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迎面相对的,是从赤道方向北上的“北大西洋暖流”。
对于这股暖流,我们并不陌生。
整个欧洲得以在如此高的纬度,拥有适合人类大规模生存的气候,就是直接受益于“北大西洋暖流”,以及将海洋温度带向大陆深处的“西风”。
尽管,西风没有办法,为同纬度的加拿大内陆,同样带来“北大西洋暖流”的问候,但这股来自赤道的暖流,
终于还在纽芬兰岛附近,为人类做出了贡献,帮助滋养了那么多的鳕鱼。
那么,大浅滩鳕鱼多到什么程度呢?据说你只要把一个,放了石头的篮子坠入海中,就能捞起满满一篮子鳕鱼。
如果钓鱼的话,甚至都不要鱼饵。
不管这些说法是否夸张,这片面积约12万平方的海域,的确都有着,足以让人垂涎的渔业资源,并在捕渔季吸引来大量的渔船。
值得一提的是,后世传说中的泰坦尼克号,正位于大浅滩之南约150公里处,与一座冰山相撞而沉没。
这不由得让人设想,要是它当年的航线,再稍微向北偏移一点的话,乘客们获救的机会,也许将大上许多。
实际上,纯粹从航程角度考虑,从泰坦尼克号的出发地英国,到目的地纽约之间航线,的确是应该经过纽大浅滩的。
然而,在处在捕渔季的渔场中航行,这种选择反而会增加事故的风险。
毕竟,相比漂浮的冰山,渔船的数量可要多得多。
这样看来,反倒是那些鳕鱼的存在,阴差阳错的让泰坦尼克碰到了那座,原本不在最短航线上的冰山。
回到最初的话题上来,法国并不是唯一一个,觊觎纽芬兰鳕鱼资源的国家。
1583年,寻找“西北航道”的英国探险家,汉弗莱·吉尔伯特发现了纽芬兰岛,以及鳕鱼资源的存在,并宣布纽芬兰岛为英国殖民地。
从这个时间点来说,纽芬兰岛可以算得上,是英国的第一片海外殖民地。
不过,最初英国渔民,只是在捕鱼季周期性的来此捕鱼。
因此,以建立永久殖民地的标准来说,这个第一,还是应该归属于“詹姆斯敦”。
另一个问题在于,后世的人们,再说英国人“发现”纽芬兰岛,可能会遇到一点小小的争议。
要知道,英国并不是一个单一M族国家,并且,后世的英国,不包括爱尔兰的大部。
当年发现纽芬兰岛的那次探索之旅,所需资金,却是从爱尔兰的TZ教徒中所募集,
而后来受英国商业公司,雇佣前往纽芬兰鱼场捕鱼的,亦主要是来自爱尔兰的季节性渔工。
19世纪中期,在爱尔兰因土豆绝收而爆发大饥荒,俗称“马铃薯饥荒”时,
受这一传统及早期爱尔兰定居者的影响,纽芬兰再次成为了,爱尔兰农民的移民目的地。
在爱尔渔民看来,那些鳕鱼就像陆地上土豆一样,是他们的生存之本。
在21世纪,一定要从族裔的角度,来判定纽芬兰居民的M族成分,爱尔兰裔应该是最重要的一支。
在整个圣劳伦斯湾周边地区,这种情况并不是唯一。
比如,在圣劳伦斯湾南部的岛屿省份“爱德华王子岛省”,占据主体的是苏格兰裔。
位于阿卡迪亚半岛的“新不伦瑞克省”,则为英格兰裔与法裔为主。
以阿卡迪亚半岛的东部延伸——新新科舍半岛为核心的“新新科舍省”,则同样以苏格兰裔为主。
除了纽芬兰岛的爱尔兰裔以外,这些英国族裔的形成,大都始于米国D立之后,“效忠派”的迁徙。
当人们需要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重新生活时,以原有的族源关系为纽带形成聚落,是很自然的选择。
作为最终的胜利者,英国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分配土地,但如何处理之前在此的法国人,则是一个大问题。
好在,法国人并没有布满整个“阿卡迪亚”地区。
以最容易染指鳕鱼的纽芬兰岛来说,法国人控制着这个三角形岛屿的西、南两面。
而岛屿的东面,尤其是直接与渔场相接的南部突出部——阿瓦隆半岛,则始终为英国及爱尔兰渔民所控制,而纽芬兰和拉布拉多省的首府“圣约翰”,也位于这个半岛之上。
现在问题来了,在英国全面控制阿卡迪亚之前,法国人又做了些什么呢?
如果说圣劳伦斯河中游河谷,是法属加拿大地区的核心,那么法属阿卡迪亚地区的核心,又在哪里呢?
比起圣劳伦斯河来,五大湖的名声要大得多。
除了它巨大的面积让人过目难忘以外,还在于其滋养了:芝加哥、底特律、多伦多等世界知名城市。
巨大的面积,还为五大湖带来了惊人的储水量。
后世很多国人在谈及贝加尔湖时,都会为这个,我国曾经有机会染指的湖泊,其储水量居然能占地表湖泊、河流,所蓄积的总淡水量五分之一而感到震惊。
鲜为人知的是,五大湖的淡水储量,同样能够达到这个比例。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俄、米、加三国在世界淡水资源争夺中,占据绝对优势。
实际上,地球上的淡水,绝大部分是以冰川和地下水的形式存在,湖泊与河流中所储存的淡水,只占总淡水量的千分之三。
更重要的是,一片土地能否有生机,主要还是取决于它的年平均降水量,也就是那些,能够在自然界循环利用的“活水”。
即使是阿拉伯、中亚的沙漠绿洲,虽然本地的降水量极其有限,但它们的规模大小,归根结底也还是取决于,周边高地所能够收集到的淡水量。
五大湖所储存的淡水,主要来自于最后一次,冰期结束所融化的冰川之水,如果超量抽取,是没有办法得到有效补充的。
因此,后世米、加两国对五大湖的用水管理,包括生态保护措施变得日趋严格。
只是不管怎么说,在可利用淡水资源越来越紧张的21世纪,北美大陆能有个这么大的天然水库,储存那么多的“活水”,还是足够让人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