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数了三下,才接通电话喂了一句。萧琢华回答的很快,说:“怎么了?今天吃多了身体不舒服?”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无聊。”
“无聊?你问得就很无聊。”
听完这句景雅更加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纸条的事,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个......我就想问问,你今天写的纸条,都写了什么?”
沉默。
景雅没听到那边有回音,心想着赶紧跳过,免得两个都尴尬,于是回道:“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下次这种游戏我就不参加了,每次都是我先倒霉。”
“你也知道?”
“啊?”
“你运气一向不怎么样。”
这个景雅没法辩驳,她最大的运气,就是遇到了萧琢华吧,一直给她帮助,一直在她身边,从不曾改变。
“我知道自己运气不好,不过......”
景雅故作停顿,萧琢华回道:“不过什么?”
“我不告诉你,还有回学校的时候你走那么快干嘛?”
“是你们走的太慢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尽是些废话。”
景雅却笑出了声,说:“我没事,你挂吧。”
萧琢华道了句晚安就挂断了,景雅长呼出一口气,算了,就当聊天,关于纸条的事儿,就这样过去吧。
时间过得很快,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事情,等到景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期末。
期末考试临近,班上的人学的昏天黑地,眼眶却青。天气也像被墨汁染黑了般,整天都是雾蒙蒙的。景雅的眼睛看多了白炽灯光,盯久了就开始发酸、流泪,一节课下来眼睛都揉肿了。
番茄花自从上次知道陈有为用小号跟她聊天后,再也不主动和他说话,就算两人吵架吵得厉害坚持不动手。景雅问为什么,番茄花说:“和他打架给他脸了?我偏不。”
景雅说:“你不理他,那他理你吗?”
番茄花苦着一张脸,说:“就是因为这个,你知道吗,上一次我不是丢了一支笔吗?到处找找不到,结果他给我找着了。你说怪不怪?”
景雅想起之前丢的那个发圈,也是刘衡帮她找到的,这两人,都擅长找东西?
景雅又问:“那你怎么说?”
“我能说什么?除了谢谢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番茄花说着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吓得景雅一激灵,以为她中了邪,说:“你干什么打自己一巴掌?”
“我就是手贱啊!早知道当初有人加我qq我就不该同意,谁知手贱一脑残就给点了通过,你说我该不该打?”
景雅茫然失措,说:“那你应该打手,你打脸干什么?”
“都是自己身上的肉,分什么手和脸?再说了,我看刘衡对你,和之前还是不一样了。”
景雅被引起了好奇心,问:“怎么说?”
番茄花贼眉鼠眼看四周一会儿,才说道:“你没见到他最近总是在偷偷看你吗?这次排座位他倒是越排越后面,都到女生堆去了。我们俩是越来越靠前,就是远一点。”
是啊,刘衡现在是第一小组第六排,番茄花第五小组第二排,景雅第八小组第三排,三个人之间像隔着茫茫大海。
自从上次聚会后,自己就没主动找过刘衡,更不用说他现在周围一群的女生,自己过去问问题也不好意思。只好等到周末三人一起去奶茶店复习一下,景雅就趁这时候赶紧把攒了一周的问题问个遍。
景雅回过神,说:“你别胡说,他是纪律委员,肯定要到处看人,不看我也会看别人,那你说,他岂不是对班上每个人都有心思?我还没说陈有为总是看你呢!”
“呸呸呸!谁要他看?肖季欣比他可爱多了。”
可爱?一个女生对一个男生说可爱,那绝对是有问题的。
“你说什么?可爱?人家肖季欣知道吗?”
“他知道啊,我上次跟他说,他还脸红了半天呢!”
“我怎么不知道?”
番茄话翻了个白眼,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就上次我们聚餐后,我对他说的。人家可开心了,最近几天还总给我带包子吃。我呀,也享受一回别人带早餐的乐趣。”
景雅这才反应过来,难怪肖季欣最近说什么早餐买多了,叫她一起吃,原来是这个原因。
“好吧,不过,刘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离得太远看不清。”
说到这个,番茄花来了兴致,说:“你离那么远当然看不清楚啊!我可不是胡说,不信你问他。”
“不不不,算了算了,当我没问。”
景雅连连摆手,她才不敢问呢。要是自作多情,那说出口话可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番茄花切了一声直接跑了,她说要去找肖季欣讨论一下秋冬适合的指甲油颜色,景雅摇头回到自己座位上,翻开历史书,盯着眼前的书本,想道:要不......我待会也看看刘衡?
于是那天上的历史课,由于景雅总是头往右后看,同桌问她落枕了还是脖子抽筋了,怎么一会儿一会儿到处发神经呢?
景雅刚想解释,就被历史老师喝住,叫她站起来回答问题,老师问她中国近代史开眼看世界第一人是谁,景雅脑子一抽,说:“不是我。”
全班哄堂大笑,景雅反应过来后尴尬的低着头不敢看人,同桌扯扯她的衣袖,说:“你是真神了啊!你没听老师说的什么吗?”
景雅只感觉脸上火烧火燎般难受,胸口仿佛堵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难受的紧。抬头看看刘衡所在的位置,发现刘衡蹙着眉正盯着她看,景雅赶紧低下头去假装没看见他的目光。要死要死,这怎么正好对上眼了呢!
历史老师一时气笑了,无奈的让景雅坐下,继续讲其他的题目。
下了课,刘衡过来分发试卷,问景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景雅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番茄话跑过去,对着景雅就是一顿锤,说:“她哪是不舒服,她是脑子瓦特了!”
景雅没说话,拿过试卷细细折叠好,刘衡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说:“没事,你上课再专心一点就好了。”
番茄花说:“你就不想知道,她在看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