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人都有周兄这么好的运气,那岂不是说人人都能当解元了?”
严守诚闻言,随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紧接着就看到王管家端着茶杯怎么进来,分别给两人上茶,随后快步退了出去。
“你是说,我已经是榜……”
周华虽然说对这个排名早就已经心里有数,可是听了这话之后,还是颇为激动。
毕竟对于他来说,拿到的可不仅仅是解元这个头衔,而且更为主要的就是,他和林家姐妹的打赌已经胜出。
“不错,不错,周解元恭喜了。”
严守诚随后就笑了起来,然后就端起茶杯开口笑道,“我这里可就以茶代酒了,到时候等到放榜那一天,在举行秋宴之时,我在陪周兄好好的喝两杯。”
“如此那就多谢严兄了。”
周华随后也端起了茶杯,呷了一口,他自然是清楚严守诚话里有话,但是他这个时候并不打算接话。
他想看看眼前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周兄,其他的暂且不说。”
果不其然,严守诚放下了茶杯之后,然后就一有所指的笑了笑,“就凭着你现在的文采,我想三年以后的会试,你拿个状元都不为过。”
“严兄,你这就有点取笑我了不是?”
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周华坐直了身子,然后神情严肃地开口道,“这次那是完全凭借着运气,至于下次能不能取得好成绩,那恐怕就要看临场发挥了。”
“周兄不必谦虚。”
严守诚见状,随后却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一脸正色道,“到时候,我会将你的试卷呈交给丞相大人,到时候由他转交给陛下,如此一来的话,必定能够让你先声夺人。”
“我看,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吧?”
周华见状,随后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口道,“我现在只不过是普普通通一解元,放在整个大乾,那也有十几人啊!如此做派,恐怕到时候会引来别人的非议!这样万万不可啊。”
而且严守诚很明显就是想将他绑在自己那条战船上,这对于他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毕竟他已经铁了心要帮助叶辰,无论如何都不会因此失去自己的本心。
“哎,周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严守诚听闻此言,随后就立马开口道,“就拿着当下的情况来说,你如果能够在陛下面前先留个好印象,到时候对你的仕途可是极为有利啊!再说了,你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投入到丞相门下,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严兄。”
周华皱了皱眉,随后就开口解释道,“对于眼下的情况来说,我对做官并不感兴趣。之所以会来参加科举,无非就是想光耀一下门楣,没有其他意思。”
“如此说来,那倒是可惜了。”
严守诚听闻此言,一时间不知道他话中的真假,可以下来说,他并不愿意放弃周华这个人才,随后又立马开口劝道,“你现在已经有了举人的身份,可以成为候补官员。”
“我实话跟你说,现在冀州还有几个空缺,如果你想要当官的话,我马上可以让丞相和吏部商量一下,由你补上。”
要知道,就单单说这两天,已经有不少榜上有名的举人来到他这里跑官了。
他自认为一分钱都不收,十分给周华面子了。
“严兄,我看不如这样好了。”
周华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口道,“我现在心里一时间还没有什么准备,不如这样好了,到时候我如果想入朝为官,就请你帮忙,现在你也知道,我的生意那是蒸蒸日上,抽不开身啊。”
“要是你这么说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
严守诚点了点头,心里还算比较相信。
毕竟这些日子,他也是听说了不少有关于周华的事,知道眼下这家伙赚的可谓是盆满钵满。
“就多谢严兄体谅了。”
周华心里松了口气,他清楚,如果现在就和严守诚翻脸的话,那他以后再想调查叶家的事,可谓是寸步难行。
现在他也不得不和严守诚搞好关系。
“对了,周兄,这孙康你认识?”
严守诚随后突然间就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说的是盛德裕的少东家?我先前见过一次。”
周华皱了皱眉,随后又意识到了什么,肯定是这家伙想要获得些什么好处。
难道说盛德裕背后靠着的是丞相府?
或许还真是有这个可能的,毕竟如果先前他没有记错的话,王珏提到过一件事,当初丞相借着这个机会清扫异己的时候,曾经打压过丰泰记。
如此说来的话,两者之间必定有联系。
“是这样的。”
严守诚端着茶杯,来回走了两步,开口道,“我和这位少东家也算是好朋友,先前他听说你手上的香水似乎很不错,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合作?”
“严兄,这件事情你恐怕还不清楚。”
周华心里随后冷笑了一声,随后就开口说道,“我和盛德裕之间早就有合作了,而且是在几个月前就开始了。”
还说两者之间是好朋友,这可就有点滑天下之大稽了。
毕竟三个月前,这位学政大人只不过是个落魄举人罢了,怎么可能和盛德裕的少东家是好朋友?
只能说是他一步登天,然后才结交了这么多朋友。
要知道当初的严守诚,就因为贡院考官收受贿赂,他就敢带着人将考场给砸了。
可如今,却如此明目张胆的收受贿赂!
果然,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还有这事?”
严守诚由于对这方面并不是太了解,不过还是相信周华,“那肯定是他没有跟我说清楚,到时候我再问问。”
“行,如果这位少东家还有其他问题,到时候再来咨询我就可以。”
周华是完全不可能和盛德裕合作的,就算到时候真的触怒了丞相府也无所谓。
毕竟很多东西如果他不愿意,其他人是根本无法强求的!
“那是自然。”
严守诚笑了笑,然后不由得开口道,“晚上你我可要一醉方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