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那刘传林是怎么回事儿?”
“大人,这件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今日之前他与刘查礼关系一直都很和睦,可今天那老东西不知怎的,突然变成了这副鸟样。”
“你听着,若是我所料不错,刘查礼这两天应该会带你和刘传林去爬翠屏山,到时你....”
“翠屏山?”
“不错,刘查礼估计是要对刘传林下毒手。”
“这,,这应该不可能吧?”
“砰。”
武独秀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便可,记住,只要那老东西一提出要去爬山,你就立即派你手下的人安排在山下接应,总之,那个刘传林我要活的,听清楚了吗?”
“是。”
“还有,此事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善后之事你要处理好。”
“大人请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嗯,过几日我会随狄仁杰再来一趟刘家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狄仁杰?大人,难道刚刚那个人就是....”
刘大语气惊讶了起来。
“嗯。”
“.....”
“大人,让你们久等了。”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以后,武独秀这才出门寻到了狄仁杰几人。
“没事没事,吃喝拉撒,这都是人之常情嘛!”
“好,既然今天这顿饭蹭不成了,那便我做东,今天你们三位敞开了吃,我请客。”
“哈哈哈!”
闻言,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大笑了起来。
“我们刚才就是这么想的!”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湖州永年县衙也是开始热闹了起来。
起因是一个村子里的保长偶然间在水里发现了一具尸体,随后报告给了县衙,而后县令曾泰在派人一番勘探过后,在另一家村民王五家里的后院又发现了一具尸体,于是他便将那个村子里嫌疑最大的两名农户张春和王五都带了回去。
“大人,前面那里不就是县衙吗?您之前不是说要在黜置使钦差卫队来之前先去各个州县私下巡查一番吗?这不机会来了?”
一行四人找了一家酒楼饱餐一顿之后,便继续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逛了起来,刚走没多远,眼尖的李元芳就发现了前方不远处的县衙内正在升堂问案。
“是啊,恩师!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看看?您不是也刚好可以查探一下这位本地县令的能力如何?”
苏无名也开口在一旁劝道。
“说的也对,反正天色还早,那咱们就再去凑个热闹?”
狄仁杰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武独秀。
“全凭大人吩咐!”
纵使武独秀心中不愿,但面上还是没有展露出来。
“这个该死的刘大,办事居然如此粗糙,竟然留了这么大一个尾巴,还有那个舔灵曾泰,要不要也提前除掉他呢?”
武独秀一边走一边心中暗忖,曾泰这个人大能力没有,但就是会舔,就因为成功舔上了狄仁杰,短短几年时间就从一个正七品的县令一跃成为了堂堂正四品的凉州刺史,封疆大吏!
这运气属实是.....
若是除掉他的话,狄仁杰关于这个案子很多的谜团都会死无对证,但若是不除,一旦让他和原着一样舔上狄仁杰,那说不得也会妨碍自己的行动,这样一来.....
武独秀正在这般思虑之时,他已经无意间跟随着狄仁杰来到了县衙的公堂之外。
“大胆张春、王五,事到如今你二人竟还不说实话?难道你们真的要尝尝我永年县大刑的滋味儿吗?”
一位三十多岁,短腮胡须、面色白净的中年男子此时正坐在公堂上的首位怒不可遏。
“大人,小人冤枉啊!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多日前那二人给了我一锭银子说想要在我家借宿,我当时看到钱之后心中惊喜,所以才收留了他们,但请大人明察,他们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长得高高瘦瘦的男子跪在下首满脸痛哭流涕。
“哼,既然不是你杀的,那他们两个人的尸体为何一个被丢进了水中,一个被埋在了王五家的后院?
定是你这贼子见到那二人身上颇有余财动了贪念,这才勾结了王五对那二人痛下杀手,事毕之后你二人怕行事败露,所以才又起了抛尸之念。
如今衙役已经在你二人家中搜出了这许多钱财,人证物证俱在,竟还敢抵赖,当真是不知死活,来人,给这二人上大刑!”
见到此二人仍在百般抵赖,曾泰心中也开始生起了些许怒火,当即便拾出一个筹子用力的丢在了地上。
“是。”
两边的衙役得令之后,立马将那张春王五二人压在地上,随后手中的水火大棒也开始挥舞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一时间,惨叫之声围绕在了整个大堂之上。
看到这一幕,李元芳心中气急,顿时看向了身边的狄仁杰。
“大人,这县令当真不是个好东西,这才问了几句话就要对那二人草草定罪,竟然还上了大刑,若那二人真的是冤枉的,这岂不是草菅人命吗?”
“可是元芳,万一这二人就是凶手呢?这世间不乏死到临头之际还在百般抵赖之人,若是一味的仁慈,难道你要一辈子都跟他们这么僵持下去吗?”
武独秀言语微微挑拨了起来,就是因为堂上的那两个无名小卒,才导致狄仁杰将目光锁定在了刘大的身上,紧接着又顺藤摸瓜一举弄死了许世德,若仍还要按照原着中那般发展,那越王宝藏还找个屁啊!
“可是....”
“没有可是,这些年我在内卫当中办了不下百起案子,以我多年的直觉,这二人看似敦厚,实则绝对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元芳,有些时候看人绝对不能只看表面!”
“阿秀啊!你最后这句话说的我赞同,但对于这件案子我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
狄仁杰缓缓开口了。
“大人请讲!”
“刚刚听众人私下谈论,我大概也明白了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死的那二人应该是来往过路的客商,因为借宿所以暂时住在了那张春的家里,可即便是那二人见财起意、杀人抛尸,那为何还要将抢来的财物堂而皇之的放在家中等人来搜查呢?
无名,你来说说,如果你是凶手,你会如何去料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