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了门的属下,一转头就出现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处。
“喵呜”
从草丛里,突然跳出了一个黑猫,他用猫语跟那个属下沟通道:
“喂,翼,事情办好了没有。”
被叫做“翼”的雄性冷冷地点头,随后也变成了一头狸花猫,用猫语跟黑猫开始商量道,“还好我们发现得早,不然神女的部落就要被半月城来的那头莽夫给当成诱饵一样屠族了。
就像之前的月禾部落一样,这半月城的兽人果然没一个是好的。”
黑猫也知道翼是月禾部落的幸存者,对半月城的这种做法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放心,乌山部落绝对不会变成下一个月禾部落。当初那个神女因为这事,可是差点死在了半月城的兽人手里。我想,这次能来纳塔森林找神女的兽人,都会尽量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别忘了,之前的那个神女不就是因为黑水部落的雄性英雄救美,才被神女看中成为她的雄性的吗?
半月城的兽人再敢做这种事,其他兽人是绝对不介意拿他们当跳板的。”
“哼,都没安好心。”
翼冷冷道。
黑猫嘿嘿一笑,说,“我们也没安好心,不都是来找神女想下幼崽的吗?”
见翼瞪他,黑猫立马求饶道,“好好好,就你是个好人,你是好人。不过我打听到这次的神女的兽身好像是三花猫哎,三花猫是我们猫界的美雌,你真的不敢兴趣吗?”
黑猫的神赐跟翼不一样,翼的神赐能幻化成另一个兽人,可他却是能变大变小,也因此,他偷听起乌山部落的各种小道消息来不要太方便。
那些老兽人以为关上门就没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了,可事实上,外来的兽人多的是他们不知道的本领。
而他们两个,不是最早知道神女是这个部落的雌性,也不是最晚知道的。
像冥蛇部落的那个蛇长老,青雀部落的箜大人,以及早就来了此地,却一直没在人前现身的雪狼族少主等等……
这些兽人,可是一个比一个能耐。
指不定早就知道神女在这个部落受过不少委屈的事,所以才没出来制止那些无知的兽人在这闹事。
毕竟谁叫他们不善待从小失孤的神女,后来得知她是神女,竟然还敢将人赶出部落,赶出去后还死皮赖脸地想借着神女的名头给部落兽人争取好处。
呵呵!
合着好事全让他们给占了,委屈却全给神女受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不让部落的兽人因为神女的事而有所伤亡,但多吃点苦头却还是有必要的。
听到黑猫的话,翼狠狠瞪了眼他,“胡说什么,神女是什么人,岂是我们两个能惦记的。”
更何况,在翼的心里,早就有了让他惦记不已的一个“神女”了。
就算她的兽身不是三花猫,那也不是现在这个还没现身过的神女能媲比的。
黑猫嗤了他一声,不信。
……
小山谷外,因为箜传出来的消息,很多兽人都找了过来。
他们在纳塔森林耽误了都快有一个月的事了,纵然各有本事,却因为没有得到准确的线索而迟迟找不到神女的下落。
是以,不管箜说得是真还是假,但就像翼跟半月城的那个兽人说得一样,他们坐不住的一定都会试着过来找一找。
一旦找到神女,那皆大欢喜,可找不到的话,那……呵呵,箜就是青雀部落来的,也逃不过这么多兽人的怒火。
对此,青年,也就是箜得知了众人的心思,表现得也是十分淡定。
青雀部落多是飞禽兽人,要真没找到神女的话,那打不过这么多兽人的话,难道他们还不会飞着逃跑吗?
阿大、阿二:还是大人你厉害!
小山谷外的动静并没有瞒过时不时出门探风的犽,看到越来越多的兽人聚集在小山谷外,开始了地毯式地搜索。
久等不到白澜的回归,犽和云溪商量一番后,就跟郁禾开始了摊牌。
“少主或许外出时被外面来的兽人给缠上了,我之前跟着寻踪香去找少主的时候,看到了不少打斗场景,纳塔森林的异兽再厉害也不至于让少主拖了这么长还没回来。
所以我猜,这次来找神女的兽人里,也有一个或两个紫阶兽人,少主为了引开他们,这才迟迟没有回到小山谷。”
不祥的预感终于得到了证实,郁禾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沉了下去。
但犽的下一句话,又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是,少主跟那个紫阶兽人认识,想与那个兽人结盟。
因为按正常情况来说,两个紫阶兽人不会同时成为一个雌性的伴侣,所以他们需要打一架,只有少主赢了,那个紫阶兽人才能成为我们的帮手。”
郁禾有点不解,“可是打架需要打这么久吗?”
难不成还要像仙侠剧那样,打个一年两年都没个结果。
“毕竟都是紫阶兽人。”
云溪委婉地提示道。
听到这话,郁禾闷闷地应了一声。
“还有一件事呢,你们不是说有两件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郁禾眉头紧紧皱着,这种被人瞒着所有事,直到最后一刻才能得知真相的感觉并不好受。
可是,她也知道是她一直以来展示的“柔弱无助”让他们不放心。
想到这,郁禾心下不由地苦笑了一声。
她以前从小到大没有这么依赖过谁,第一次被一个人用细心和责任捧在手心里当成公主,她怎么会不沉溺。
好在,现实总能将她叫醒。
她也该恢复从前的坚强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些兽人都找过来了。”
犽语气满是沉重道,“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带三个幼崽离开这个小山谷。”
云溪也沉着脸点了点头,“我们并不知道哪些兽人是对神女友好的,又是哪些兽人找到神女不过是为了抢过去当战利品炫耀,所以以防万一,在他们发现这个小山谷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
郁禾眉眼低垂,轻声问,“今晚就走?”
“是,今晚就走。”
云溪声音沉着道。
犽看着身影单薄,垂着脑袋似乎陷入一种低落情绪的雌性,用早就想了不知在脑海里预演了多少遍的话劝她道:
“今晚就趁着夜色走,再耽误下去,明天早上幼崽们醒来,我们总不能捂着它们的嘴离开小山谷。
而且三个幼崽的目标太过明显,这次离开,你和幼崽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入夜之后,那些兽人不说全部,但肯定有一半兽人都会选择休息,这个时候离开,就少了很多风险。”
“好!”
“什么?”
郁禾的一声“好”太过干脆利落,犽和云溪都有些始料不及。
“我说,今晚就走,我没问题。”
郁禾抬起头,脸上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泪眼朦胧,而是从未有过的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