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会议之后,英国人在南非高原的扩张,得到的Z治确认。
代表大英帝国,在津巴布韦及其北部赞比亚高原扩张的,是一个叫做“赛西尔?罗兹”的英国人。
之所以提到这个殖民者,是因为在英国殖民时期,津巴布韦-赞比亚地区的名称“罗得西亚”,就是来源于他的名字。
以赞比西河为界,后世的津巴布韦,被称之为“南罗得西亚”;赞比亚被称之为“北罗得西亚”。
只不过,20世纪60年代,津巴布韦在独立之后,曾经一度使用“罗得西亚”作为国名,
所以很多时候“罗得西亚”一名,也单纯指向津巴布韦。
显而易见的是,对于极度渴望D立自主的非洲人民来说,类似“罗得西亚”这样,带有殖民记忆的名称并不合适。
因此在1980年,地缘Z治、文明遗产丰厚的“津巴布韦”,成为了旧“南罗得西亚”地区的新国名。
相比之下,同时期D立的“北罗得西亚”,就没那么折腾了。
源自“赞比西河”,原意“大河”的“赞比亚”,在D立之始,就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新名称。
尽可能多继承或争取更多的地缘资本,是各国在取国名时的共同心理。
通常情况下,包括更多Z治、人文信息的历史标签,会更有价值。
如尼罗河畔的埃及、苏丹、埃塞俄比亚。
退而求其次的话,类似尼日尔河、刚果河、赞比西河这样的着名地标,也是拓展地缘Z治空间好标签。
参考两个刚果之争,如果不是南罗得西亚,有“津巴布韦”这个更高级的名称,说不定赞比西河南岸,也会出现两个“赞比亚”之争。
回到达伽马的航程上来。
葡萄牙人在沿非洲东南海岸线,继续北上的航行中,殖民者在上岸考察之前,还必须先克服,复杂海洋环境所带来的困扰。
在风帆时代,风是航海时所必须考虑的第一要素。
除此之外,海流,又称“洋流”,也是影响航速、航向的重要因素。
西风、季风、信风等在固定区域、固定时段盛行的强风,统称“盛行风”,是促成海流的主要原因。
这使得大多数情况下,海流与盛行风的方向趋于一致。
在风力作用下形成的海流,被称之为“风海流”,又称“漂流”。
然而,风并不是产生海水流动的唯一原因,海流也不一定总和风向相符。
比如,在河口或者两个相邻海盆之间,由于海水的温度、盐底不同,造成相邻或上下层海水密度差异,从而引发海水流动。
这种被称之为“密度流”的海流,就不一定会和风向相符。
最大最着名的密度流,当属发源于加勒比海,经尤卡坦海峡和墨西哥湾,东北方向,从佛罗里达海峡穿出进入大西洋的“墨西哥湾流”,简称“湾流”。
又比如,因天体引力而引发的海洋“潮汐”,也会引发海水水平流动,这种就被称之为“潮流”。
达伽马在非洲东南海岸遇到的海洋,属于另一种类型:补偿流。
大家要知道,北纬5-25度的区间,属于西北信风带,这条从西北方向,刮向东南方向的内带,之前,刚刚帮助哥伦布歪打正着的发现了美洲。
而在南半球,信风的风向则正好相反。
莫桑比克-坦桑尼亚海岸,所在的南纬5-25度的区间,所盛行的则是东南信风。
这股终年盛行的强风,加上充足的日照,在赤道之南形成了一股,由东向西的风向流——南赤道暖流。
如果纯粹以风向来看,这股暖流,应该只是西北向流动,遇到大陆阻挡后,再由赤道无风带,
折返向东(赤道逆流),至南洋群岛西侧,再向南对接南赤道暖流,形成一个闭合的环流带。
问题是,南赤道暖流并没有完全这样做,而是有部分海流在靠近非洲之时,从马达加斯加岛两侧分流而过。
其中位于莫桑比克海峡的,被叫做“莫桑比克暖流”,马达加斯加岛东侧的,则叫做“马达加斯加海流”。
两股海流,在马达加斯加岛之南再次会合,改称为“厄加勒斯暖流”,并沿南非海岸线,抵达大陆最南端的厄加勒斯角。
之所以会有部分南赤道海流,沿非洲海岸线南流,是因为非洲大陆之南,已经不是东南信风,而是西风带的控制区,南纬40-60度区间。
在北半球,受西风带所带来的温润水气影响,纬度偏高的西欧大陆,变成了这个星球上,最适宜人类发展的区域之一。
而在南半球的西风带,情况就大为不同了。
在这个区间,整个西风盛行的区域,基本为海洋所覆盖。
受强大的西风影响,非洲-澳大利亚-南美大陆,与南极大陆之间的海水,形成了一个,自西向东的环流——西风漂流。
非洲东南部的海水,被西风漂流区带走之后,为了填补这一区域的海水。
部分南赤道暖流开始顺势南流,进入马达加斯加岛两侧,并最终抵达非洲之南。
南下的赤道暖流以及东南信风,对陆地气候的影响巨大。
暖流所带来的温润水气,被东南信风带入了非洲东南部。
使得东南非洲大陆及马达加斯加岛,没有成为“副热带沙漠带”的成员,而呈现为热带草原气候,马达加斯加岛东侧甚至为热带雨林气候。
然而,对于在海上航行的达伽马来说,情况就多少有些复杂了。
在绕过好望角,进入非洲东南海岸之后,船队的行进方向,正好与厄加勒斯-莫桑比克暖流相冲。
而东南信风,则又推动着船队继续北行。
在这两股相生相克的自然力作用下,达伽马的船队,不得不在莫桑比克海岸线曲折航行。
好在,强大的信风,最终还是帮助葡萄牙人继续向北,并开始了莫桑比克海峡的探索工作。
不过对于达伽马来说,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相比有规律可循的自然力,“人”的问题要更复杂的多。
在莫桑比克及整个西印度洋,达伽马遇到的最大对手,并不是土着H人,而是绿教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