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俾格米人的“矮”,是这个族群与典型H人的标志性区别,那么科伊桑人的重要识别特征,就是“白”了。
当然,这个白,只是相对于典型H人的H了,更严谨的说法是,科伊桑人的肤色与黄种人相近。
科伊桑人与黄种人的相近之处,并不仅仅在肤色。
黄种人,尤其是东、北亚地区,有一个多发性的外部特征,那就是内眼角,经常会出现上眼睑下拉,
遮盖住下眼皮及泪腺的情况,这一现象,被称之为“内眦赘皮”或者“M古褶”。
上述地区的亚洲人的眼睛,看起来不如高加索人种大,这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需要说明的有二点:一是在黄种人当中,M古褶的出现机率,呈现北高南低的走势。
如果没有M古褶,也不代表自己不属于这个种族。
二是蒙古褶和单眼皮是两个概念,由不同的基因决定的。
如果同时拥有比较明显的蒙古褶和双眼皮,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通常所说的“内双”了。
顺便说一下,后世经常看到,有争论中国古代是否以单眼皮为美。
毕竟流传下来的仕女图,大都看起来都像是单眼皮形象。
实际上这一审美观所体现出来的审美观,本质并不在于眼皮单双。
而在于蒙古褶所造成的内眼角下压,同时外眼角又明显高于内眼角上挑,加上较长眼裂,两眼角之间的距离所呈现出来效果。
用一个词概括,就是俗称的“丹凤眼”。
受此影响,后世西方人所认可的中国美女形象,也大都偏向于此。
只不过,相比西方人喜欢的那种单眼皮式丹凤眼,后世国人会更接受“内双”式的丹凤眼罢了。
在科伊桑人当中,“内眦赘皮”的现象也属多发。
典型的科伊桑人,除了上述两大特征以外,还具有面部皮肤较为松驰、颧骨较高,以及头发卷曲的特征。
事实上,科伊桑人出现的时间,要比典型H人要更早。
只是由于科伊桑人的数量过于稀少,加之与班图H人的混合度较高,这个族群很多时候,被简单归类为尼格罗人的一个特殊分支。
影响科伊桑人地缘地位的原因,主要在于班图人向非洲中、南部的扩张。
从体质特征上来看,所谓班图尼格罗人和苏丹尼格罗人之间,原本并没有本质区别。
这也是我可以将之统称为“典型H人”的主要原因。
二者都源自于西非(西苏丹)。
在公元前的漫长历史中,这些原始部落状态的典型H人,主要的迁移方向,是东部与之气候相近的中、东“苏丹”地区。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在尼罗河上游的南苏丹、埃塞俄比亚地区,与从北非、阿拉伯半岛南下的,闪含语族的高加索人种,发生了混合和碰撞。
原来也北进到尼罗河上游的科伊桑人,很快便被两个强势族群所融合掉。
由于东进的过程非常漫长,并且在南下闪含民族的强势影响,最终在西起塞内加尔河口、
东至埃塞俄比亚高原的土地上,苏丹尼格罗人在语言上,呈现出了多样性。
后世能够被归类于“苏丹尼格罗人”的Z族集团,内部各M族在语言上,
却可能被归类入尼日尔-科尔多凡语系、尼罗-撒哈拉语系,或者闪-含语系。
同时,一如撒哈拉沙漠,影响了地中海的高加索人种南下一样,中非热带雨林带,也成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从几内亚湾,一直到刚果盆地东部的这条热带雨林带,东西长约2400公里,南北平均纵深也有约1000公里。
当然,这片雨林带也并非完全没办法绕过去。
就地理位置来说,刚果盆地东部的非洲大陆,是被两片高原所覆盖,其中东部与之相接的东非高原。
东北部与之相接的,则是名气更大的埃塞俄比亚高原了。
东非高原最大的特色,就是以维多利亚湖为代表的一系列高原湖泊,通常也被称之为“大湖地区”。
与此同时,高原北部还和埃塞俄比亚高原西部,一同为尼罗河供水。
河水源自东非高原的上游,名为“白尼罗河”,源自埃塞俄比亚高原为“青尼罗河”。
连接这两大高原的,是一条很有名的地球伤痕:东非大裂谷。
东非高原上一系列呈弧状排列的湖泊,以及红海、西亚裂谷带,都是东非大裂谷的一部分。
东非大裂谷及其周边地区,整体来说属于热带草原气候,但受跨度和高、深度的影响,内部呈现复杂多样的气候环境。
这不仅使之成为了动植物的基因库,更成为了人类的摇篮。
不过,也正因为它纵穿非洲大陆东部,全长将近6000公里的特点。
使得地理上的“东非”,很难整合成地缘Z治上的东非板块。
通常情况下,会把红海南部,至非洲东南海岸的“赞比西河”下游,东非裂谷带所涉及的的国家,归入东非概念(大陆地区)。
就国家来说,从北向南包括有:厄立特里亚、吉布提、埃塞俄比亚、南苏丹、索马里、肯尼亚、
乌干达、卢旺达、布隆迪、坦桑尼亚这10个国家,归入东非概念。
北部领土位于裂谷带的莫桑比克,则一般被划入南部非洲的范畴。
基于东非板块南北跨度过大,一般围绕埃塞俄比亚高原的埃、厄、吉、索四国。
在地缘Z治上自成体系,称为“东北非”,又称“非洲之角”。
在这样分类的前提下,“东非”的概念,很多时候,又专指东非高原及其相关部分了。
东非并不是我解读的重心,提前把东非及东非裂谷带的概念拿出来,是想让大家知道,
在刚果热带雨林带的东面,有一条纵贯非洲东部、适宜自然迁徙的线路。
科伊桑人无疑曾经利用过这条线路,向北触及尼罗河上游。
不过,在进入公元纪年之后,操班图语的“典型H人”开始强势向南扩张,并极大压缩了科伊桑人在东、南非洲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