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不敢再看他,她感受到了李臣年的低气压,她这会只想快点打发走郑则楷,她掏出手机。
“好啊,你加我吧。”
殊不知,她这一举动让身后的男人更加生气了。
郑则楷加完了联系方式还不想走,“有时间一起吃饭,你当初走的匆忙,本来我还有话想和你说的。”
李臣年突然冷笑了声,“郑少爷这么清闲吗?我记得前几天令尊可是四处奔走到处求人拉资金啊,怎么才过了几天,郑少爷就带着女人到处寻欢作乐,看来你们郑家已经度过难关了。”
郑则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臣年打断了,他这时才看清桃夭对面坐的人是李臣年。
李臣年放下刀叉,充满杀气的眼神毫不客气的扫射在郑则楷身上。
郑则楷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每天只知道花钱,家里的产业他从不过问,但对于李臣年的名头,他也略有耳闻,实在是这几年李臣年在上流社会圈子里风头正盛。
就连他爸都曾经起了念头,想把他妹妹和李臣年凑一起,但李臣年洁身自好,从不碰女人,他爸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郑则楷他爸都不敢惹李臣年,郑则楷自然也不敢了, 他被李臣年的气势吓到,脖子缩的像个鹌鹑。
“李总,没想到你也在,我和以柔是同学,我们就是叙叙旧,你们慢慢吃。”
说完话,拉着女伴的手飞快的跑了。
郑则楷走后,桃夭还有些懵,她是真的没想到,李臣年有这么吓人吗?郑则楷怎么这么怕他。
李臣年见她盯着郑则楷的背影,心里直冒酸水,人都走了,她的心还没回来。
“吃饭。”
桃夭拿叉子叉了块牛排放进嘴里,默默吃饭,她不准备向李臣年解释她和郑则楷的关系,况且他们之间本来就是清白的。
李臣年见她一脸无所谓心里醋意更浓了,本来上学的时候,郑则楷追桃夭追的紧,桃夭虽然没有答应过,但她也没有直接拒绝,这让他心里不得不怀疑,桃夭是不是对郑则楷有情。
李臣年用手巾擦了擦嘴,“郑则楷这几年换了不知道多少女朋友,更神奇的是他找的这些女人或多或少与你有几分相似,一个处处留情的风流浪子,不值得喜欢。”
桃夭将嘴里的牛排咽下去,美眸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向李臣年。
“是吗?这些我倒不清楚,不过他人挺不错的,当年要不是因为苏凝,我想我说不定会答应他,毕竟郑则楷从始至终都站在我这一边,再说了谁没有几段感情,我不在乎这些,只要他心里有我就行。”
桃夭话说完,李臣年额头青筋直跳,他心里又急又躁,桃夭的话像炸弹一样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炸毁,他这会恨不得将郑则楷这个废物杀了。
桃夭知道李臣年心里越生气,面上会表现的越平静,她迫切想证实一件事,她不怕死的继续开口刺激他。
“李臣年,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吧,之前是我太自私了,用婚姻来捆绑利益,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你我两个人心里没有彼此,既然这样何必要为难对方呢,我这次回国本来就没准备长住,我想明天我们还是结束这段荒唐的关系吧。”
桃夭话说完,李臣年脸上毫无波澜,他嘴角勾起一抹格外温柔的浅笑,拇指在桃夭唇边轻擦而过。
“你看你,吃饭都能弄成小花猫,吃饱了吗?我们回去吧。”
桃夭有些摸不着头脑,她都这样说了李臣年竟然毫无反应,而且他的表现很怪异,他说话的语气比刚才要重,仔细观察能听到他压抑的吸气声。
“我饱了,那明天我们还是把手续办了吧。”
李臣年脸上笑意更盛,“好。”
桃夭心里忐忑不安,小区电梯里,桃夭有些疲惫的靠在后面,李臣年站在她前面,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既然你想好了,我尊重你的意愿,不过有些东西我想让你看看。”
桃夭知道做事不能做的太绝,明天开始她和李臣年就彻底分道扬镳,说不定这一辈子都不会见面了,既然这样,看一看又没事。
桃夭不知道她的心软最后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桃夭跟着李臣年进了房子,李臣年径直走上楼,说起来也奇怪,她和李臣年的房子格局一样,但好像从她第一次进来就发现,李臣年从不会上楼,他的卧室在楼下,楼上就像一片禁地。
她跟了上去,走上楼梯,整个二楼只有一间屋子,黑色厚实的铁门,李臣年站在门口等她。
桃夭突然感觉一阵害怕,李臣年的手放在门把手上。
李臣年眼底被阴霾笼罩,“我有礼物想要给你,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这样做了。”
李臣年用指纹开了锁, 铁门被他推开,桃夭站在他后面,她看到眼前一幕,双腿发软,她震惊的捂住嘴巴。
李臣年突然一把将她揽到怀里,大手箍住她的肩膀,虎口卡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
温热的气息窜进她耳蜗,“还记得你之前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答案就在这里。”
桃夭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他含在了嘴里,他湿热的呼吸像条蛇一样往她耳蜗里钻。
“我的联系方式是我故意让别人给你的,你知道你发给我的那些照片我每天晚上都拿来干什么嘛,还有那次在宾馆,你差点就把我逼疯了。”
桃夭闭着眼睛,她死死咬住果冻般的唇瓣,想让自己不受他的影响,但李臣年不愿意。
他的神色痛苦挣扎,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可是我太害怕了,我怕你会害怕这样的我,你知道我爸怎么死的吗?我们去郊游的前一晚,他喝醉了,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闹事,我从厨房拿了一把刀…”
桃夭感觉冰火两重天,李臣年漫不经心的说着话,她的心神逐渐恍惚,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桃夭手脚发软,李臣年抱着她,进了屋子,他一脚将门关上,那件墨绿色裙子被丢在了外面。
这间屋子灯光昏暗,墙上到处挂着她的照片,它们像“艺术品”一样陈列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