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后世的中文中,同样会引入大量诸如:可乐、披萨一类的外来词一样。
诺曼征服没有对英格兰M族的形成进程,造成根本性影响的原因在于,这些“法国人”,
仅仅是将这次征服,当成一次Z治征服,而不是M族迁徙。
无论从主观还是客观角度,诺曼人都没有想过,要把“盎格鲁-撒克逊人”,变成和自己一样。
相反,他们更愿意,依托自己的法国背景,来彰显自己的统治地位,以及从大陆带来的文明优势。总的来说,在人类迎来了,公元后的第一个千年之际,我们可以认为,英格兰和法兰西之间,有所区别的国族意识已然形成。
从根本上说,这有赖于英吉利海峡的存在,使得两者能够进行有效分割。
大英帝国是怎样逐渐形成的呢?这要从七大王国火并开始讲起。
当罗马挂了之后,凯尔特人和英格兰人措不及手,他们大眼蹬小眼了:不知道如何靠自己,守住这片肥沃的小岛?
这就是5世纪初,不列颠的尴尬现状。
外敌已去,英格兰、苏格兰两个M族却还没成长起来。
文明发轫的太晚,人口也太少,M族和国家意识尚未觉醒。
两M族内部,也远远没有达到强有力的统一。
罗马统治的结束,同时意味着一个,强大势力提供的保护伞的突然消失。
那么,不列颠如此富饶之地,自然立即引来强敌环伺,群魔乱舞。
几乎是罗马的势力刚刚退去,盎格鲁-撒克逊人和其他一些野蛮M族,就大举入侵不列颠岛。
英格兰地盘大,他们中的大多数就来此讨生活。
盎格鲁-撒克逊本是古老的日耳曼民族分支之一,由盎格鲁、撒克逊和朱特三民族组成,居住在相当于后世,德国北部和丹麦南部日德兰半岛上。
此时的盎-撒已经沦落成以海盗为生,性情彪悍,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刀头舔血的日子过得久了,浪子也有想回头的时候~眼见不列颠这么温暖宜人,草长莺飞,盎-撒部落们不禁就想放弃强盗,这个如此有前途的职业了!
原本英格兰的布利吞人,即凯尔特和欧陆其他各M族的混合体,根本不是这些蛮族的对手,领土大片的沦陷。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布利吞人渐渐与盎-撒M族融为一体。
从5到9世纪,在英格兰定居下来的盎-撒M族,先后形成了数十个小王国,彼此征战不休。
因为本土的布利吞人过于孱弱,侵略战争很快演变成了英格兰的统一战争。
这样的诸候混战,颇似希腊的城邦制晚期和天朝的战国时代,只是时间嘛,晚了那么1千年还多。
数十个大小王国彼此兼并,最终形成七大王国,他们是:
萨塞克斯,Sussex,字源字尾拆开来就是‘SouthSaxon’,‘南撒克逊’。
韦塞克斯,Wessex,即‘WestSaxon’,‘西撒克逊’。
埃塞克斯,Essex,即‘EastSaxon’,‘东撒克逊’。
东盎格利亚,EastAnglia,即‘EastAnglo,‘东盎格鲁’。
诺森比亚,Northumbria,盎格鲁族。
默西亚,Mercia,盎格鲁族。
肯特,Kent,朱特族。
这七大战国一边忙着彼此火并,一边还要迎战新的外敌:维京人。
维京人新一代海盗,主要是丹麦人和挪威人。
看见老海盗盎-撒族成功转型,也兴冲冲的跟在后面往岛上移民。
但是,已经和英格兰本土M族,融为一体的盎-撒诸国,立刻把门关上,眼睛一瞪:“这是俺们家,谁敢放肆?”
所以说,先来后到真的是很重要的。
想当初要是罗马撤了,先来的是维京人,英格兰的历史,就变成维京的历史了,吃闭门羹的,就会是盎-撒各族。
要说盎-撒原本的战力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在不列颠岛上,舒舒服服的混了300多年,早就从海盗变成了勤劳的农业文明。
突然间8世纪末,维京海盗蜂拥而来,一时不免惊慌失措。
再加上内部没有统一,勾心斗角,更加难以抵抗外敌。
于是,逐鹿中原愈加激烈,各国都想脱颖而出一统英格兰,而后彻底消除外辱。
8世纪末,韦塞克斯王国开始蒸蒸日上。
到9世纪末,阿佛列大帝及其子,“长腿王”爱德华领袖群伦,将丹麦人在不列颠建立的定居点,渐次拔除。
在此过程中,两代雄主通过战争和联姻,不断的兼并其他王国。
再传至爱德华的儿子埃塞尔斯坦,又是一代明君,于是诸国危矣。
927年,最后一个战国,诺森比亚被韦塞克斯国王埃塞尔斯坦吞灭。
战国时代至此便该结束,如果丹麦没有卷土重来的话。
可惜埃塞尔斯坦的后代没那么争气,导致11世纪初,丹麦和挪威联手大兵压境。
1016年,丹麦国王克努特征服英格兰,直至1042年。
此年,“忏悔王”爱德华即位,韦塞克斯王朝复辟。
24年后,‘忏悔王’爱德华归天,导致了盎格鲁-撒克逊时代,和英格兰战国时代的彻底结束。
因为膝下无子,王位悬空,爱德华的王后的兄弟近水楼台得了皇位,史称哈罗德二世。
皇位给了内弟小舅子,这实在是有点不靠谱,好歹得有点血缘关系吧?
果然惹恼了一位外国英豪!此人叫诺曼底大公威廉,是‘忏悔王’爱德华的正牌表弟。
诺曼底不是在法国北部么?怎么又冒出一个公国来?还跟韦塞克斯王室有血缘关系?
这也是丹麦人折腾出来的。
早年丹麦极盛之时,纵横欧陆未遇敌手。
9世纪末曾有这么一支军队,从丹麦出发横着膀子,就把巴黎包围了。
巴黎城高池固,几个月也没拿下,于是绕城而走,一路向南,沿途烧杀掳掠十室九空。
直杀到地中海沿岸,享受着阳光沙滩,看看对面非洲实在没啥意思,于是打道回府,又是一路势如破竹。
返回到法国北部的时候,眼看再走二里地就到家了,突然觉得这地方不错,咱就跟这儿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