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上前一步,优雅而坚定地搂住了她的腰肢,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却未及眼底深处,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
“张师兄请勿挂怀,我的妻子,自当由我来悉心照料。”
桑瑜眉宇间聚拢起淡淡的不满:“放手。”
此时此地,这男人的行为显得格格不入,引得周围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好不容易从他那固执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桑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既有警告也有不容侵犯的尊严。
江风眠见状,缓步上前,手中紧握的一束白菊轻轻放置在老人照片前,随后闭目垂首,沉静片刻,对逝者致以最后的敬意。
桑瑜轻声细语,对他投以感激的目光与一句简短的“谢谢”。
然而,这份难得的宁静很快被门外突兀响起的尖锐女声打破。
“桑瑜!给我滚出来!你在哪儿藏着呢?!”
那声音引得室内众人一阵侧目。
桑瑜眉头紧蹙,目光穿过人群,向门外探去。
不多时,一个身着鲜艳红裙的女人闯入众人视线,她张扬的打扮在这一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这位女人,桑瑜再熟悉不过,正是二叔的女儿——桑馨。
只见桑馨气势汹汹,步伐急促,一接近桑瑜,未等对方有任何反应,便猛地挥出一掌。
“啪”的一声脆响。
几乎是出于本能,她反手一挥,一记清脆的耳光同样毫不留情地回敬过去。
桑馨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愤怒至极地吼叫:“你敢打我?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一旁的薄斯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恐怖,几步跨到二人中间:“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保安,把她给我扔出去!”
虽然被保镖牢牢制住,但桑馨仍旧挣扎不休,不甘心地嘶喊:“薄总,您千万别被这女人蒙蔽了双眼!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和好几个男人都有染。更过分的是,她居然阻止我们家人参加奶奶的葬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人!”
此言一出,四周响起了不少的议论声。
但在这样的场合,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玷污奶奶的安宁。
“桑馨,第一,你说我勾引男人,请你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否则我可以控诉你诽谤;第二,至于为什么不让你们参与葬礼,难道还需要我挑明吗?上回见奶奶时她还好好的,再见时已瘦弱了三十斤,这算得上是你们所谓的‘好好照顾’?”
面对桑瑜的质问,桑馨眼神躲闪,“那是因为奶奶自己吃不下,关我们什么事?!”
桑瑜发出一声讽刺的冷笑,“你不觉得自己的辩解十分可笑吗?”
意识到自己理亏,桑馨连忙转移话题:“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你是一个轻浮女人的本质!晚棠都跟我说了……”
一提到宋晚棠,她脸色骤变,连忙打住话头。
桑瑜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冷笑,原来这一切都是宋晚棠在背后捣鬼。
正当她欲言又止之际,薄斯年的声音响起。
“扰乱葬礼还不够,现在还恶意中伤他人名誉,把她赶出去!”
保镖遵命,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挣扎不止的桑馨强行架了出去。
桑瑜望着薄斯年那孤傲的侧脸,心头莫名涌起一种沉重感。
原来,他所有的行动都只为保护宋晚棠的名声。
“你跟我来!”
话语落下,薄斯年不由分说地拉着桑瑜的手,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沈安安在身后焦急地呼喊:“薄斯年,你放开她!你想干什么!”
薄斯年仿若未闻,沈安安试图阻拦,却被薄祁阳拦了下来。
抵达二楼,桑瑜眉头紧锁,奋力挣扎:“你松开我!你想干什么!”
薄斯年将她拽进一间房间,用脚猛地踹上了门。
他的面色变得冷峻无比,眼神中透露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凌厉,一把将桑瑜甩在床上。
解开西装扣子的同时,他步步逼近,愤怒的情绪溢于言表:“我的话,你全忘了吗?”
桑瑜满脸错愕,不解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薄斯年?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奶奶的葬礼还没结束,放我下去!”
男人动作粗鲁地扯下领带,将桑瑜的双手紧紧绑在床头。
桑瑜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放开我!别碰我!”
薄斯年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到底还有多少个男人?嗯?”
他的话语低沉,尾音微微上扬。
她心生绝望,不敢相信他会如此轻易地相信别人的诬陷。
“你竟然相信她的鬼话?”
薄斯年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江风眠,张梁,现在又多了个薄祁阳,你究竟需要多少人才能满足?是怕失去我后无人接手,所以提前安排了这么多备胎吗?”
桑瑜感觉他已失去了理智。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什么都没做!”
薄斯年审视着她的面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你的这张脸,到底有何魅力,能让那些男人如此为你痴迷?”
被他强大的压迫感笼罩,桑瑜用尽全力挣扎,侧头反驳:“是你自己心术不正!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没有无缘无故的谣言,今日就是给你的一次教训。”
薄斯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随即,他接起了一个电话,准备离开。
桑瑜心中焦急万分,“你要去哪里?!薄斯年,解开我!解开我!”
葬礼即将进行到最关键的火化环节,她还得去见奶奶最后一面!
“你快解开啊!薄斯年,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门轻轻合拢的沉闷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内。
桑瑜瞪大的双眼中映出了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骤然间开始拼命挣扎,细弱的腕骨与坚固的束缚碰撞发出细微却尖锐的响动。
“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她的声嘶力竭在封闭的室内回荡,却如同石沉大海。
因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她的呼救无人得闻。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一声呐喊都耗尽了桑瑜的最后一丝力气。
她的目光逐渐失去光亮。
而在楼下,薄斯年的身影并未立即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对一旁的工作人员冷漠地下达指令:“可以继续进行下一步了。”
语毕,江风眠猛然一怔,连忙上前拦阻:“你这是在做什么?没有桑瑜的同意,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是以一个情敌的身份吗?”
江风眠的眉头紧锁,辩解道:“我们之间不过是朋友关系。”