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你确定他们已经与契丹勾搭上了?”
看着眼前的小梅,武独秀的声音有些惊讶。
“是的,这件事儿是桓斌在暗中进行的,他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了李尽忠。”
小梅脚步有些虚浮,脸上也多了一些从未有过的幽怨。
“那我之前派过去的人呢?”
一旁的肖清芳也是惊呼了起来,她之前便有图谋天下之志,而可以借力的突厥和契丹等国也均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因此也很早便派人去接触过李尽忠。
“都被杀死了,回去向你禀报的都是我们用易容术安排的替身。”
小梅望向她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什么?那些事我一直都办的很隐秘,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行踪的?”
“是显儿,我之前与她的关系很好,因此她在无意间曾向我泄露过很多关于你们的消息。”
“这个蠢货!”
肖清芳下意识的望了一眼眼前的武独秀,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唏嘘,没成想自家从小养大的心腹居然真的.....
“他们现在正在谋划什么?”
“本来是想借着肖清芳的势力在契丹起兵后慢慢蚕食他们的那支军队,可是没想到肖清芳突然要转移总舵,所以他们商议起兵的事也就暂时搁置了。”
“然后呢?”
“再之后便是找到老主人袁天罡的下落,然后拥立他借助洛河神异除掉武则天达成我们的目的。”
“所以说你们现在也没有袁天罡的下落?”
“是的。”
“哼,接下来你们这样,过几天你找个机会和小凤一起在明面上装作无意中投靠了我,而后你们两个在他们那里的重要性必然会直线上升,再然后我会告诉你们关于袁天罡的下落,到时他们救出袁天罡之后必然会让你们二人在我身边继续为内应,如此一来,我们便给他们来一个计中计!”
“是。”
小梅的头微微的躬了下来。
“主人,您知道袁天罡的下落?”
肖清芳则是有些惊讶,她们早就在暗中已经查询了数年,可仍然是没有一点音信。
“呵呵,武则天这是给你们玩了一手灯下黑,袁天罡现在就在洛阳。”
“什么?”
二女齐齐惊呼。
“他现在就关押在洛阳以北的寒光寺,而且其中的看守也都是内卫。”
“内卫?怎么可能?”
“哼,武则天能得势那么久,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她只是浪得虚名吧?她在暗中的势力恐怕绝非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现在甚至都怀疑,她的手上还有一个内卫。”
肖清芳顿时默然了。
“那契丹怎么办?我们现在要不要马上重新计划?”
“不必,契丹区区小国几万的军队又能掀起什么风浪?让他们闹吧,到时候闹得越大越好,我也好以此在朝中继续壮大势力。
不过那个王孝杰.....”
......
“婉儿,朕听说你现在和阿秀已经走得很近了?”
另一边的上阳宫内,武则天刚刚处理完政务也是冷不丁的看向了身旁侍奉的上官婉儿。
“陛下,奴婢.....”
上官婉儿顿时心中一惊,急忙屈膝跪了下来。
“欸,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朕就是问问,你怕什么?当初不还是朕要你去接触他的吗?”
武则天轻轻将她扶了起来。
“请陛下恕罪,奴婢不是刻意想要隐瞒的,只是.....”
“好了好了,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能与他走到一起朕很欣慰,不过婉儿你也要明白朕究竟为什么把你派去到他的身边!”
“陛下,您的意思是?”
“婉儿,你知道阿秀的母亲是谁吗?”
武则天一边继续开口一边又再次翻开了一本奏折。
“陛下恕罪,奴婢不知道。”
“无妨,朕其实想要告诉你的是,阿秀他也是我武家的宗室,将来亦有可以继承皇位的资格。他的各方面能力都很出色,但是心肠却太过冷漠,比起朕来仍是要有过之无不及,似他这种性格恐是做不了仁义之君的。
而且他是内卫出身,在朝中无丝毫根基,影响力也是远远比不上另外几个人。
但你不同,你在朕的身边已经这么多年了,知道朝中的是非曲折,有你在他身边约束,朕也能放心许多。
所以,你现在明白朕的意思了吗?”
“陛下,您....”
“你去转告他,朕不会厚此薄彼,该给他的机会朕到时都会给到他的,至于到最后他究竟能不能也坐上这个位置,就看他的造化吧!
至于现在,还是或多或少给别人留一点儿余地为好。
一味的赶尽杀绝终究还是不行的!”
“是,奴婢明白了!”
“李旦昨日不是遣人进贡了一些所谓的长安红茶吗?你到时一并给他带过去吧。”
“是。”
“说起李旦,他现在怎么样?你去传旨的时候他还好吗?”
“回陛下,相王殿下现在自从独在长安之后,便整日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每天就只是一直饮酒作乐。”
“哼,他倒是会故作韬晦!”
武则天重重的将手中的奏折摔在了桌案之上。
“他那几个儿子呢?”
“几位小殿下奴婢没有见到,只是曾听人传闻,那位小楚王此时年纪虽小,但却颇有几分您的威严。”
“威严?呵呵,那小东西恐怕一直都是对朕暗藏杀机吧!”
“陛下,您会不会有些多虑了?他毕竟也是您的血脉。”
“我的血脉?恐怕我们之间的那些血肉亲情早在当时废掉李旦的时候就已经磨灭殆尽了吧。”
“.....”
“罢了罢了,不提这些烦心事儿了,你去吧!”
不知为何,武则天突然又开始突然烦躁了起来。
“究竟该选谁好呢?”
另一边,内卫府衙。
“长安红茶?”
武独秀颇为好奇的看向了眼前的苏无名。
“师兄有所不知,这是前两日我在大理寺的一位同僚送给我的,据他所说,这一两茶便价值数金,且只在长安才能买的到,全因我是恩师的弟子,他才忍痛送给了我一点。”
“既然如此珍贵,那你怎么又拿到我这儿来了?”
“嘿嘿,师兄有所不知,这茶煮成之后一片血色,而无名又自幼便有晕血的毛病,所以这才无福消受,这不是想着师弟一向没给师兄送过什么见面礼,刚好便借花献佛想请您也品尝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