那个狐媚子讲话,霎时便耍起了性子,拉着萧芸琬的手不依不饶地撒娇。
“姑母~若是不除掉狐媚子,表哥怎会看我一眼~那狐媚子定是对表哥使了妖法,要不然表哥怎会让她出冷宫还如此宠幸于她!
不仅如此,还冒着诸多大臣的死柬生生散去后宫,只留那狐媚子一人独大!”萧玉月越说心中越发嫉恨,眸中的狠意加深,一张精致的面容略显狰狞。
萧芸琬自是知晓此事,她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竟是当着众多大臣的面生生打了她这个母后的脸!
谁人不知是她促成了这门亲事,如今竟是要散去后宫?
这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但事已成定局,萧芸琬也不太过冲动,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且看那位要如何做了。
“无事,她迟早都会去见她的那位……娘亲的……”萧芸琬轻抚着萧玉月的后背,嘴里出神地呢喃着。
萧玉月微垂眼睫,掩住美眸里的狠辣之色。
苏愉卿那个贱人,必须死!!!
窗外,一对麻雀歪了歪头,随即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阿嚏!阿嚏!”这边刚睡醒的苏愉卿猝不及防地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一边揉着一边嘟囔,“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身子像往常一样往后怼了怼,很明显的被一顿温热的肉墙挡住了去路。
临溟川习惯性地捞过她的腰肢,温热的薄唇在她的后耳处亲了亲,声音里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阿卿,在陪我多躺一会儿……”
苏愉卿打了个打哈欠,转动着身子面向他,“好,两只烧鸡~”
临溟川喉间溢出轻笑,神情故意严肃几分,“怎么,朕这个人都属于你,你便只想要两只烧鸡?”
“陛下是臣的精神食粮,而烧鸡是填饱臣肚子的食粮~”苏愉卿俏皮地眨眨眼,小手不老实地飞快摸了一把临溟川的腹肌。
“好啊~竟敢偷袭朕!”临溟川一把捉住她的小手,趁着声音呵斥。
“哼~陛下是臣的男人,如何摸不得?”苏愉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起身下榻。
“哦?那娘子明日陪夫君去见见公公如何?”临溟川慵懒地嗓音自背后响起。
苏愉卿嘴角轻勾,侧过身子,“好啊。”
想了想,又爬回床榻上,在临溟川的薄唇上落下一吻,“好生歇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