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话,叶骄阳只当放屁。
这两口子都不认识他,显然连那天夏家的家宴都没资格参加。
夏家是五大家不假,可家族人丁多了后难免就要养些没什么用的边缘族人,比普通人过得好点,但参与不了家族的核心事务。
“干妈,我拿了些药回来,给你泡脚补补身子。”
叶骄阳直接去了厨房端热水。
刘梅两口子依旧不依不饶地拉着董萍数落叶骄阳,还要让儿女给他在夏家介绍份打杂的工作。
董萍自然不好说,叶骄阳根本不需要工作,只能应付着:“其实我不盼望小四成龙成凤,只要他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行,而且他很有孝心,还给我泡脚,那些大富大贵的儿女,不孝敬父母有什么用。”
“光有孝心有个屁用,孝心能当钱花吗?”
刘梅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儿女就不孝顺吗?那天给十三支的房头夏千山,也就是他大伯开车,大伯心情好随手送了他一份五十年的何首乌。”
“五十年的何首乌啊,那可是珍贵药材,我儿子直接拿回来孝敬他爸让泡酒喝。”
“你儿子光有孝心没钱的话,能买来给你泡酒喝?”
夏东海一脸回味地咂嘴:“没错,那何首乌酒真的太好喝了,而且是大补药,董大姐你改天到我们家做客,我匀一小口给你尝尝……”
砰——
夏东海话音未落,叶骄阳端着木盆放在董萍面前。
“干妈,水热了,先泡脚吧。”
董萍感动地把脚放进盆里,顿时就享受地哼了出来:“小四,盆里这黑乎乎的是什么药,泡出来的洗脚水还挺香!”
一旁的两口子已经眼睛发直了。
“老夏你快看!”
刘梅猛地惊叫一声:“盆里这药材,跟儿子拿回来那何首乌是不是一模一样?”
“不就是一模一样吗?”
夏东海用力吸吸鼻子:“怪了,味道怎么这么浓这么香,儿子拿回来的五十年何首乌没这么香啊。”
“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识,我这是百年份何首乌。”
叶骄阳懒得听这夫妇俩叽叽歪歪。
刘梅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吹什么烂牛,还百年何首乌,你以为大萝卜啊随你买,我看就是假货,还故意在我们面前炫耀,可笑!”
她掏出手机就给儿子打电话,要当场揭穿叶骄阳。
“喂儿子,我看到有人说自己拿百年何首乌泡脚,你说可笑不可笑,儿子你不是说你在大伯家见过百年何首乌吗,快说说是什么样的,我要笑话他!”
刘梅恶狠狠说道。
“我也就见过一次。”刘梅儿子搜寻着记忆:“就是黑得发亮,有股浓香,泡水的话水不会变色,这是灵药了。”
“妈你别被人骗了,怎么可能有人用灵药来泡脚,那也太暴殄天物了,许多豪门都要小心翼翼珍藏起来,治病救命用的……喂,喂,妈你怎么不说话?”
刘梅两口子已经彻底傻了。
那盆里装的,不就和他们儿子说的一模一样吗?
“糟蹋,实在是太糟蹋了啊!”
回过神的夏东海肉疼得直拍大腿,仿佛那百年何首乌是自己的一样。
叶骄阳没搭理对方,问道:“干妈现在什么感觉?”
“很舒服,浑身都暖洋洋的,身子骨好像都轻了许多。”
何首乌泡脚除了能黑发,还有补肝肾益精血强筋骨的功效。
董萍年轻时扶养他们四兄弟操劳过度,年纪并不大已经有了许多白发,身子骨也比较虚弱。
叶骄阳一次性拿了十株灵药,正好帮她调理身体。
三位兄长死后,董萍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灵药算什么。
“既然舒服那就再多泡一下。”
叶骄阳又取了一株同样异香扑鼻的灵药扔盆里,仿佛不要钱似的。
“你个败家子,这套别墅迟早要被你败光!”
刘梅恨不得扑上去,抱着那盆子猛喝两口,哪怕那是董萍的洗脚水。
那可是两株灵药啊,就这样被败了!
叶骄阳终于烦了:“败家也是败我自己的,关你们屁事,一直叽叽歪歪的烦不烦,滚!”
夏东海多少还有点脑子,叶骄阳敢这么败,要么是纯煞笔,要么就是有不为人知的背景。
他拽着老婆就走。
叶骄阳头也不回道:“把地扫了再走。”
两口子忍气吞声地扫了地,才灰溜溜离开。
世界终于清静了。
晚上的时候,叶骄阳接到了萧若雪的电话。
“叶少,下午你走得急,有个事忘了征求您的意见,萧家现在要挑选新的合作方,并且在后天的年会上当众宣布,之前你大嫂一直在争取跟萧家合作,您看能给她吗?”
原本萧建业是想直接交给向千媚,卖叶骄阳一个人情的。
但萧若雪知道叶骄阳和三个嫂子关系恶劣,没敢自作主张。
帮那毒妇赚钱?
叶骄阳想都没想就有了答案:“当然是不给,不过你可以先透些愿意合作的口风给她,我就想看那女人得意忘形后又失望到极点的样子,肯定会很爽!”
只要有打击报复那三个毒妇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好的叶少。”
站在生意角度,叶骄阳这种做法很儿戏,但萧若雪还是毫不犹豫答应了。
只要他开心,萧家赌上商誉又如何?
第二天天还没亮,叶骄阳就早起在后院修炼吞龙决。
他想珍惜这重修的机会,把基础打得更牢,所以他没急着用灵药突破。
运转了七个小周天,叶骄阳缓缓收功。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半山一号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叶骄阳,给老子滚出来!”
昨天叶骄阳离开后,宋寓言突然变得冷淡。
赵文博一晚上都没合过眼,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叶骄阳这个吊丝。
不就是有点神神道道的能力吗,还不是要跟要饭的一样问舅舅要灵药。
越想越气。
一大早他就迫不及待拽着黄千浩来找麻烦。
“我干妈上了年纪睡眠不好,还在补觉,你们不该惊扰他。”
叶骄阳穿着背心裤衩,面无表情走出来。
赵文博一脚跨进大门,故意抬高音量:“她补觉关我屁事,最好活活吓死她,怎么,不服气啊,有种打老子……”
砰!
他直接飞了出去,将前院的入户铁门撞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