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罗毗荼人在种族上,属于“尼格罗-澳大利亚人种”,也就是通常所说的H人。
在武力和体质上,都占尽优势的雅利安人,自视为“高贵之人”,雅利安的原意。
雅利安人并不愿意,自己的种族特征受到“污染”,由此而生的种族隔离制度,
也就是后世大家所说的“种姓”制度,所谓“种姓”二字的原始含义,即为肤色。
文化是人类摆脱原始宗J阶段的重要武器。
正是通过文字的记录、整理,仅仅依靠祭师口口相传的原始宗J仪式,开始体系化,并最终进化为,有典籍传承的多S一S教。
记录和神话雅利安人早期历史、文化的古老文献,是四部被称之为“吠陀”的经典,合称“四吠陀”。
吠陀经也是后世印度J,与早期婆罗门J最根本的经典,编订的时间跨度,从公元前16世纪至公元前6世纪。
这一被印度文化形成的历史阶段,被称之为“吠陀时代”。
如果对照天朝历史,大体就是商朝至东周的春秋时代。
在这个时代,东亚的华夏文明,同样确立了,以“周礼”为表现形式的系统化行为规范。
也可以说,两大文明的社会典章制度,基础都是在这一阶段打下来。
接下的历史,两大文明的走向,依然惊人的相似。
天朝开始由春秋时代,转入战国时代,印度则同样进入了“列国时代”。
当然,两个时代的相似点,决不仅仅在于出现群雄并立的局面。
我们的春秋-战国时代,大家应该相当熟悉了。
首先,这是一个国家形态重塑的过渡阶段。
随着战国阶段的结束,之前由周王朝强化过的“封建”模式,开始退出舞台。
以中央集权为核心特征的帝国形态,登上东亚地缘Z治舞台,并由此在这片土地上,运行了2000年。
其次,这又是一个各种学说,竞相登场的时代。
儒、道、法、墨、纵横……构成了一个“百家争鸣”的局面。
地缘Z治上异彩纷呈的局面,是这些学说涌现的基础。
基于竞争的需要,各国统治者都希望,借创新思维之机,取得比较优势。
值得注意的背景是,春秋战国时代的群雄并立局面,是经过长时间磨合,自然博弈形成的。
看似纷杂的局面,内核却存在很大稳定性。
以至于,秦国凭借军事优势,完成一统之后,很快就又在,以项羽为代表的,六国贵族的反攻下土崩瓦解。
而在春秋战国时代,这种基于时间沉淀,而形成的稳定性,一方面使得统治者意识到,
需要在竞争中脱颖而出,要改变的绝不仅仅是某一个点,而是需要触及根本的全方位一揽子解决方案。
所谓“变法图强”中的“法”,并不是专指律法。
法字从水,其本意为公平、平衡,一个兼顾各方平衡的,能够建立新秩序的“法”,才是真正的大法。
另一方面,诸国在战略层面谋求突破的需求,促使参与争鸣的各家学说,
都趋向于从更深层次的哲学层面,来提供解决问题的办法。
以至后人在评说那个时代时,都会认可诸学派的佼佼者堪称思想家、哲学家。
比如,墨家虽然在军事防御战术上的贡献很大,但这样做的本质,是为了说服统治者接受其兼爱、非攻的哲学思想。
虽然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墨子的想法显然又过于超前了。
又比如,身为“兵家”的孙武,其所诸的《孙子兵法》,也绝不仅仅是一本,事关军事战术的书。
说到这里,顺便谈一下关于分裂和统一的话题。
湖海散人的《三国演义》开篇写到,“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尽管历史上那些分裂、战乱的年代,给整个华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苦难回忆,
使得大一统思维,成为维系华夏文明命脉的核心线。
不过,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这并不防碍我从技术角度解读,
分裂时期是否也能为整个M族、文化的发展,创造一些别样的环境。
人才和创新思维,在大分裂时代能够拥有更多展现机会,是不争的事实,
所谓乱世出英雄之说,便说的是这种情况。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诸如三国、后世民国时代这样的短期分裂局面,
本身并不足以促进思维方式的质变,毕竟地缘影响力,需要一个较长时代的累计,才能显现出来。
一个王朝最危险的时期,往往是在前三代,需要所谓“英主”稳定局面。
如秦、隋就是这方面的反例。
一旦治下的每一个国民,都出生在这个朝代。
即使出现一些“庸主”,趋于稳定的统治秩序官僚体系,以及民众意识中的天然认同感,
也能够推动王朝,继续运行相当长的时段。
有鉴于此,此种分裂局面所展现的更多是,一些谋略方面的技巧,比如三国,而非文化上的创新。
一个比较特别的案例,是后世民国时期。
这一时期,出现了许多思想方面的大家,以至于有一部人会很怀念那个时代。
事实上,民国时期的思想活跃度,主因是外部环境的剧烈变化。
19世纪下半叶,中央之国封闭的地缘结构被迫渐开。
在外来思想、先进技术的冲击下,华夏文明不得不被动处在,一个战略转型阶段。
当束缚思想的大清帝国,成为历史之后,自清末洋务运动始,国人在学习西方的过程中,
所产生的思维量变,得以在民国这个纷杂的地缘舞台上释放。
由此又引发了另一个话题,那就是后世处在统一阶段的天朝,是否又会因为稳定,而丧失了思想创新的活力。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倒也不必十分过虑。
毕竟“固步自封”的前提在于封闭。
后世身处这个世界在的天朝,早已不可能,回到关起门来一家独大的状态。
即使华夏文明的内核是稳定、和谐,外部剧烈的竞争环境,也会推动其适应新变化的。
再来看看印度的情况,公元前10世纪中叶,雅利安人从印度河平原,开始向东部的恒河平原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