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书可有到过这里,嗯?”
“没、啊...没有...”
“苏尚书老夫少妻,想必老当益壮,他可有让夫人如此畅快过?”
“从未...陛下...嗯...啊!”
听风楼内有间暖阁,吴德昌再回来时带了一名宫女入内伺候。
明帝神色餍足、懒懒起身,苏夫人春光乍泄躺在软榻上却顾不得遮盖,许久未曾经历过这样激烈的兴事,她已是连腿也合不拢了。
吴德昌低声道:“陛下,苏尚书已然离开了,临走时还说若陛下喜欢就不必顾忌女儿心意。奴才将苏小姐安置在了清风阁,您看苏夫人...?”
苏夫人在宫女的搀扶下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闻言娇羞道:“妾身单凭陛下安排。”
明帝笑道:“为免苏小姐疑心,夫人还是与她同住吧,朕先去见见她,将方才撒的谎圆上。”
“是,妾身明白,妾身恭送陛下。”说着苏夫人就要起身下榻跪安。
明帝虚扶一把,调笑道:“好好坐着吧。”
“陛下~!”
等出了听风楼,明帝神色淡漠下来,对吴德昌吩咐道,“让暗卫好好查查这位苏夫人。”
“奴才嗻,只是还有一事...”
“嗯?”
吴德昌小心翼翼问:“可要给苏夫人赏一碗避子汤?”
“自然。”
吴德昌放下心来,如此就说明明帝并非想将她纳入后宫,毕竟并非人人都能像乔琼钰那般好运,即将从皇庄搬入皇宫。
...
那厢苏意欢刚走出去一盏茶功夫,便跑来一个小宫女对领路的宫女说了些什么,宫女于是转头对她道:“小姐,苏尚书那边在等着了,奴婢带您慢慢逛着与大人汇合。”
苏意欢疑惑道:“那母亲呢?”
“小姐不必担心,苏夫人自有旁人带路。”
苏意欢于是放下心来,一路上走走看看往宫门处去,就在她远远看到父亲身影时,一个小太监朝父亲跑去,他二人附耳说了些什么,苏父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便上马车出了宫门。
苏意欢顿时有些害怕,正欲提着裙摆追上去,那个小太监又跑来她面前:“苏小姐,陛下有旨,留您和夫人在此小住几日,奴才带您先去清风阁安置。”
苏意欢慌张道:“敢问公公,这是为何?”
“小姐不必担忧,陛下方才偶遇了小姐,有心纳您入宫,只是听闻您有婚约在身,想召您问上一问,绝不会勉强。为免流言四起所以特留了夫人陪同。”
苏意欢心中乱成一团,皇上什么时候偶遇了她?是她没有注意到吗?若只是召见问话,又何必住上几日?她还能回家吗?父亲独自回家后明义侯世子会怎么想?...
苏意欢在这偌大的行宫里走了许久的路,脑子里乱七八糟,腿脚也不舒服,一时没有忍住竟有些鼻酸,吸了几口气。
宫女和小太监察觉到了,连忙道:“小主可是累了?奴才这就去让人抬个步辇来。”
等折腾完到了清风阁,已是午膳时分,苏意欢没瞧见继母,却等来了明帝。苏意欢觉得很是反常,毕竟她觉得继母此行所为就是明帝,怎会错过这个面圣的好时机呢?
明帝入内时看着心情不错,苏意欢却不敢大意,甚至更惶恐了,连忙跪下:“臣女苏氏意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明帝让人将她扶起,仔细看了看她摘下帏帽后的面容。小家碧玉,比不上她嫡姐的大方明艳,也不如继母的妩媚曼妙,颇有些寡淡。
“不必多礼,朕听闻你和明义侯家的小世子有婚约了?”
苏意欢哽住,不知该如实相告还是为保全自身而撒谎,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臣女...臣女不敢欺瞒陛下,父亲和明义侯是口头定下,不能算作真正的婚约。但臣女与世子相知相许,早将他视作未婚夫婿了。”
明帝讶异于她的坦诚,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赞赏:“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苏尚书教了一个好女儿,不错。”
苏意欢的心本是高高悬起,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陛下谬赞,臣女愧不敢当。”
明帝转而问起旁的:“苏小姐从前和你嫡姐感情可好?”
苏意欢小心地看了一眼明帝神色,见他未曾不悦,于是大胆道:“嫡姐从前对臣女极好...她是一个好姐姐,却不是一个好人臣,好嫔妃。”
明帝深以为然:“罢了,朕也不为难你了。这两日你放心住下,出宫那日,朕亲自为你和明义侯世子赐婚可好?”
苏意欢大喜过望,一下子被这个好消息砸懵了头,猛地跪下叩首:“臣女多谢陛下!”
...
没过多久,苏夫人回来。苏意欢沉浸在喜悦的心情里,自动忽略了继母的异常,也没有追问她去了何处,怎么现在才回。
苏夫人见她眼波流转间甚是欢喜,不禁有些好奇:“欢儿,可是陛下同你说什么了?”
苏意欢笑道:“母亲,陛下方才说等过几日就为女儿和世子赐婚呢!”
“赐婚?”苏夫人神色有些怪异,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释然:“也是,陛下实乃明君。”
待苏夫人回到自己房中,却见一个年长的宫女端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来:“夫人请用。”
她微微色变:“这是何意?”
宫女恭敬道:“夫人,这是陛下的意思,奴婢需得看您喝下。”
苏夫人扯了扯嘴角,端起避子汤一饮而尽。看她咽下,宫女方才离开。
...
晚间,清风阁。
苏意欢已然睡下,却觉得有些口渴,又不好意思惊扰外头守夜的宫女,于是下榻打算去外间为自己倒上一杯热水。
路过继母房间时,却无意间听见里头传出压抑的呻吟声:“陛下好坏~啊...专挑此时此地...也不怕被意欢听了去?”
“听到的人越多,岂不是越合你心意?...嗯?怎么不说话了?”
“啊!...陛下饶了妾身吧...\"
苏意欢心下大震,险些将手中茶杯摔下,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慌乱地不知如何自处。
继母是何时同陛下有了牵扯的?陛下将她留下是否只是遮掩此事的幌子?她是该告诉父亲还是该守口如瓶?...
她听得口干舌燥,水也不敢倒了,蹑手蹑脚回到房内躺下,心跳如擂鼓,只要一闭上眼耳边就自动浮现出那些香艳之词。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