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乍合,随即电光激射,一声惨叫,第三名生苗首先被砍断了左腿。
摔倒时身躯尚未着地,刀光疾闪,脑袋被陈远宏砍下来了。
陈远宏已从刀光的反映中,看到楼梯上飞扑下一道人影。
人影疾闪,乍隐乍现。
他出现在这人对面一丈左右,太快了。
人影暴射,悲愤的生苗揉身举刀冲了上来。
陈远宏的左手一动,无视冲上来的生苗。
冷静得像个石人,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砰!”生苗在五六步外跌倒,苗刀脱手滑出。
人贴地向前滑,直滑至陈远宏脚前,身躯开始抽搐,“呃”口中发出一声闷哼。
无柄柳叶刀没入头颅,眉心有一条血缝。
“你们在楼下警戒,不要跟着上来。”话音落下,陈远宏已消失不见。
陈远宏出现在二楼楼梯口,“嘣!嘣!嘣·····”一连串的机括声响起。
人影一晃,远出丈外,弩箭射中了他的虚影。
手动,电虹破空,一闪而没。
“啪······砰······”连弩掉落在地,生苗接二连三的同时摔倒。
“啊······”惨嚎声响起,他们猛烈地蜷曲、爬动、作垂死挣扎。
解决了二楼的生苗,他又出现在三楼楼梯口,重施故技,迅速的解决掉敌人。
眼看着勇士们一个个倒下,阿甲愤怒如狂的拔出苗刀,惊险万分的挡开了一枚无柄柳叶刀。
环视了一圈,感到心向下沉,他依之为最后底牌的生苗几乎死光了。
“你不是个军人,你太卑鄙了。”他怒吼道:“出来,我们决一死战。”
不出来也不行了,柳叶刀已经用完。
眼睛一花,陈远宏幻现在三十步外。
阿甲的身边只剩下两个生苗了。
三人列阵,三把刀结成战阵。
看着眼前这个皮肤黝黑,前额突出,高鼻双眼皮,眼睛淡黄,脸部轮廓分明,消瘦精悍的头目。
陈远宏哼了一声,地煞刀出鞘,大踏步逼进。
气氛一紧,六双怪眼凌厉的盯着他,跃然欲动,仿佛要用眼神儿将他碎尸万段。
刚举步进入丈外,一声怒吼,阿甲三个人同时挥刀进攻。
刀山一往无前,气势磅礴。
换了旁人,绝对挡不住这三刀齐下,雷霆万钧的一击。
“闪电······”陈远宏声如炸雷,宝刀横掠。
刀光从左侧的刀山几微空隙中掠出,刀气迸发中人影乍合乍分。
到了左方那位生苗的右侧,人影斜掠而过。
左方那位生苗“呃”了一声,冲进八步身形一晃,立定。
右背肋血涌肝流,他伸出右手摸向创口,人向后仰天倒地。
两人来不及策应,阿甲刀随身转,矮身贴地狂飙而出。
陈远宏一个鱼龙反跃,后空翻如鹞鹰穿林。
他出其不意的从阿甲的上空倒飞而过,刀光如长虹落日。
“雷霆斩!”陈远宏的吼声在刀光迸发时传出,宝刀光临原从右方攻击的生苗头顶。
陈远宏的刀法已经渐入化境,出刀部位和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
让对方无法反击,更无法自救,神乎其神,决不浪费多余的气力,一击中的。
生苗的刀挡错了位置,咫尺毫厘,谬之千里,死神降临。
刀光疾落,自左肩劈下,人被劈成了两半,内脏稀里哗啦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血腥刺鼻,中人欲呕。
这时,阿甲刚转过身来,同伴已被中分成两半,抢救不及,他目眦欲裂。
陈远宏刀势一收,立即旋身狂飙激进。
“雷电······”吼声震天中,刀光划出一道令人目眩魂摇的灼灼电虹,光临阿甲的头顶。
这是他主动攻击的聚力杀着,这一刀石破天惊。
“铮!铮!铮!”阿甲连挥三刀,总算半接半闪化解了这雷霆一击。
阿甲被震出六尺外,再滚地两圈斜窜而起,险之又险地从陈远宏的刀下逃出来了。
陈远宏追击的方向也因此偏移,未能及时攻出下一刀。
阿甲格斗的经验比陈远宏丰富,可惜刀法与力道都差了一筹。
但仍然难以摆脱陈远宏的那鬼魅般的身法,刚稳下马步,陈远宏已到了三尺外。
“暴雷!”两个字像暴雷!刀下也似暴雷!劲发也如暴雷!攻势之猛烈更似暴雷!
“铮!”阿甲封住了一刀。
刀光反撩,好快,有如电光一闪,掠过踉跄后退,站立不牢的阿甲收不回的左腿。
“铮!”挫倒的阿甲,拼全力架住了第三刀急袭,仰面朝天倒下了。
“伊呀······”长啸震天,陈远宏冲上挥出第四刀。
苗刀上抬格挡,但劲道已是绵软无力。
“铮!”地煞刀疾落,苗刀下沉,而宝刀的锋尖,已劈入阿甲的胸口。
陈远宏一窜而起,然后鱼龙反跃,翻飞出两丈。
“啊······”阿甲发出最后一声怪叫,开始挣扎。
胸膛已被劈开,半身甲在宝刀下分裂,有如纸甲,不堪一击。
“卡擦”一声响,陈远宏收刀入鞘,最后瞥了阿甲一眼,转身离开了这血腥的斗场。
扫清残敌,打扫战场,统计战损,善后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
傍晚时分,胡从仪已经随船过江了,他身后跟着八千官兵。
晚饭后,两人在堂中叙话。
“明天就可以搭好浮桥,而坐镇这里的是总兵黄钺和参将金镇贵。
他们两人会带一万二千精兵过江,这两人很能干,很厚道。
我与千户前出当先锋。
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占领谷里驿。
吸引安贼的注意力,或者让他分兵来攻,然后你们就可以行动了。
只要千户成功了,我们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一扫荡安贼的手下,以便斩草除根。
可现在谷里驿是安贼手下第一大将,老虫添镇守。
此贼身经百战,足智多谋,而且骁勇善战,勇冠三军。
而且从素朴镇到谷里镇的驿道被他们破坏了,真是让人头痛啊。”胡从仪皱眉说道。
“张刘二位总兵现在到何处了?”陈远宏满不在乎的问道。
“呵呵!他们现在过了河就按兵不动了,估计是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
你杀的那六个千户和百户,基本上是张刘二人的人。”胡从仪鄙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