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皎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她没有为难领导们,而是说了一下自己的最低要求:
“马营长,林指导员,我的情况呢,好说不好听,所以,我找对象只有两个要求,第一就是家庭简单,无父无母也可,第二,我希望我的相亲对象是未婚,我做不了别人的后妈。”
马卫国觉得月皎皎的要求不过分,但是合适的人选真的很少,于是,他直接把事情交给了林竹,这是指导员该负责的事。
林竹看了看月皎皎,觉得她的想法有点天真,以她现在的情况,找个大龄二婚才是最好的选择,既能得到男人的庇护,又能转变自己的名声。
她非要找单身的,那选择范围就太小了,哪个男人会不在乎女方的名声,除非本身条件就有缺陷的,这种男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本来林竹还想劝一下,但是看到月皎皎一副笃定的样子,他也就暂时歇了心思,等她碰壁之后就会降低要求了。
第二天,林竹就找了几个合适的人选,并且提前问过他们的意见,然后一一安排他们与月皎皎相亲。
月皎皎的第一个相亲对象就张树根,一个180的大高个,古铜色皮肤,身上板板正正,一看就是部队培养出来的人。
张树根今年24岁,二排排张,老家在冀省,说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大妹子,你的情况我听说了,我不在乎你嫁过人,我老家只有一个老母亲,她的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而我的工作很忙碌,所以,结婚后你得回去照顾她。”
一听家里有寡母,月皎皎的第一想法是拒绝的,她怕这个老太太难伺候,而且她也不想回村里,不过,她还是多了一句嘴:
“那你的工资呢?都交给我吗?”
张树根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当然要交给我娘保管了,她养大我不容易,现在我有出息了当然要好好孝顺她,你放心,我娘不是那种乱花钱的人,钱放在她手里很安全。”
月皎皎连吐槽的心思都没有了,心里暗自嘀咕着:“那还用说嘛,当然安全啦!钱攥在自己手中怎么可能不安全呢?”
她不禁翻了个白眼,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意图心知肚明,这家伙分明就是想让她充当一个免费的保姆啊,不仅要尽心尽力地伺候他娘,甚至还要时刻看她的脸色行事。
哼,除非她脑子进水或者是喝了西北风,否则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无理要求的,一想到这些,月皎皎就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抱胸,一脸怒容地瞪着那个男人,直截了当拒绝道:
“张同志,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还是看看其他人吧。”
“怎么不合适了?我家里又没有负担,我每个月还有32块钱的工资,你只要照顾好我娘就行了,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张树根一脸的不耐烦。
要不是月皎皎长得漂亮,他才不会选择这个二手货呢,她还不乐意了呢?
月皎皎那清丽的面庞上带着一丝不耐烦,根本不想再与眼前之人多费半句口舌,只见她二话不说,伸手猛地一拉房门,随后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出去。
林竹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月皎皎快步走到门前,抬起手轻轻敲了几下,稍作停顿后,也不等里面传来回应,便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月皎皎开门见山,直接开口道:
“林指导员,这个同志不行,等会相看下一个吧!”
林竹挑了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
“怎么不行?我这可是严格按照你的要求挑选出来的。”
“林指导员,我这人呢,不愿意给别人当免费保姆。”
月皎皎的话直接让林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严肃地说道:
“哎,月同志,这话可说不得,孝顺父母是美德,结了婚,哪能不照顾公婆?”
月皎皎也知道说了敏感的话,她赶紧说对不起:
“抱歉,是我说错了,林指导员,你还是帮我找个没有父母的吧,没有工资,还得照顾老人,下地挣工分,这种事情我可能做不到。”
林竹发现月皎皎确实不愿意,他也就没有再劝说,而是让人叫来了第二个相亲的人。
第二个人叫石大牛,是一个十分瘦小的男人,看着他瘦弱的样子,月皎皎一眼就觉得两个人不合适,她内心里还是喜欢高大一点的男人,不过,她还是客气地走了流程。
“石同志,我的情况你应该了解了吧?那你说一下你的基本情况吧。”
石大牛有点腼腆,他挠了挠脸颊,轻轻地说道:
“我叫石大牛,今年20岁,无父无母,家里就我一人,当兵四年,琼省人,现在是一个小班长,家属还没有随军的资格,不过,婚后你可以先住娘家。”
一听这种条件,月皎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结了婚还住娘家,正常人都做不出来吧?时间久了,她的哥哥嫂嫂都会有意见,再说,她也不想回老家啊,要不然干嘛在这里找对象。
一连见了好几个人,月皎皎都觉得不合适,其实以她的情况,想找到完全符合要求的真的很难,毕竟她还有“二婚”的名声。
林竹尝试着让月皎皎改变要求,比如找个丧偶的或者离异的,但是她都无动于衷。
月皎皎真的不想委屈自己,她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她就回老家,然后花钱买一个工作,她倒是不想嫁人,但是,这个年代女人一直不嫁人根本不现实,而且还会影响家里人。
收到月皎皎来信的月家人,一个个义愤填膺,直接全家老小齐上阵,把李荷花家一家堵在了家里,然后把李荷花做的丑事都全都抖落了出来,一时之间,李家臭名远扬,他家里的女儿们也坏了名声。
沈家是村里的大家族,沈建中的爸爸还是大队长,所以,月家人对他们只能怒目而视,指桑骂槐,但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不过,当沈家得知儿子被开除后,两家最终还是结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