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的朝廷并没有刻意打压正经的江湖帮派,甚至有些江湖门派对当地治安和风土文化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不过对于江湖匪类,异端邪教之流,朝廷是会出兵清剿的。
“若要出京恐怕不行,父亲怕是不会允许,但若是殿……若是蓝兄要去,在下作为护卫是可以跟随一同前往的。”陆星辞看了看云澜。
云澜沉吟片刻后说道:“出京这事儿吧,肯定是得请示的,等我过两日向父皇请示过后,再看情况如何?”其实他也不太想一直待在宫里。
“如果我爹不同意,那便是没办法的事,陆兄可莫要失望于我才好。”云澜调侃道。
陆星辞急忙摆手说道:“在下不会的!”他还是清楚自己职责所在的。
“好了,别紧张,我说笑的。花兄不是要带我们去戏楼吗,陆兄是想继续逛逛集市,还是直接去听戏呢?”云澜看向陆星辞。
“蓝兄决定,在下跟着就好。”
“那就直接去戏楼吧。”云澜转头看向花瑜。
花瑜应下,带着二人径直往城南戏楼而去。
——
望春戏楼,花瑜付了钱,带着二人上了二楼的雅间看台。
戏楼内部装潢华美,四处挂着彩绸彩灯,大堂北边是戏台,台下放置有十来张散台桌位。
二层是一圈雅间看台,视野更佳,另有茶点,收费自然也高。
花瑜选了戏台正对面最贵的雅间,入座之后立马有戏楼伙计端上热茶和糕点。
“多谢。”云澜给了伙计一颗金瓜子。
这么一小粒金子,大概是一两多银子的价值。
“三位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再招呼我。”戏楼伙计眉开眼笑的招呼着。
“这里可以点戏的。”
“陆兄喜欢听什么戏?”花瑜看向陆星辞询问道。
“在下只有幼时年节同母亲看过几场戏,之后一直和父亲在军中训练,在下对此不是很了解,蓝兄和花兄做主就好。”陆星辞回道。
花瑜看向云澜。
“我都可。现在台上唱的就行,你若有喜欢的你就点呗,今日消费都记我账上。”云澜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戏台。
花瑜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有蓝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免得回头凝姐姐又说我乱花钱。”
“你花自己的钱凝雾怎么会管你?”云澜剑眉微扬看向花瑜。
“这不是最近花销有些大,然后从公账上先支了一笔银子嘛。”
“你除了偶尔出京游玩找寻美酒,也没见你有啥大的花销啊。”云澜奇怪道。
“是家里的事,改日与你细说。”
“无妨,你若缺钱直接在楼中存银里取就是了。”云澜知道他不会做啥非法勾当。
“陆兄,喝茶。”云澜对着陆星辞招呼道。
“谢过蓝兄。”陆星辞点头称谢。
此时一场戏唱罢落幕,看客们都起身叫好,纷纷往戏台上扔赏钱。
陆星辞看的开心,也准备打赏,结果一摸荷包,才发现自己今日出门忘记带钱了。
昨日进宫之前换了衣裳,又直接宿在东宫,自己身上竟然没有一点银钱,于是只好又坐了回去。
这时旁边递过来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陆星辞转头发现是云澜递给他的。
“陆兄若想打赏,尽管拿去用,不够我这还有。”云澜笑着对他说道。
“这……那就谢过蓝兄了,改日在下再还给蓝兄。”陆星辞接过荷包道了谢。
“嗐~陆兄你真的不用和他客气,那家伙又不差这点钱。”花瑜揭云澜老底。
陆星辞汗颜,花兄竟然敢直呼太子殿下那家伙。
他悄悄看了看云澜脸色,发现云澜并没有生气,于是松了一口气。
“陆兄不必客气,我既然交了你这个朋友,给朋友花点钱有什么关系呢,千金难买陆兄高兴。”
“何况我爹给了我任务,若是不把陆兄招待好了,回头我爹怪我办事不力,那我可就惨了。还是说陆兄不想交我这个朋友?”云澜笑着看向陆星辞。
“在下不是,在下没有……我自然是愿意和蓝兄做朋友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陆星辞一时间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云澜轻笑一声,转头继续看戏,心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呆萌呢。
陆星辞将荷包打开,发现里面全是金瓜子,于是又呆住了,用金子打赏会不会太奢侈了?
想了想还是拿出了几颗放在小托盘上,让伙计送去给刚才的伶人。
云澜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于是又拿了一大把金叶子放在托盘上,示意伙计说是这位陆公子赠与的,还顺便给了跑堂伙计几片。
戏楼伙计激动的端着托盘下楼去了,今日来的客官真是大方,简直赚大了。
“陆兄别再言谢。”云澜见他又要起身行礼赶忙按住他的肩膀,“今日出来游玩就是要让陆兄高兴,就别把功夫都耽误在这礼数上了。”
陆星辞看着云澜点了点头。
——
戏台东侧雅间,几个女子刚从楼下上来就坐。
“哎,你们看到没,那边的三位公子好生俊俏啊。”一个身着蓝色衣裙的女子对身边的姐妹们说道。
一个粉衣女子向好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瞧着眼生,是哪家的公子,往日似乎没有见过。”
“我也没见过,不过肯定是非富即贵之人,你们看到没,刚才他们打赏伶人用的都是金子呢!”看起来年纪略小的橙衣女孩双目炯炯,眼冒星星。
“你这个财迷!就光看得到钱了吧!”粉裙女子打趣她。
“就是,她就是个小财迷。”蓝衣女子附和道。
“哼,我的月例银子少嘛!比不得表姐和林姐姐!”橙衣女孩气鼓鼓的说道。
“话说那个穿白色锦袍的公子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长得也太好看了吧,那皮肤看起来比我都细白,好羡慕啊。”蓝衣女子感慨。
“不知道呢,哎,菲菲你认识他们吗?”粉衣女子转头看向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袄裙的女子。
“另外两人小女也不知晓,那位紫衣公子好像是吏部尚书家的大公子。”被叫做菲菲的女子轻声回话道。
“哦?原来这就是花尚书家的长公子。”粉衣女子点了点头。
“尚书公子都只是陪坐,那主位上坐的那人会是谁呢?”蓝衣女子好奇道。
“是谁和咱们都没关系!咱们点什么戏听呀?”橙衣女孩迫不及待想要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