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滕,卫渊,你们两个狗东西,一起死吧!”
汪二爷拔出剑,满脸愤怒地朝向汪滕脖子斩去。
嗖~
一支利箭穿过汪二爷的脑袋。
汪二爷眉心处插着箭矢,尸体倒在地上。
一名蒙着面的神秘人出现,手持长剑,连挥几下,道道剑芒飞出,便有十几名教徒拦腰斩断。
两截的尸体,散落一地的内脏……
落在汪滕身边,把剑顶在汪滕的脖颈处。
“老夫最恨的就是汪家……”
话音未落,一名疯狂的教徒冲过来,一把将神秘人的面纱拽掉,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
“卧槽!”
“卧槽!”
“卧槽!”
所有人看到来人,无不震惊地大喊‘卧槽’。
汪滕跪在地上:“死爹……呸…不对,我最敬爱的父亲大人,你终于回来了,快把银子交出来吧,汪家财务都快底干了。”
“银子都在我这,但为父有大用,推翻南昭帝,建立我汪氏王朝,到时候你汪滕就是太子!”
“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父亲你当众说出来,就不怕被人告发?”
“告发?今日在场之人,除了我汪家以外,全部都要死,想要告发就变成厉鬼,去给南昭帝托梦吧……”
“汪守鹤!”
韩束拖着中了三合一迷药,虚弱的身体,挥剑朝向汪守鹤斩去。
然而汪守鹤只用了一剑,韩束手中长剑便节节寸断,虎口挣裂,持剑手臂脱臼。
“青天已去,红日当空,玄天怒吼,天下共逐新梦!”
就在这时,一群人神秘人冲出来,朝向人群中丢点燃火焰的酒坛子。
轰~
轰~
剧烈的爆炸声音响起,离远一点人满身都是碎铁片,碎瓷片……
近一点的干脆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
“这是妖法,不好,快走!”
韩束接上脱臼的手臂,抓住头顶红布兜的卫渊,以及头套红裤衩的宇文成龙,花满楼,飞快逃走。
一名身穿黑袍,头戴面具的神秘人走出来,用腹语道:“分成两队,一队押送水利银离开,另一队留下把所有人斩杀,但五方势力的正规军不动,和汪家假扮玄天道的人也不要动……”
一名身穿白袍,头戴面具的神秘人跑出来,用唇语道:“师尊,为什么汪家人不动?”
神秘人微微一笑,用唇语道:“卫家军不能杀,可唯独放了卫家军那就太有嫌疑了,所以正规军就都放了吧。”
“放汪家的人是主公的意思,毕竟得留下这群盗墓贼,拼命挖坑盗宝,等待主公下一次坑……”
“有道理……”
韩束带着卫渊三人来到安全地方后,便又返回水利银所在的营地。
花满楼对宇文成龙,卫渊怒道:“还不把脑袋的布兜,裤衩摘下来,成何体统!”
卫渊把布兜贴身收好,得意地对宇文成龙道:“我这是娘们布兜,还有个漂亮娘们,有奶香味哦!”
“我这就有尿臊味……”
宇文成龙嫌弃地把红裤衩丢到一边。
花满楼沉着脸道:“还他妈嬉皮笑脸,银子被劫,估计陛下得让我们四家赔。”
宇文成龙怒道:“银子是他妈汪守鹤劫走的,和我们有鸡毛关系?”
花满楼连连点头,笑道:“没错,陛下肯定会以韩束的口供为主,然后分别询问我们,所以我们可以在细节上下手。”
“比如,汪守鹤劫水利银要带领汪家造反,汪滕就是内应,我们就说,看到汪滕鬼鬼祟祟……目的就是告诉陛下,下毒的人也可能是汪滕……”
花满楼说完,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外人偷听,小声教宇文成龙,卫渊如何串供……
很快,韩束带着一群被扒光甲胄,抢走武器的四方势力的正规军,垂头丧气,失落地走过来。
至于汪滕与汪家军,全部被五花大绑。
韩束冷着脸道:“可以定性了,其中有一伙劫匪就是汪家人,并且还被汪守鹤给放了,在场几万将士都可以作证。”
花满楼偷偷瞄了卫渊,宇文成龙一眼,三人隐晦地笑了笑。
皇宫,金銮殿。
文武百官齐聚,南昭帝气得直拍桌子。
“又丢了?这银子是被下了咒吗?总能丢?”
“传朕旨意,全国所有所有门阀世家,必须剿灭玄天道,今后无论在谁的封地出现,如果没剿,他就要负全责!”
南昭帝说完,冷冷地看向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汪滕。
“汪滕,朕问你,如果卫渊大伯和父亲卫英雄复活,劫走银子,你说应该怎么办?”
汪滕一愣,随即表情大喜,心中暗想,陛下这是要让卫渊背锅啊!
汪滕核桃**小的脑子飞速运转:“陛下,必须让卫渊赔,如果卫渊没钱,那就卖祖宅,如果还凑不出来钱的话,那就当众游街吊起来打,之后凌迟处死……还是算了,身上划满刀口,然后涂抹蜂蜜,让蚂蚁过来啃噬,最后变成一具幽幽白骨……”
“这招是真他妈狠啊……”
文武百官无不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汪滕,这货是真没脑子……
果然,南昭帝怒极反笑:“汪滕,你的提议很好,所以你懂了吗?”
“啊?懂了,我这就把卫渊抓起来,我亲自操刀涂抹蜂蜜……”
“胡闹!”
南昭帝一拍龙书案,指着汪滕怒斥道:“这次押送水利银的总指挥是谁?”
“我!”
“劫银的是谁?”
“我二叔和我爹……”
汪滕连忙磕头:“陛下,我爹是我爹,我二叔是我二叔,我是我,我早就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好啊,那朕问你,为什么几批劫匪,汪守鹤只放了第一批?”
汪滕吓得浑身颤抖:“陛…陛下我…我也不知道。”
南昭帝面沉似水地道:“汪滕,朕就按照你刚才的提议办,丢失的水利银你来补齐,否则什么吊起来打,游街示众,伤口涂抹蜂蜜,就由卫渊亲自动手用在你身上!”
“啊?”
汪滕哭喊道:“陛下冤枉啊……我汪家真没钱了,就算把祖宅卖了也拿不出一亿六千万两银子啊。”
“没让你全拿,一亿两银子。”
南昭帝有自己的算计,汪家财政基本空了,就算九门把洛阳铲抡冒烟,也凑不出来这么多银子……
南昭帝目光看向花满楼,宇文成龙二人:“剩下的六千万两,你们三家平摊。”
“陛下,是汪家的人,凭啥……”
南昭帝一拍龙书案,怒道:“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朕不想说透了,所以你们别逼朕!”
花满楼连忙跪在地上:“陛下,臣押送水利银有失,愿接受惩罚,两千万两银子我花家卖祖宅也会凑齐!”
宇文成龙先是一愣,随即也跪在地上:“我宇文家也愿意负责。”
“我…我……那我卫家也负责,不行卖祖宅呗。”
卫渊长叹一声,随即拱手道:“陛下,臣还有一事。”
南昭帝瞪了卫渊一眼,这孩子不懂事啊……
“说!”
“白洋淀湖里冤魂作祟,臣斗胆喊出陛下您的名字,冤魂便不敢作祟。”
“所以臣提议,在白洋淀附近建造一座陛下的长生祠,以南昭真龙圣威,镇压冤魂!”
好听,爱听,舒坦……
南昭帝怎么看卫渊怎么喜欢,这孩子真懂事……
南昭帝看向礼部尚书:“修建一座庙宇需要多少银子?”
“回陛下,小一点的千两银子,像那种大型庙宇,需要十万两银子左右。”
“朕一向低调,不愿劳民伤财,这长生祠就修建小一点吧!”
南昭帝看向卫渊:“朕给你拨款五百万两银子,以用来修建长生祠,卫渊这件事就由你一个人全权负责!”
呃……
说好的低调呢?
说好不愿劳民伤财呢?
卫渊笑着点头答应:“谢陛下!”
所有官员都是人精,已经猜出来南昭帝此举,就是变相的补贴卫渊点,毕竟他刚被高海公坑的倾家荡产……
“三天内,朕要看到全部银子!”
“退朝!”
南昭帝铁青着脸起身离开,回到御书房,将笔墨纸砚,桌上的奏折全部摔在地上。
“朕的泱泱大魏,就像架破破烂烂的马车,遍布千疮百孔,只有朕是拉车的白龙马,其他都是一群蛀虫,朽木!”
出了宫,卫渊上轿后,公孙瑾对卫渊笑着用腹语道:“主公,所有银子已经化整为零,分散到我们掌控的各个土匪山头,到时候会在各个州各个城池,分批进行洗白,然后再由多个渠道转入永丰钱庄。”
卫渊满意地点点头:“瑾办事,我放心。”
“谢主公信任!”
公孙瑾拱手说完,对卫渊疑惑地问道:“主公,为什么汪家都快谋反了,但南昭帝却不动汪家。”
“谋反,宇文家已经谋反,并且暗杀了南昭帝,他也只能暗中动手,不敢轻易灭了宇文家。”
“你可以理解为屎山代码……”
“主公,什么叫屎山代码?”
“就是一个比喻,比喻马车。”
卫渊解释道:“如果把大魏比喻成一架马车,那这个马车破破烂烂,拉车的南昭帝更是一头跛脚的小毛驴。”
“但因为马车太破烂,每一个零件都粘连在一起,想要更换马车任意一个零件,都会牵连全身,这马车也就散架了!”
“所以南昭帝不敢换零件,只能什么地方坏了就修修补补一下,凑合能继续往前跑就行。”
公孙瑾点点头表示了解:“那主公,如何破局?”
“很简单,把这个零件孤立即可,当年南昭帝就是这样对我卫家的,但却没想到动作大了,差点让马车散架,所以现在他不敢动了。”
公孙瑾无奈地摇头道:“他太想当明君千古留名了,可惜能力真的不够,他的那些皇子,也都是个废物,没有大刀阔斧的勇气和能力,这大魏将倾啊!”
“错了,南栀可以,因为她背后的男人,可以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卫渊抻了个懒腰:“事情顺利,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接下来的就是要靠杜三娘了,所以你要多帮忙!”
公孙瑾点点头,对卫渊由衷地拱手道:“主公算无纰漏,如果计划可以成功,那将无人敢动主公半分,直接立于不败之地,瑾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