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摆完自己的聪明后,阎埠贵才恢复严肃:
“大家互相检举一下,今天谁去过后院了?去过的人嫌疑最大,必须逐一调查。”
他打算用排除法。后院的人纷纷喊冤:
“三大爷,您这样真是太冤枉我们了,我们都在后院住,怎么可能不去后院呢?我们总不能长翅膀飞出院子吧?”
嗯哼。
阎埠贵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然后转头问:
“彩花,你好好想想,你家的母鸡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最好具体到准确的时间。”
赵彩花稍加思考,然后肯定地说:“是下午。”
“上午还在,下午我午睡起来就不见了。”唉!
这就简单了。
阎埠贵接着问众人:
“今天下午在后院的人都站出来,你们有没有拿过大茂家的母鸡?”人群里一片寂静。
两位住在后院的大妈站了出来,口中抱怨地朝阎埠贵嚷道:
“阎埠贵,你可不要胡乱怀疑我们,我们绝不会有那样的品德低下行为!不信你来家里搜,我们已经几个月没吃过肉了,找到一点荤腥也算你本事。”
他们是院里的老居民。
阎埠贵一看,立刻明白情况不对,连忙安抚道:“我只是排除一下你们的嫌疑而已!”
“大家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你们的为人全院都知道,谁会怀疑你们偷鸡呢!我只是想问,你们看到过别人进出后院吗?”
两个大妈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一个说道:
“家里忙都忙不完,谁有空整天在院子里闲逛!”
“说得对,我一直都在家编织毛衣,谁有时间盯着是否有人进出后院!”另一个人也不满地附和道。
后院的情况排除后,阎埠贵只好继续排查中院和前院。结果,两个院子的人都说没有去过后院。阎埠贵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
这两个院子里的人都表示自己没去过后院,而后院的人嫌疑也被排除了,所以小偷不可能是从外面进来的。前院的人也说没见过有陌生人进来。
这时,有人大声问道:“会不会又是棒梗干的?”这一句令众人齐齐一愣,想起棒梗的“光辉”历史,纷纷附和:
“没错,很有可能是棒梗偷的,那孩子有前科,上一次他就撬开雨水家的窗户,偷走了许多钱。”
“对,他一直爱偷东西,现在不上学了,天天无所事事。”“这孩子动作敏捷,悄无声息,大家不太注意得到他。”
有人提出了新的质疑:
“你们有没有发现,贾家最近过得不错,经常早上晚上吃油条。秦淮茹的工资哪够得上每天买油条的开销?”
“就是,即便棒梗成了学徒工,也没有工资啊!”
众人的讨论逐渐集中到贾家。
棒梗还没有回来,秦淮茹刚刚下班,听到这些话心猛地一沉,这两只母鸡不会真的是棒梗偷的吧?
贾张氏则愤愤地反驳:
“我们家吃油条怎么了?这是我孙子有本事。”
“你们自己吃不起油条,就在这里诬陷我孙子。再有人说一句坏话,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贾张氏的泼妇之威确实不小,众人纷纷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不少人望着阎埠贵,等他出来主持公道。阎埠贵心中有些胆怯,但脸上依旧装作严厉:
“贾张氏,你别在这里捣乱。如果真是棒梗偷的,赶紧把鸡送回来。看在邻居的情分上,大家还可以放过他,否则真闹到报警就不好收场了。”
然而,在人群中的寻找未果,阎埠贵又问道:
“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家棒梗呢?难道他又躲到厨房里去了?”胡说!
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心脏狂跳不已,生怕真的如大家所言,棒梗真的偷了母鸡躲在厨房里。
然而,等有人推开贾家厨房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见踪影?
这孩子难道偷了鸡跑去哪里吃掉了?人们窃窃私语。说曹操曹操到。
正当整个院子的人怀疑棒梗偷了鸡并逃之夭夭,阎埠贵正琢磨着怎么让贾家赔偿时,棒梗迈着高傲的步伐踏入了中院。他的手里提着一网兜热腾腾、散发着香味的包子。“妈,奶……”
棒梗喊了一声,发现中院里聚集了很多人,显然又在开全体会议。他大摇大摆地走到了秦淮茹面前,依然不改旧调地说:
“妈,今天我们换换口味,吃个包子吧。都是猪肉大葱馅的,花了我不少钱呢。”
哗!
果然生活条件变好了,连包子都开始吃了,还要换口味?
院子里顿时议论纷纷,人们对着棒梗摇头,心中对贾家的行为充满了不满,对棒梗的怀疑也随之更加坚定了。
啪!
秦淮茹愤怒地给了棒梗一巴掌,急切地问:
“你给我说清楚,许大茂家的母鸡是不是你偷的?” 母鸡?
棒梗委屈不已,脑袋里一团浆糊,什么母鸡?他费尽心机赚了钱买包子孝敬家人,结果却换来了一巴掌?
“什么母鸡?我偷什么了?”
“妈,你说清楚!否则以后我再也不往家里买东西了!”
贾张氏连忙把许大茂家丢鸡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弄清了事情的经过后,棒梗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确实是他偷的,找到他头上也就罢了,但明明不是他干的,为什么要冤枉他?于是他愤愤不平地说:
“我今天一大早出门,一整个下午都没回来,凭什么怀疑我偷鸡?” “你们谁看见我偷了?”
“你们这是冤枉好人!” 歪曲事实?
不少人心中暗笑,贾家会有好人?尤其是你棒梗,名声早就臭名昭着,居然还认为自己是好人?实在荒谬。
但也有人站出来为棒梗辩护:“棒梗这家伙说的似乎没撒谎,今天下午的确没见到他在院里出现过。” 哼!
见有人替自己辩护,棒梗感到十分委屈和倔强,于是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哼声,随后突然想到一件事,大声问道:
“你们说,许大茂家丢了两只鸡?真的是两只吗?” 有人点头确认。
棒梗的眼睛顿时一亮,毫不犹豫地说:
“我知道是谁偷的,是壹大爷家的那三个亲戚。我刚刚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他们在胡同东边的空地上烤鸡,而且正是两只。” 哦?
这是真的吗?
不少人怀疑地看着棒梗,心想这个家伙不会是在陷害别人吧?
另一部分人则看向了壹大爷易中海,心里琢磨,或许棒梗说的是真的,毕竟壹大爷的那几位亲戚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易中海的心一沉,脸色阴沉如墨。“棒梗,你怎能证明你所说的是实话?”
案件竟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还牵涉到了易中海,阎埠贵心中一喜,立刻向棒梗提问。
切。
棒梗不屑地回答:“还需要证明吗?”
“他们烤鸡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现在派人过去,肯定能找到他们生火烤鸡的证据。”
说完这番话,棒梗心里也是一阵舒畅。以前他自己被视为小偷,被人寻找证据捉拿;而现在,别人成了小偷,反而要依赖他提供证据,感觉自己像极了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