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脸上方才火辣辣的地方,如今缓解很多,涂完药后,木寒夏这才老实地将药物重新放回桌上,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萧谨言撇了一眼,从容道:“去床上躺着。”
闻言,木寒夏浑身一惊,诧异地看向萧谨言,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她脸上都这样了,萧谨言怎么一点都不嫌弃的?
他可是堂堂世子爷,要什么女人没有,至于跟她一个刚被打了脸的女人做这种事吗?
还是说这样会比较有刺激的感觉?
这也不正常啊,难不成萧谨言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思来想去,木寒想始终不得其原因。
眉头又拧得十分厉害,连带着看萧谨言的眼神之中都带着一股莫名的感觉。
“世子,奴婢的脸实在难看,就不在您跟前碍着了。”
她起身就想走,哪怕是在外面守一夜也比在这儿好。
不料,萧谨言却一脸好奇,又有些僵硬抬头看她,眉宇间仿佛是化不开的疑惑。
“营帐内只有这一张床,若你不睡的话,那便去睡马圈,那里宽敞。”
木寒夏忽然一凝,疑惑不语,所以萧谨言其实并不是想跟她做那种事?
只不过是因为营帐内休息的地方不够,所以才会提出让她先睡在床上......
这么说来,其实是她自己想多了。
一时间,木寒夏有些尴尬,她脑袋里面都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似乎是受到苏芷的影响,总有一种错觉,她跟在萧谨言身边除了这种事情,便好似也没有别的事。
“奴婢知道了。”
木寒夏麻溜的从赶忙爬上床,乖巧地睡在了最里面,将自己的身体牢牢贴近床板,给萧谨言留了很大的空位。
直到片刻后,男人褪去外衣后,躺在了她的身侧,当即就凹进去一部分。
两人相顾无言。
木寒夏也不敢说话,只按部就班地瑟缩在角落。
她悄悄撇了一眼萧谨言,发现萧谨言正盯着她,吓得她当即就闭上了双眸,再也不敢擅自睁开。
太吓人了!
萧谨言嘴角微不可察地微微上扬,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方才你是因为何事才会顶撞苏芷?”
闻言,木寒夏抿了抿唇,想到哥哥的事情,心里始终有些放心不下。
但又不敢说苏芷的坏话,毕竟萧谨言对她的纵容也确实在的,思来想去,便只能找了个借口。
“奴婢没做好分内之事,惹怒了世子妃,是奴婢的错。”
“你倒是忠心。”
萧谨言声音冷哼,冷冽的嗓音响起。
半夜三更,苏芷过来营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一封所谓的家书,便能惹到她这般不快,掌掴到这种地步,还要装得一副娇柔委屈的样子。
这个女人是把他当成白痴了吗?
如此,即便知道木寒夏故意搪塞他的话,萧谨言也懒得再继续说什么。
良久之后,营帐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木寒夏这才隐约有些心安,悄咪咪睁开眼睛侧目去看萧谨言。
墨黑色长发散落在枕上,那双微闭的眸子轻颤,如同垂着翅膀的黑色蝴蝶,带着异样的俊美。
刀削斧刻般的侧脸,难怪会有京城第一王爷名讳,倒真是实至名归。
只不过,她还从未这么仔细地近距离去看萧谨言,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忽然,原本紧闭双眼的萧谨言一瞬间睁开眸子,侧头看向身侧的女人,好看的眉眼一勾,四目相对,惊得木寒夏登时羞红了脸。
“本王好看吗?”
萧谨言轻声地说,嘴角划过一抹浅笑。
木寒夏整个脸滚烫得要命,一时不敢直视,仓皇地钻进被子里,如同思春的少女一般,娇羞诱人。
她越是这样,越发能勾得人心中涟漪。
只见萧谨言悠然一笑:“这次,是你自找的。”
话落,他掀开躲藏在被子里的木寒夏,褪去她的衣裳,附身吻了上去。
干柴烈火,一夜旖旎。
......
次日一早,木寒夏醒来时发现身侧早就没了人,伸手摸了摸,被褥之中满是凉意,看来萧谨言是早就已经离开。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过后吃了点东西便走出营帐。
一出来就瞧见李成,他手里提着些不少东西,都是一些农具什么的。
有些好奇,她快步走上前询问:“李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是要农耕吗?”
“不是,世子爷见山脚下那些农户没了收入来源,这才安排农户们帮忙干活儿,给他们银两,让他们维持生计。”
木寒夏点了点头,侧过身子让李成离开。
就在这时,春桃与春杏快步走了过来,眉眼满是不屑,互相对视一眼,语气张扬又跋扈。
“世子妃说了,让你去把这些衣服都洗了。”
春桃与春杏是苏芷身边一等丫鬟,平时很受苏芷喜欢。
她们说话又好听,三言两语便哄得苏芷欢心,因此在其他丫鬟眼里,她们俩的话很具有可信度。
只不过这次她们两人实在有些不甘心。
毕竟,同为丫鬟,凭什么木寒夏能跟世子爷在一起,还不用干活儿,每日只要伺候好世子爷便好了,而她们就算是做生做死,也不过是在苏芷跟前伺候,虽说受宠,可苏芷脾气不好,她们俩也没少挨打。
所以她们才想着对付木寒夏。
看到眼前这么多尚未清洗的衣服,木寒夏有些凝眉,似有些不太愿意相信。
疑惑地看向两人,道:“两位姐姐,这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世子妃说了,谁让你不听话呢,这是对你的惩罚。”
春杏紧跟着补充一句:“你要是觉得我们的话有问题,那大可以去世子妃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想到苏芷那张脸时,木寒夏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去洗衣服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便蹲下身将两桶衣服提了起来,准备去小溪边清洗衣物。
春桃与春杏则是对视一眼,两人略略勾起一抹唇,什么都没说,便扭着腰肢离开。
木寒夏叹了一口气,提着木桶转身就走,结果下一秒便撞见了走过来的萧谨言,一时没注意,手里的木桶也跟着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