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龙颜大悦,抬手拍了拍福尔泰和季初的肩膀,扬声道,“好,干得好,你们辛苦了,起来吧。”
得了皇上的令,众人得令站起身,跟在皇上身后进宫。
福尔泰趁众人不察,趁机给安可眨了眨眼睛。安可也回了个眼神,二人对视之间好似都冒着粉色小心心。
季初:……扎心。
晴儿:……没想到尔泰在安安面前,竟是这般。
皇上:……在朕眼下搞小动作?
睿亲王:……好吧,还是看不顺眼。
永琪:……不羡慕,我有欣荣。
而躲在一旁偷偷观看的福尔康,则是手紧紧的扒着宫墙,眼神怨恨的看着这一边。
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为何他现在比自己的曾经还要耀眼?本来他还有一些后悔的,现在真恨不得那一天能尽快的到来。
而后他们随着皇上就到了太和殿,又是一番论功行赏,又是一番赏赐。
很快宴会就散了~
皇上看着这一对对含情欲说的少男少女,又想着前几日子女找自己说的话,想着给他们留一些时间,让他们诉说一下情意,这宴会什么时候开都行。
看着一对对离场的少男少女,皇上又仿佛回到了那般少年姿态,想着想着便随着皇后一同回了坤宁宫。
皇后有一瞬间的凝滞,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这皇上破天荒的,不去香贵人和令嫔那些年轻的嫔妃,那里偏偏来找自己?又得把舒舒服服的大床给让出去一半了。真是想想都不甘心啊。
皇上还以为皇后这一瞬间的停滞是因为自己许久不去坤宁宫,才导致皇后一时间有些激动。不由的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也对皇后产生了一抹同情,想着日后自己若得空了,多去坤宁宫瞧瞧皇后和十二阿哥。
皇后也没想到,因为自己刚刚那一瞬间下意识的举动让皇上也多了去坤宁宫的理由,他自己给他自己台阶下了。
尔泰拉着安可直接就去了御花园的香叶亭,临出来的时候忙接过了星星手中的披风,而后又亲自给安可系上。
“怎么样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吗?猛白下台了吗?”安可一被尔泰拉出来,就忙问他们在那边的事情。
尔泰一瞬间的热情,就好像被冷水给从头到脚的泼了下来一样。表情有些委屈的说道,“难道安安就没有想我吗?只是在想缅甸的事吗?”
一番控诉的话,直接就朝着安可丢了过来,安可也有一瞬间的懵,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想必他还以为自己这些日子没有想他呢。
于是安可直接就做出了回应,上前缓缓的抱住了尔泰劲瘦的腰,从尔泰的怀里抬起头,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当然想啊,不然我给你寄那么多的信干什么?只是你突然拉我出来,我刚刚脑海里想的都是缅甸的事情,那你在缅甸有没有受伤啊?”
说着说着,安可就突然扒拉了一下尔泰,想要检查一下。
尔泰也一下子就脸红了,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的了,忙伸手止住了安可在他身上到处乱摸的手。“没…没受伤,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猛白下台,缅甸的那些大臣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倒头支持那个慕风,慕风已经登上了缅甸的王位。”
想到这里尔泰不由的也有些心慌,下意识的抱紧了安可。若自己当初没有勇敢那一步的话,恐怕现在公主真的就要嫁去缅甸了。想想也有些可笑,公主怎么会嫁去缅甸呢?皇上不会同意公主嫁去缅甸的。
起码在皇上有生之年,不会让公主吃半点亏的。
但尔泰仍旧是一副后怕姿势,紧紧的拥着安可,仿佛只有安可在他的怀里,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安可什么话也没说,知道这些日子他应该也很疲惫,只是默默的抱着尔泰,二人相互依偎着取暖。虽说有些煞风景,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其他重要的是相信明日,尔泰定会去养心殿汇报给皇伯的,大不了自己到时候前去旁听好了。现在就是两个人享受这份静谧时光了。
御花园旁的梅林处,季初心跳的十分的快,看着拉着自己袖子的晴格格,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季初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下一秒晴格格就像是梦中那般,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晴儿又慢慢的松开了季将军的衣袖,她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手心都沁出了汗,自己也有些紧张,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小声的询问着,“这些日子你们在缅甸还好吗?还安全吗?可有受伤?”
季初还不知道晴儿对他的感觉,自然是不敢给晴儿留下一个莽夫的印象,立马恭恭敬敬的说道,“臣这些日子在缅甸过得很好,还算是安全的,并没有受伤。”
晴儿看着季初一副恭敬的模样,突然觉得安安曾经说的话,究竟是对还是错?这季将军真的是喜欢她的吗?
晴儿有些犹豫,有些纠结,当时的场景她真的不想再经历第2次了。若真的再次被拒绝,而后再次被那种言语刺伤的话,晴儿很有可能真的封闭自己的内心,一辈子不再对任何人敞开了。
季初看着低垂着头的晴格格,内心一阵柔软,不管怎样,如今能和晴格格待在一个地方,哪怕只是这样呆呆的站着,季初都觉得分外美好了。
“听安安说你还未曾娶妻,”晴儿决定还是由自己率先开口吧,“那你心中理想的妻子是什么?”这番话好似耗尽了晴儿所有的勇气,说完后,晴儿再次低垂着头,不敢再看季初一眼。
季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觉好像有无数的烟花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了一般。说的话都有些哆嗦,“格格这句话是何意思?臣有些不明了。”
晴儿觉得不自在极了,因为二人靠的距离特别的近,而且季初为了确定晴儿对他的心思,更是往前又走了一步。
晴儿感觉周围都是季初身上传出来的清香,一时间脸变得通红,瞬间就不敢动弹了。小声的嘟囔了句,“是,我想问一下你对我的看法。”
季初觉得就好像是有一道惊雷炸在了他的头上,一时间高兴的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了起来,“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晴儿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不禁抬头看了一下高兴的傻笑的季初。觉得这和平时那个高冷的季将军,竟无半点相似的地方了。
晴儿不禁有些理解安安为何说季将军是喜欢她的了,于是晴儿坚定的说了句,“是,我心悦你,你心悦我吗?”
季初猛地闭了一下眼睛,生怕这真的是自己做的美梦,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晴儿还这样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激动的拉着晴儿的手说道,“我季初对天发誓,这辈子不会做出对不起晴格格的事,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二人说完之后都有些悸动,尤其是季初,自己终于抱得美人归了,还是在自己大胜归来的这一天。
晴儿是有些羞涩的,季初也不敢唐突了她,可晴儿看了一眼季初,手悄悄的伸过去,握住了季初带有薄茧的大手。
哪怕只是简单的牵手,都令二人心中悸动不已,也算是一个好的出发点。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两对有情人才不舍得挥手告别,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很快就到了福尔康和紫薇格格成亲的日子。
安可早在当天他们归来的第2日就得知了缅甸所有的情况,对于他们处理的那个结果,安可表示十分的放心。起码在今后的数十年里,清缅边界不会再有百姓再次遭到侵扰了。
而在宫外的一处宅院里,却有不少的人在那里密谋着。
蒙丹看着这一宅院的人都有些懵了,没想到这个箫剑还是个大人物,他只是说可能会来几个人,没想到就这样乌泱乌泱的进来了一大帮人,这比他从回族带来的人还要多。看来他们救出含香的希望又更大了。
蒙丹有些喜不自胜,呆呆的就在原地咧着嘴笑了起来,还真以为箫剑要帮他进宫去把含香给带出来呢。
白莲教其中的一个长老,看着站在院子里,有些呆傻的蒙丹不自觉的就皱起了眉头,语气里都染上了不悦,“你不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是何人吗?若他在这里,我们如何能安心的讨论杀了狗皇帝的事?”
毕竟他们这些人里这些年也有的已经成了家,自然不希望自己干的这些大事,会影响到自己的妻儿。
箫剑瞥了一眼在外面站着的蒙丹,毫不放在心上的说道,“他呀,他不会出卖我们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成为替罪羊呢。难道青长老不想全身而退吗?”
箫剑说完后,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青长老,据他所知,这些日子里这位长老也没少上蹿下跳的。都在阻止白莲教的那些人跟着他一起进宫杀狗皇帝。
还不是生怕这些人白白的跟着自己送死,到时候他这个长老做着也没什么权力了,手底下也没什么可用的人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扒着自己手上的那点权力。
青长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明白过来了,他又不是傻,听不出箫剑在这里内涵他。可就算这样,他也不得不跟在这里听着。
若此刻他走了,他也会被视为是白莲教里的叛徒,这个时候身为白莲教资格最老的长老,他怎么能走呢?
“明日就是那狗皇帝的女儿成婚的日子,届时我们都分散在他们的迎亲队伍里,我们就会悄无声息地进入皇宫。”箫剑信誓旦旦的和白莲教的人商讨着,仿佛对这场刺杀行动格外有信心。
“那你怎么能保证我们能安然无恙的杀了狗皇帝,而后又全身而退呢?就凭外面站着那个呆傻的人吗?他能帮上我们什么忙?”青长老一脸不屑的说着。
毕竟若这狗皇帝真的好杀的话,这皇宫真的好混进去的话,当时他们早就混进去了,又何苦等了这么多年?只能等每次狗皇帝微服出巡的时候,才能派出去一些人暗自的进行刺杀。
箫剑唇角微微的勾起,语气微冷的说着,“青长老若是胆小怕死自可以离去,箫某并不阻拦。”
这一番话真可谓是把青长老的脸面按在地上踩了。青长老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手更是直直的指着箫剑,“你……你一个后入教的,如何敢指责资历最长的本长老?”
箫剑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这位长老,若不是明日,这些白莲教的人还有用途,他真不想和他们在这里装作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道理,自然不会让大家白白的送死。若是有怕死的,自可离开,我不会阻拦大家伙的。人各有志嘛。”
他这一番话一出,就算有几个想要离开的,此刻又怎么能舍了面子离去呢?
这时就不得不依靠白莲教里的,另一位长老出来主持公道了。“好了好了,都安静一点,我们不妨听一下箫剑是怎么说的,毕竟他也是我们白莲教的恩人,又和那狗皇帝有着血海深仇,我们难道不应该相信他吗?”
长老的话一出白莲教的其他众人都纷纷安静了下来,也平静了一下刚刚那颗躁动的心。都静静的等在旁边,等待着这位来无影去无踪箫剑的发言。
箫剑就知道他们并不会放弃他们的计划的,他要抓的就是人的这种心理,得意的扬了扬唇角,好似在对青长老示威一般。
青长老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他这副得意的小人嘴脸。
箫剑也不再卖关子,毕竟刺杀狗皇帝还需要这些人的帮忙。“大家看这是皇宫各个宫殿的分布图,按照这张图,我们可以准确的找到狗皇帝的所在地,届时只要我们杀了攻皇帝,沿途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倘若实在不行,就把外面那个人推出去当挡箭牌。我们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箫剑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福尔康递给他的那张图。
刚刚替箫剑说话的那个长老,接过他手上的图,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而后哈哈大笑,“好好,到时候我们就趁乱混在队伍里,而后就去刺杀了那个狗皇帝,以报我们的仇。”
“可听说此次要和狗皇帝女儿结婚的可是福家的长子福尔康。人家会让我们悄咪咪的混在里面吗?”白莲教其中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年轻人,颤颤巍巍的举起了自己的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