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旭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叮当作响。
“岂有此理!”
朱俊也跟着附和:“就是,这杨业算什么东西,也配得上司灵珊?”
两人怒火中烧,却不敢在此时发作,只能眼睁睁看着杨业跟着司灵珊离开。
杨业跟着司灵珊款款而行,路过郑欢身边时,郑欢挤眉弄眼地给了杨业一个“你小子艳福不浅”的表情。
周围的其他人也都投来羡慕的目光,窃窃私语,赞叹杨业的好运。
杨业只是淡淡一笑,吩咐元朗先回王府,便跟着司灵珊亦步亦趋地走向楼上。
司灵珊的房间在二楼,一路上,杨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暗暗警惕。
他总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些太过顺利了。
还没到二楼,一个身影突然从二楼的走廊上斜倚而出,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那是一个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正是先前对杨业冷嘲热讽的紫芸。
此刻,她特意依靠着扶栏,姿态慵懒,风韵犹存。
紫芸的目光在杨业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
“公子,奴家名叫紫芸。”
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公子你看起来面生,可要常来玩啊。”
紫芸抛了个媚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挑逗。
杨业心中冷笑,这紫芸先前还对他爱答不理,现在看到他给司灵珊写了一首好诗,便立刻转变了态度,显然是想也讨到一首诗。
杨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紫芸,心中暗暗思忖着该如何应对。
司灵珊见状,眉头微微皱起,语气有些不悦。
“紫芸,你这是做什么?”
紫芸却丝毫不在意司灵珊的态度,反而更加热情地对杨业说道:“公子,奴家仰慕你的才华已久,不知可否为奴家也赋诗一首?”
杨业淡淡一笑,语气不卑不亢。
“紫芸姑娘谬赞了,在下才疏学浅,恐怕难以满足姑娘的要求。”
紫芸显然没想到杨业会拒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她咬了咬嘴唇,不死心地说道:“公子,奴家真心求诗,还望公子成全。”
杨业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在下今日已经写过一首诗,实在没有灵感再作诗了。”
紫芸见杨业态度坚决,心中有些不甘,却又不好强求。
紫芸眼波流转,娇柔一笑,带着几分得意。
“公子真是体贴人呢。”
她不忘向司灵珊示威般地瞥了一眼。
出乎意料的是,司灵珊并没有如紫芸预料般表现出愤怒或嫉妒,反而平静地看着杨业,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杨业神色自若,从容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修罗场。
“紫芸姑娘言重了,你与司姑娘姐妹情深,在下自然也要略尽薄力。”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
“姑娘,今日本公子与司姑娘有约,实在是不便分心,不过本公子记下了姑娘的请求,过几日定当为姑娘作诗一首,如何?”
紫芸没想到杨业会如此巧妙地化解了尴尬,既不得罪自己,又维护了与司灵珊的关系。
她心中暗叹杨业的手段高明,脸上却堆满了笑容。
紫芸喜不自胜,连连夸赞杨业:“公子真是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奴家真是越来越仰慕公子了。”
她娇滴滴的声音,听得周围的男人们一阵心猿意马。
隐藏在人群中的魏旭,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他双拳紧握,指节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个紫芸,名义上是他的女人,现在却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如此亲昵,简直是奇耻大辱!
魏旭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
“杨业!你给我离紫芸远点!”
他气势汹汹地冲到杨业面前,指着杨业的鼻子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勾引我的女人!”
“别以为你蛊惑了司姑娘,就能对我的女人动手!你想得美!”
杨业一脸无语地看着魏旭,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明明是紫芸屁颠屁颠凑上来,跟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但凡魏旭能写出好诗来,也不至于让紫芸这么失态了。
他甚至懒得回应魏旭的叫嚣,直接无视了他,转头看向司灵珊。
“司姑娘,我们走吧。”
司灵珊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诸位,如有言语,请等今日之后。”
她语气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罢,她便带着杨业走进了房间,留下魏旭在原地气得跳脚。
“杨业!你给我等着!”
魏旭咬牙切齿地低吼,却不敢在醉仙楼闹事。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业和司灵珊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房间内,装饰典雅,香气扑鼻。
司灵珊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示意杨业也坐下。
“如玉,给杨公子斟茶。”
司灵珊吩咐道,声音清冷如山泉。
如玉微微一怔,目光落在杨业身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刚才她对杨业的态度并不好,如今却要服侍他,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杨业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如玉的异样,神色自然地点了点头。
“有劳姑娘了。”
他语气温和,丝毫没有架子。
如玉敛起思绪,走到桌边,拿起茶壶,为杨业斟了一杯香茗。
“公子请用。”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杨业的目光。
杨业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赞叹道。
“好茶,入口清香,回味悠长。”
司灵珊看着杨业,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这个男人,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竟然还能如此从容不迫,这份气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公子如何称呼?”
司灵珊问道,语气柔和了几分。
杨业放下茶杯,略作沉吟。
他此行前来醉仙楼,是为了调查司灵珊的身份,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在下姓杨,单名一个问字。”
他缓缓说道,语气平静。
“至于其他的,实在不方便多讲,还望司姑娘见谅。”
司灵珊微微一笑,并没有追问。
她明白,像杨业这样的男子,必然有着自己的秘密。
“杨公子不必多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她语气理解,并没有丝毫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