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柳先生说这栋别墅转手过几次,但没几天又回到他这里,也就是说想要在这里的装修摆设应该是没有特别大的改变。
说起装修摆设,那就不得不提一二楼和三楼的差别了,三楼这里的装修风格处于十多年前,与楼下格格不入。
柳先生为什么特意遗漏三楼呢?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不能改动三楼?
其次是小女孩生前和柳先生之间有什么关系?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的尸体还藏在别墅里的某一个角落,否则柳先生不会给他们垃圾桶去收集尸骨。
最后是小女孩是那些猫咪的主人吗……没等她继续想下去,任极光和杨一凡前后脚回来了,空手而归,什么都没找到。
“什么都没有?”彭飞坐直身体,“不是说牵引绳会告诉我们答案吗?”可是他们上来后什么答案都没看到。
他的话让陆鹿眼前一亮,之前就说他的乌鸦嘴总是能抓住所有问题的重点,这不,他又把重点说出来了!
“答案被你坐在屁股下了。”她指着沙发,其实也是他们想的太多了,牵引绳出现在这里,已经是明晃晃的告诉他们沙发有问题。
彭飞一脸茫然无知地看着她眨了眨眼,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吗?他居然有些听不懂大佬说什么了。
其他人秒懂她的话,纷纷盯着他屁股下的沙发。艺高人胆大啊彭飞,之前坐在猫咪骨头上,现在坐在小女鬼的骨头上。
真心实意地表扬他,茉莉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下,他再笨也从他们的反应猜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好像被摸了一下。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捂着屁股就躲在陆鹿的身后,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大、大佬……”他含泪投诉,“我被……摸屁股了……”
陆鹿沉默了一下,安慰道:“你都坐人家身上了,被摸一下屁股也是应该的。”至少没少一块肉,所以她才说小女鬼对他们没恶意。
他就不该奢望能从大佬的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彭飞蹲在角落“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见他离开了沙发,大家开始动手干活,任极光更是直接从厨房拿了刀把沙发劈开。随着沙发被劈得七零八落,一根淡红色的骨头掉了下来。
“红色的骨头?”这有些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黎星觉得有些新奇。
之前已经徒手拼了猫骨头好几天,现在对人骨头也不算特别害怕抗拒,茉莉直接上手拿起骨头仔细看着,“一些经常接受化疗的癌症患者骨头会是这样的颜色。”
骨头的出现证实了陆鹿的说法,他们继续刚刚的工作,没多久就把整张沙发碎成渣渣,茉莉和黎星此时也拼好了大半副骨骸。
从已拼好的骨头来看,小女鬼最多也就120厘米左右,应该不超10岁。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很快就完整拼好了,彭飞也去一楼拿来了最后一个空的垃圾桶。
她是一个长期饱受疾病折磨的孩子,没有关系,她有小猫咪陪伴。渴望有一个健康孩子的父母对她异常冷漠,没有关系,她有小猫咪陪伴。痛苦的化疗让她的头发都掉光了,没有关系,她有小猫咪陪伴。身边围绕着许多的小猫咪,让她有了继续生存下去动力。
一天,她那冷漠的父亲被车祸夺去了生命,没多久她又有了一个新的父亲,这个父亲对她十分的好,他会陪她一起去医院接受治疗,会陪她一起撸猫,还会给她做很多好吃的。她真的好喜欢这个新的父亲。
随着她家可爱的小猫咪陆续离奇死亡,她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新父亲有着一颗变态扭曲的心,原来小猫咪都被他残忍杀害了,不止如此,他还杀了她的母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和满足他那暴力变态的心理。
发现了真相的她也被新父亲所杀,他把她的血肉丢进了锦鲤池喂鱼,把她的骨头藏进了沙发的里面。
她能坦然地面对因疾病而死亡,但不接受自己被如此残忍的杀害和分尸,化作魂体的她怨念越来越深,竟让被同样残忍杀害的小猫咪也凝结出了魂体。于是,她带着小猫咪们开始了复仇,坏人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属于眼前骨骸的短暂回忆结束,一个光着头的瘦小女孩站在了他们面前,她怯怯地看着他们,有些委屈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要摸这个哥哥的屁股,是他压得我太难受了。”
大家立刻给彭飞投去了责怪的眼神:人家都这么惨了,还坐在她身上,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彭飞也委屈,他累坐个沙发有错吗?谁知道她会被藏到了沙发里面。但现在他还能说什么?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弱小的群体总能引起大家的同情心,“你叫什么名字?”黎星对她露出亲切的笑容,问道。
“我叫白薇薇。”她小声地告诉他们。
茉莉弯下腰和她平视,语气温柔,“薇薇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你们帮我?”白薇薇对她的话不太相信,“可是你们把小猫咪都关起来了。”
呃……的确是这样的。茉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坏人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你的猫不乖,所以必须受到惩罚。”任极光用她的话堵上她的嘴。
白薇薇有些不开心,但又不敢反驳他的话,只能向他求情,“小猫咪它们以为你们是坏人,为了保护我才这样做的,你们能把它们放出来吗?”
“暂时不能。”知道它们也是受害者,可谁知道那几只疯猫放出来会不会对他们怀恨在心,安全起见还是先关垃圾桶里保险。
“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陆鹿并没有像茉莉那样弯腰跟她说话,“你这么恨柳先生,为什么不直接找他报仇?”以她现在的实力,报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白薇薇抬眸看了她一眼后失落地低下头,“我只能在夜晚才出现,在我死掉之后他就没在这里过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