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羡闻言粗喘的呼吸音瞬间消失,屏住呼吸,生怕他抱她进休息室。
她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却不敢答应。
真不知道开会好几天的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反正她的体力耗不起。
她发红的眼睛微闪,沾染水渍的唇齿微动,瓮声瓮气道:“不要,上班好累,我没力气。”
说罢,她勾着男人脖颈的手掌移到他壁垒分明的胸膛,往外推了推。
他们根本不适合单独待在密闭空间,要不然他脑子里全是一些黄色废料。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空气都变得闭塞。
“好,那让我抱会儿。”江时白没有失望,缠着她的颈间缠绵,说话呼出的气体尽数喷洒在她细腻柔软的肌肤之上。
他知道她这几日加班加点,到底是心疼她,埋在她染着体香的天鹅颈处,时不时亲一下她的脖子和耳垂,像是在释放欲念。
许羡惊讶于男人的好说话和爽快,没有犹豫环上他精瘦的腰,百无聊赖地戳一戳他硬邦邦的背直肌。
蓦地,耳侧传来一道克制沙哑的声音,“再乱动,我把你就地正法。”
下一秒,她的垂耳被湿润的嘴唇含住,吮吸轻咬,像是在调动她的欲念。
许羡瞬间停手,耳朵是她的敏感部位,酥麻感忍不住让她嘤咛出声,怕这道声音吞没他的理智,愣是咽在喉间。
她乖乖地抱着他,不知过了多久,躁动不安的男人才彻底压制住心底的渴望。
温存过后,两人打算找一家餐厅吃饭,途中手机群消息弹个不停。
上回去过江家的庄园之后,他们几个人共同建了一个群聊,此时杜元洲在邀请他们去海市有名的销金窟,曲水兰亭。
曲水兰亭名字听着文雅,实则是一家有名的俱乐部,占据整座大楼,休闲娱乐集一体。
杜元洲:【都快过年了,你们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吧?全部都出来放松放松啊!】
【曲水兰亭今晚有派对!@全体人员】
黎南烟:【派对?有帅哥吗?有的话就来。(星星眼.JpG)】
杜元洲:【帅哥有何难,遍地都是,要是你看不上眼,我摇人都给你找来,保证你来不想出去。】
他们两人丝毫不顾及群内白寒的感受,当他不存在。
黎南烟:【杜总大气,我肯定穿着最火辣的衣服来,保证捧场。(嘿嘿.JpG)】
杜元洲见状坏心眼的@白寒。
杜元洲:【老白,你呢?可别错过火辣妹子哦!】
白寒没有回他,但不出意外肯定来。
解决完一对,他将目光放到江时欣和徐敬身上,这一对夫妻有孩子,不太好搞。
杜元洲:【老徐和时欣姐别猫着啊?你们来吗?场子很干净,可以把雪儿一起带过来。】
曲水兰亭分为好几个区域,除了纸醉金迷的娱乐设施之外,也有安静私密的空间可以进行聚餐,甚至连运动设施都具备。
徐敬:【我们来,雪儿在外婆家里,她不来。】
杜元洲:【得嘞!】
【唉?另一对小夫妻呢?玩失踪?@许羡@江时白】
许羡没有在群里立马发言,而是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江时白,“杜元洲问我们要不要去曲水兰亭。”
前面是红灯,江时白慢慢地踩下刹车,车子平稳地停住,车窗外的夕阳落下,天空呈现橙粉色,蓝色在其中穿梭,昏暗的光线落进车内。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方向盘,修长匀称的食指点了两下,偏过头询问她的意见。
“乖宝想去的话,我就去。”
他不在意玩乐,现在只想和她待在一起。
类似于玩乐的邀请杜元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起,只不过能凑齐全员的机会不多,不是有人出差,就是有人加班,再不济懒得动弹。
前几回他们两人忙于工作都拒绝了邀请,今日正巧闲下来,而且紧绷的神经也的确需要放松。
许羡思忖片刻,上勾的狐狸眸微弯,笑着道:“那我们去吧,正好蹭顿饭。”
她没去过曲水兰亭,但她可以肯定那里有可口的晚餐。
话音落下,她在群里回复杜元洲的消息。
许羡:【我们也来。】
杜元洲:【oK!总算是凑齐一次人,不容易啊!】
【我已经在曲水兰亭,保证给你们安排得明明白白,玩得尽兴。】
江时白闻言宠溺一笑。
高峰期车流很堵,等他们两人抵达曲水兰亭时,其他人早已经玩了一轮,在包厢里坐着聊天。
一楼大厅,两人十指紧扣朝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蓦地,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在叫江时白的名字。
江时白和许羡一回头,只见打扮隆重的翟父翟母挽着手臂走向他们,身后跟着一脸不情愿的翟锦。
瞧见他们的身影时,翟锦脸上闪过一丝僵硬,还有一丝不知名情绪。
翟父笑容满面地上前攀谈,“时白,真巧啊!能在这里遇见你,自从上回宴会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吧。”
“翟伯父,翟伯母。”江时白颔首,世家子弟的教养一点不缺。
许羡紧跟其后喊了两声。
翟母瞧了一眼两人的装束,都是西装革履,许羡今日一改从前穿裙子的风格,穿的是利索的白色西装,瞧着不像是来玩乐,倒像是来进行商务会谈。
“你们也是来吃饭吗?”翟母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笑意却不及眼底。
曲水兰亭的五楼是餐厅,经常会有人选择在这里吃饭会谈。
江时白回答的模棱两可,“不是,今日和朋友聚餐。”
出于礼貌和客气,他又道:“翟伯父和翟伯母是进行家庭聚餐?”
他们身后跟着翟锦,好像只有这一个缘由。
翟锦闻言姣好的面容变得怪异,视线落在江时白身上时,充满爱意和不甘。
她慌乱一瞬,抢先一步道:“爸爸妈妈,我们该上去了。”
翟父刚想说出口的话被人打断,不悦地蹙起眉。
“锦锦,怎么能没有礼貌?说话的时候不能插嘴,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翟母立马训斥她一句。
她觉得有点奇怪,翟锦自小被她教得非常得体,请了外面的礼仪老师教导她,怎么突然做出如此有失分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