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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读书 >  大地之泪 >   第2章 血统

既看不到天空,也看不到陆地。

有一个人在周围的黑暗中徘徊。

他正是法师苏御!

“我在炼狱吗?”

炼狱,是人类在进入冥界之前,会停留一段时间的地方。

这是苏御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黑暗,对于学过黑暗魔法的他来说,是非常熟悉的存在,习惯了却并不喜欢!

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来炼狱而无法报仇。

“可恶,这都是因为那个混蛋骑士!”

连正儿八经的报仇都无法完成,又怎能直视自己心爱女人的眼睛呢?

“如果报完仇之后,能够再见到她,我的自责就会减轻一些……”

他不自觉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心里想着……做好每一件事。

在他复仇的斗争中,没有发生无谓的杀戮。

他……从来不会对无权无势的人下手。

他确实学过黑暗魔法,但这只是他复仇的一种手段。

即使在学习黑暗魔法时,他也知道有一条线是不能跨越的。

从术上讲,术士们已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魔鬼。

他们献祭,以此召唤魔鬼!

然而,苏御却不同。

他用自己的血召唤了恶魔,并与恶魔战斗,夺取了恶魔的力量,从而获得了力量。

因此,与其他法师不同,他的灵魂和精神并未受到腐化;没有魔鬼侵入他的灵魂。

他还能够发掘,有关黑暗和混乱的新真相,例如在黑暗的夜空中发现新的星座。

但罪过就是罪过!

他试图将自己的罪孽降到最低,但为了报仇……而去伤害一个人,所犯下的罪孽是无法消除的。

他认为这是值得的,但是……

“如果我因为罪孽太重,而无法报仇,那为什么那些伪君子还活着……”

投降的长老和主人,以及将她逼上绝路的王室高官。

他们不仅活着,而且没有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他只能通过对死者和受伤者撒谎,来欺骗自己。

那些贪吃的猪和鬼鬼祟祟的野狗,听到骑士成功杀死他的消息,一定会高兴得要命。

“诅咒那些野兽,该死的,那个愚蠢的骑士!”

苏御心中,充满了无法平息的怨恨和愤怒!

这些灼热的恨意,只会增强苏御再次生存的愿望。

“如果我能重活一次,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内心深处,涌起强烈的情感和重生的渴望。

最后,苏御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

“那……”

仿佛夜空中闪耀的星星,苏御顺着那有微弱光亮的方向移动。

他的愿望越强烈,他的脚步就越快,而尽头的光芒也越来越强。

不久之后,发现是一扇被明亮光芒包裹的大门。

苏御打开了门。

他,毫不犹豫,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和…

* * *

“库克!”

一束明亮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

苏御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住灯光,看着周围的风景。

他透过窗户向外望去,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

这个房间里摆满了典雅的家具,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枝形吊灯。

这不仅仅是他的眼睛,能够感知到的东西。

他还能感觉到指尖柔软而温暖的毯子,以及每当他呼气时呼出的凉爽空气。

“我不是死了吗?”

不,他肯定是死在了骑士的手中。

他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把无情的剑刺进了他的心脏。

死后,他在黑暗中徘徊,发现了那扇被明亮光芒吞噬的门,打开了门,走出了那片漆黑的地方。

“那扇门之后……难道不应该是来世吗?”

他已经恢复了视觉、听觉和嗅觉。

这些感觉告诉他,他还活着。

他已经无法在心脏中,感受到曾经那九宫魔法的黑圈了,不过,心脏被刺穿大概就是原因吧。

如果有什么能满足他的好奇心,那就是……

“是谁救了我?黑暗魔法塔的人救了我吗?”

啐!

他疑惑地拉了一下毯子,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响声。

他一扭头,就看到一个长着雀斑的女孩打开了门。

她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那尖锐的声音是她摔碎的花瓶发出的。

从她的装扮来看,她是一名女仆。

就在苏御准备做出解释的时候,少女却突然一僵,尖叫起来。

“啊啊啊!少主醒了!”

“呸!”

苏御皱起眉头,捂住耳朵。

雀斑少女的尖叫声相当激烈。

她发出的声波……甚至,可能被误认为是魔法。

此外,她的尖叫并不重要。

“…少主?我?”

那女孩肯定正在看着他。

更糟糕的是,她看着他的时候肯定在尖叫。

苏御整理了一下思绪,了解了情况。

但在那之前还有可能发生。

咣!

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两个人跳了进来。

一名老人和一名中年男子。

当他们看到他醒了时,他们欢呼雀跃。

“少主!”

“你真的醒了!”

当他们正要冲向他时,苏御举手拦住了他们。

“等等!你们是黑暗魔法塔的幸存者吗?”

苏御想立即确认这件事。

如果黑暗魔法塔还在的话,那么他就有各种各样的可能。

但他听到的答案却是出乎意料的,毫无意义的。

“抱歉?黑暗魔法塔?少主,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连黑暗魔法塔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救了我?你到底是谁?”

就在老者慌乱的同时,中年神父却是摇头不已。

“我觉得,脑部的冲击,导致少主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噢,我的天……!”

老人看上去相当悲伤。

在极少数情况下,严重的头部冲击往往会导致记忆丧失或思维改变。

老人明白了女祭司的意思,看向苏御,平静地解释道。

“我是汉斯,拉坎子爵的执事,这位是马龙,庄园的首席牧师。少主将是这里的主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叫你少主。”

“等等,等等……什么叫将是这里的主人?”

苏御对自己所听到的内容表示怀疑。

执事的名字,或者牧师的名字,都是他从未听说过的词。

只有两件事引起了苏御的注意。

死前听到的那个人的名字,就是醒来后必须听到的名字!

“巴洛克帝国的骑士·洛?”

“…洛?”

“是的,少主!还记得吗?小主,卢克·德·拉坎,拉坎家族的继承人,领主!您因为意外失去了意识,但我一直相信,您会醒来的,少主!而今天终于……”

汉斯的话还在继续,但只有少数几句进入了苏御的脑海里。

巴洛克……拉坎……子爵。

“难道……不是那样的,对吧?”

那位圣骑士名叫拉坎,而推动这位骑士袭击自己的人正是铁皇的支持者之一——巴洛克公爵。

在“巴洛克”中,那个“洛”?

苏御知道罗德西亚大陆有位‘圣阿尔特尼亚’。

而且……在各个王国中,没有一个叫拉坎的子爵。

苏御在心里摇了摇头。

“也许他们是想欺骗我。叫我少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苏御转过头,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睛闪烁着。

桌上有一面镜子。

而且镜子里的身影,明显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非什么渊博的中年术士。

“这没有意义……?”

苏御摸了摸他的脸。

镜子里的男孩也做了同样的事。

他感到疑惑,拉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想知道这是否是一个梦。

镜子里的男孩也做了同样的事。

“呵呵,为了这个……”

这几乎就像他试图逃避所处的现实。

不知何故,苏御能够解释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波浪形的铂金色头发,蓝色却又倔强的双眼,黑色的眉毛,宽阔的额头,挺拔的鼻子,紧闭的薄嘴唇……

等等……

他看上去病怏怏的,但即便如此,他看起来还是非常英俊。

片刻之后,从他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

“…拉…拉坎!”

“记住了!少主可是洛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是伟大战士拉坎的血脉。”

汉斯和马龙赶紧补充道,以此帮助他们的少主恢复了一点记忆。

但这一切,都像是向燃烧的房子里投入汽油灭火。

“啊啊啊!!”

愤怒与仇恨,如同火山一般,在整个房间内喷涌而出。

“少主!您没事吧?”

“你哪里疼?”

正当苏御气得浑身发抖的时候,两名男子被吓了一跳。

无论他们是否感到吃惊,塞蒙都只是说话。

“圣历的日期是几号?”

他……心里在想一些事情。

灵魂改变!

这是一种黑暗魔法,通过替换人的灵魂来强行夺走他的肉体。

如果法师们依然跟着他的话,说不定就会对拉坎的后裔施展魂变,让他复活。

基于这个假设,苏御就只有一个愿望。

“这意味着还可以报仇……”

为了实现这一点,巴洛克和拉坎都必须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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