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听到这又是嗤笑一声。
“愉妃这话说的,田姥姥可亲口招供说是本宫指示她散播流言?本宫是头胎,田姥姥又是宫里最厉害的接生婆,本宫怀胎心中不安找她说说话又有何不对”
“至于这银票,是前些日子田姥姥的女儿生了重病,念着我生产时还要劳烦她帮忙接生,所以助她度过难关又有何不对呢?”
嬿婉说完,又期期艾艾的看向皇帝。
她面露委屈,小心翼翼的捂着肚子,用几近哀求的嗓音说道。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帮田姥姥也是念在她一片爱女之心,更是想为腹中孩儿积福,这才会往来过密,不曾想竟然被臆想成是诬蔑皇后娘娘……”
“皇上,不如找田姥姥来对质,她私下传谣定有目的,皇上不如亲自问一问她为何要这么做?田姥姥身家性命都在皇上手里,不怕她不招啊......”
皇帝被这接二连三的闹剧闹得头疼,看着一脸委屈的嬿婉心软了软,又吩咐身旁的进保:“去慎刑司把田姥姥提来。”
他说完又扭头叮嘱了句:“令妃也莫要太过激动,如今还尚未有定论,还是腹中龙胎更要紧些。”
说完,他看向海兰的眸子带了些不耐。
令妃是投胎,要紧些又怎么了?
况且田姥姥是宫中最好的接生姥姥,令妃出手相助,想让她在生产时尽力相助也十分在理。
“谢皇上......“
嬿婉装模作样的拿帕子抹了抹眼泪,隐在帕子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如懿啊如懿,就凭这几个虾兵蟹将也敢跟我斗?
呵,蠢材!
见皇上对令妃的态度十分温和,如懿有些错愕。
皇上与令妃何时如此要好了?竟然这般维护她?
一行人正坐在殿中,等着进保将田姥姥提来,却不曾想舒妃和玫妃来了。后头还跟着颖嫔,恪嫔,庆嫔几个平时跟嬿婉交好的妃嫔。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你们怎么都来了?”
见这殿里乌泱泱的进了一大批人,皇上只觉得头更疼了,不耐烦的拧着眉发问。
“臣妾们听说令妃的额娘进宫陪产,本想约着一块儿去看望看望令妃,不曾想到了永寿宫发现闹哄哄的,听永寿宫的人说人都在皇后娘娘这索性就跟来一起凑个热闹,皇后娘娘不会不欢迎吧?”
玫妃才落座,上下扫一眼嬿婉,发现她没事后才悠悠道。
她这话半真半假,这宫里消息传的快,李玉带人到永寿宫搜查那会儿消息便传到她那去了。
在她们几个心里,永寿宫的事就是头等大事,得了消息,便即刻三五结群的过来了。
“是啊皇上,令妃娘娘不是都快生了吗?今日又是闹哪样呢?”颖嫔跟着说道。
见到嬿婉安然无恙的在位置上坐着,意欢这才放下心来。
“皇上,这令妃即将临盆,有什么事为何不等她腹中胎儿落地再说?今日这样大的动静,若是惊了她腹中龙嗣动了胎气那便不好了。”
意欢神态淡漠,虽是对皇上说此番话,眼神却一直关切的看向嬿婉。
“李玉向朕禀告,说是令妃的额娘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这才传她额娘来见......”
见舒妃冷淡的模样,皇帝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道。
自从意欢知道坐胎药那件事与皇上大闹一番彻底决裂后,两人甚少碰面。皇帝总是觉得对她心中有愧,见她一脸坦然,自己反倒有些心虚。
“是啊,舒妃姐姐不必担心,妹妹我是自愿跟来的,就是怕额娘不懂规矩惊扰了皇后娘娘。”
嬿婉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帮着皇帝说话。
舒妃见状十分心疼,看向皇帝和皇后的眼里都带了几分冷意。
这夫妻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看着嬿婉就要临产了,偏偏就要在这几日闹出动静来,哪是要肃清什么宫闱啊,分明就是想要害她腹中的胎儿。
“巫蛊之术?皇上的人那可在永寿宫找出了什么?
“李玉并未在令妃额娘的房里搜到......”
听舒妃说到这,皇帝更心虚了。
看向李玉的眼神也带着不善。
先不说他没有证据便敢指认令妃的额娘,害他在舒妃面前落了脸面,便该死!
“没搜到就是没证据,这样空穴来风的事,皇上不应该先让人核实再来审问么?还是说这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意欢说着说着,便将矛头指向如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